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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白衣

山河令:救赎

成岭百无聊赖的敲着碗筷,见有人敲门,他本以为是顾湘,谁知是个杂役,他有些警惕。

那杂役转过身来,竟是周子舒。

成岭顿时喜笑颜开,抱住周子舒:“师父!我好想你啊”

“让我先看看,几天不见都憔悴了,是不是没休息好啊?”

“我天天都睡不着,过几天就是英雄大会了,我心里好乱啊”

“这不是你一个孩子该操心的,届时你只需要站出来,证明镜湖剑派传承未绝,尽了孝义,日后为师便会带你离开,江湖上这些纷纷扰扰等你长大了再操心也不迟。”

“师父,我不知道,那天高伯伯忽然找我,他坚持说要将小怜姐姐许配给我,将来好帮着我撑起镜湖剑派,待到英雄大会上,他便公布这个消息,过两年等我长大了,再办亲事。”

周子舒陷入沉思。

“师父,我已经将琉璃甲交出去了呀,高伯伯为什么还是对我这么好?其实小怜姐姐对我也挺好的,到时候高伯伯若当真公布了此事,再跟您走了,岂不是害他们很难堪?”

周子舒腹诽:成岭已经交出琉璃甲,对高崇而言还有什么价值?

他又安慰成岭:“你先别想那么多,咱们静观其变,无论如何,师父一定会暗中护你周全”

突然有个小斯敲门要来收拾,成岭有些慌张,再一转头,周子舒早已不见踪影。

周子舒慢悠悠走在岳阳派内:高崇膝下无子,只得高小怜一个女儿,即使他出于什么理由要笼络成岭,也委实不必做到这个份上,难道高崇老来转性?想要弥补当年对容炫犯下的错误?老温表现太过异常,我怎么不记得容烬还有兄弟?老温是容炫之子吗?我一定要找个机会问问。

------罗府------

一小丫头提着灯笼要去如厕,嘴里还碎碎念姐妹们不肯来陪她,却突然倒在地上,是岳阳派弟子溜了进来,他们打开门,高崇带领众人气势汹汹进来,只一“杀”字,便让这罗府死人无数。

早上,岳阳派弟子将罗府中的尸体往外抬着,共死四十七人,再无活口。

此外,还有四名岳阳派弟子遇难,无名重伤,四名轻伤。

“大哥!”沈慎走在前面,他后面的弟子一左一右架着喜丧鬼,她捂住腰上的伤口,嘴角噙着血,一步一踉跄。

“伤亡的弟子都拜这妖妇所赐!”

高崇认出她来:“薄情簿主,发白裙朱,莫非你就是喜丧鬼?”

“别废话,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你也配!?把她带回五湖盟严加看管,英雄大会以此魔头头颅祭旗!”

------酒楼------

叶白衣在一楼坐着,桌子上是好几摞空盘子,他还在不厌其烦的咀嚼着。

温客行等三人走下楼,看到许多人围在那桌子前,便在楼梯转角处停下了。

温客行收了扇子拍拍一旁的小二:“小二,此人什么来头?”

“客官,这小子真是神了,这么瘦的一个人,那肚子莫不是连了个无底洞?你说这东西都吃到什么地方去了?这可真是一个绝世饭桶啊。”

温客行听了觉得好笑。

围在桌旁的一名看客撇撇嘴:“这都吃了快三个时辰了”

那看客旁边的小二也附和道:“是啊,我这脚都站麻了,客官,你这嚼的不累吗?”

“不累!”

温客行戳戳旁边的江明笙:“诶,这人饭量能抵上咱们捆在一起了。”

江明笙没回他的话,她微眯眼眸:叶白衣怎么在这,来参加英雄大会的?

周子舒也觉着这人年纪不大,却给他一种绝世高手的感觉。

叶白衣放下汤碗,看着眼前的盘子长舒一气:“我吃完了!”

