“我看你才是疯的彻底。”李承泽松开自己的手,在听到钢针落地的声音之后他继续说,“我不杀你,松开。”
范闲笑了笑,没有松手的意思,“刚刚就觉得殿下呼吸有些不稳,现在把了脉之后才知道,殿下这是老病根了。”
“不用你说。”
“之前怎么没去治?我记得你身边有个太医就之前你派来给我治病那个,他的医术就还不错。”
“治了,没用。”
“我能给殿下治。”范闲在体内运作真气试图给李承泽缓解一下疼痛,“现在是不是暖了一点?”
“嗯。”李承泽抽回手盯着火盆,让人无法看出一点情绪。
“你是怎么落下这个病根儿的?”李承泽的沉默是在范闲的意料之中,他能容忍他们二人坐的如此贴近范闲就已经很开心了,与李承泽关系有一点点的改变他都能无比的开心。
“不劳小范大人,这病啊,病着病着也习惯了,不必再治。”李承泽站起身,似乎是蹲的有些久范闲看见他站起来时似乎不稳,“我要睡了,你也回吧。”
“可能还睡不了。”范闲也跟着站起来,“你的床还有雨水。”
“我还有被子。”李承泽跨上秋千,“你走吧,我在这儿什么风浪都掀不起。我也不恨你。”
“不是承泽,我不是在担心这个……”
李承泽摆手打断范闲的话,“不必解释。”
你平日里不是最懂我了吗?范闲看着李承泽想,你这样还不如恨着我。要不你还是恨恨我吧。
范闲走时最后看了一眼李承泽,此次一别下次见面就是好多天以后了。
范闲去了趟江南,去见李承泽的生母淑贵妃。
“承泽没死?”淑贵妃难得的放下了手里的书,“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你我二人,最多在算上谢必安。”范闲看着淑贵妃,“我连身边亲信都瞒着,这件事越少人知道承泽就越安全。”
“有劳小范大人了。”
“不麻烦,今日我来是想知道承泽身上的病根是怎么来的。”
淑贵妃叹了口气,“幼时贪玩,不慎落水,没能及时救治这才落下病根,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学武所以他一向没有安全感。”
“就没有人跟着?”
“不受宠的皇子,连下人都觉得自己高他一等。”
“娘娘就没想过改变?”
“我当初就不该他来到这个世上,虽是皇子但最后又有什么了呢?”
范闲那茶杯的手一顿,看来李承泽在宫中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连亲妈都有这个想法。
范闲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后打算离开。
“小范大人!”在门口时淑贵妃叫住了他,“你帮帮他吧,我想看他一世平安健康。”
“您应该多关心关心他的。”范闲说。
“身在后宫身不由己,有时候死也是一种解脱,我帮他了。这也是,我能做的了。”
“娘娘放心,既然他又活过来了我定不让他死第二次。”范闲不曾回头去看淑贵妃,他怕淑贵妃一眼就看出他对李承泽的无法示人的感情,“无拘无束的活着。”
在李承泽一个人坐在屋顶上望着京都发呆的时候又想到了范用以及那晚的情况。
范闲直接把自己最致命的地方展示给他是让他没想到的,其实的一次说“杀你“都是李承泽的恶趣味,当真也好不当通也罢反正在外人看来他们的关系都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李泽想有范闲一个人能懂他就够了,之前的范闲不懂,现在的范闲好像懂了,所以才会毫无戒留的就这么把致命的地方,放心的告诉他。
“范闲当然看出来我动了侧隐之心了。”李承泽面对谢必安的旬问回答道,“连你都看出来了更何次他呢。”
谢必安有些不解,既然这样两人为何还要这样拧巴?
“我先前与他如此势不两立,现在因为我假死范闲对我的态度变化之大如何不让我疑心?”李承泽像是看出来了谢必安的疑感,”我一向疑心重,你也是知道。”
李承泽又想起来了那实在可笑的问题——
李承泽爱过我吗?李承泽恨我吗?
爱吗?他自己也不满楚。
面对范围的一次次主动,他拒绝的不彻府,接受的不完全。而范闲也是把他拒绝的话当作玩笑活。
恨吗?亦或也不是。
还是死了好。李承泽下意识的去摸右手食指上的戒指时想起来自己从假死醒来之后戒指就不见了。
“谢必安,把我戒指给我。”
“殿下……”
“我图个心安,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