那围在桌旁的小二凑上来:“客官您可算是吃完了,您是不是该把银子付一下啊?”

叶白衣语出惊人:“这顿谁请啊?”

小二一听撸起袖子,方才跟温客行搭话的小二也赶过去:“说什么呢,什么谁请啊!”

“谁要请我吃饭我就帮谁一个忙。”

温客行一听来了兴致,举起扇子挥手:“诶!我请!”他说着就继续往楼下走去,还拉着江明笙,江明笙不愿往前走,他就牵过江明笙的手:“来嘛”硬是将她拉下来,周子舒也跟在两人身后下来。

“我请你!”

“好,你叫什么名字?”

“温,温客行。兄台怎么称呼啊?”

“叶白衣,多谢款待。”

江明笙看看温客行那嬉皮笑脸的样子,退到周子舒身边,果不其然,下一刻,温客行伸出手来。

温客行歪头看去,江明笙离他远远的,温客行无奈一笑:“阿笙~”

江明笙撇过头不理他,温客行又将爪子伸向周子舒。

叶白衣见状打断:“诶,等等,你们三个到底谁请啊?你们两个请可以,你不行。”

被指着的周子舒觉得好笑:“这位仁兄,恕在下眼拙,难不成请你吃饭还要有特殊的资格不成?”

“那倒不是,只是你的忙我帮不了”

“我都还没开口呢。”

“果然是作得一手好死,可是天人将死尚有五衰,苦不堪言,为何你一个快死的人却能活蹦乱跳。”

温客行闻言疑惑地看着周子舒。

叶白衣续言:“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中原武林多了很多有趣的人,这样,我回去想想,下次你们不妨再请我喝酒。”

“诶,不必等下次!”江明笙掏出钱袋,将二两碎银拍在桌上:“吃人嘴短,拿钱办事,小女见叶公子有天人之相,否则也不会夸下海口帮人办事,这银子乃他的,劳烦叶公子想想法子。”

叶白衣微微一愣,随后拿起宽剑,掂了掂手里的银子:“你这丫头有意思,容我回去想想。”

叶白衣扔下这话就走了,留下三人相视无言。

乌云低沉,大雨滂沱,于丘烽失魂落魄的走在门派中,满心是于天杰不知所踪的事,心中不免猜测凶多吉少。

“烽郎,什么事不痛快?”

于丘烽猛然回首,一女子站在银丝中,撑着纸伞。

他缓缓向那女子走去,手悄无声息的放在剑柄上。

“你要对我动手吗?”这声音将于丘烽那出了鞘的剑按了回去。

“千巧!千巧,你没死?”

柳千巧面对这昔日的情人倒显得淡然: “我自然是死了,尊夫人武艺超绝,我中了她两掌一剑,岂有不死之理?可是那伤杀不死我,但尊夫人还将我衣衫剥尽,易容去净,押我游街三日,让江湖中人人都知道我绿妖柳千巧非但淫乱无耻,还是面容损毁的丑八怪!”

柳千巧进前一步,将纸伞覆于二人头顶:“敢问这时间哪个女子能承受这样的羞辱,还能苟且偷生呢?”

“千巧,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行吗?”

“怎么?我说说而已,你就听不下去了?那我亲身经历这种惨痛,又当如何?烽郎,我虽然是一个不值得被同情的薄命女子,可是两个人的错凭什么让我一个人来承受!”

于丘烽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不敢直视:“千巧,我知道你恨我怨我,我无话可说,纵使你要了我的性命也不足以抵消我的罪孽,但我求你别说这种话行吗?这么多年,我何尝不是一样的煎熬啊!”

那方才还充满怜惜不忍的脸瞬间换上愤懑的神色:“我满心想杀了那个毒妇给你报仇!但她毕竟给我生了天杰,我满心想自戕谢罪下去陪你,但是我……”

“对!你该死!你不是说了大不了我们一起殉情,你看,我已经化身为鬼了,而你呢?”

于丘烽不再听她的话,一把搂过她,纸伞应声落在泥泞之中,使得二人皆暴露于这铺天盖地的银丝珠帘当中。

“千巧,但我觉得我自己不配死,我让你受尽了那么多苦,活该让我日夜思念你,日夜受折磨。千巧,而今再见你一面,便是当下即刻死去,我也毫无怨言。”

柳千巧神色异常,只是雨滴落在脸上,分不得是雨是泪。

于丘烽抱住柳千巧的那只手慢慢上移,掐住她的后脖颈:“几回沧海平,山雪别云岫。一眼万年轻,唯此心如旧。”

几欲挣扎,那收紧的手还是垂了下来,他松开柳千巧,暗道孽缘。

“算了吧烽郎,你下不了手,我知道,你自己也知道。”

于丘烽眼底的寒光并未褪去,他后退至屋檐下,柳千巧也上前:“于掌门,白昼见鬼,必有灾殃,艳鬼今日到访是来给你报丧的。于掌门,你再也见不到贤伉俪这独生爱子的面了。”

于丘烽似是有些不可置信却有不得不信,他早已预料到了:“我儿子他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下的手!”

“我倒是想,可是没赶上。鬼谷之主亲眼看到令郎死在了缠魂丝镇之下。”

“缠魂丝……你是说吊死鬼的缠魂丝吗?是鬼谷?!”

“于掌门有所不知,这次青崖山鬼谷重入江湖正是为了捉拿叛逃的吊死鬼,令郎死在了缠魂丝镇下,也算是和我鬼谷有共同的敌人,念此我才来给于掌门报个丧,总好过你终日受折磨。”

方才被控诉负心他倒是一滴眼泪没流,而今闻了爱子的死讯倒是红了眼眶,他牵过柳千巧的手:“千巧,我于丘烽对不住你,我不该怀疑你,我知道,这世间不管如何变迁,即便天下人全都对不住我,你也不会伤害我的。”

他有拍着自己的胸脯:“千巧,我于丘烽对天发誓,但凡你开口,我愿意付出一切来弥补。”

柳千巧看他这副样子有些心灰意冷,毅然决然向雨中走去,任凭于丘烽怎么呼唤她,也不曾回头:“谷主说得好啊,早死早超生,可我明明见了棺材落了泪,为什么还放不下这个人,早知如此,我真该喝下那碗孟婆汤……”

------夜半-如意客栈-----

“四啊四啊!六啊六啊!”声音戛然而止,温客行笑出声来:“阿絮啊,你又输了,你这划遍晋州无敌手的水分有点大啊,早知道你这么菜,我就不和你玩这谨言慎行令了。诶,阿笙,你真不玩啊?”

“不了不了,你们玩吧,我看你俩玩得挺好的,子舒还没选谨言慎行呢。”

“谨言。”

温客行点点头:“那我可就动真格的了,我问你啊,今日酒楼里那个奇怪的小白脸说你作得一手好死,是指你身上时时发作的旧伤吧?你这伤从何而来?”

“我们初识乞丐要带走成岭那次,你不是受了伤吗?我便发现了。今日那叶白衣绝非布衣,我便信他能有法子,若我没猜错,这伤是你自己弄的吧?”

周子舒看向江明笙,点点头。

温客行左看看周子舒,右看看江明笙:“为何?”

“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想要知道,得先赢我。”

两人又比划起来,声音再次停下时,温客行扶额低头:“谨言。”

周子舒思虑一会儿,开口问道:“你日日挂在嘴边的阿姐和你到底有什么经历?”

此话一出,温江二人齐刷刷看向周子舒。

“老温,你可别玩不起啊。”

温客行长舒一气:“阿姐……并非我一母同胞的姐姐,她在我无助时助我良多,只是后来……”

“后来什么?”

“她死了。”

“怎么死的?”

“阿絮,这算第二个问题了。”

周子舒打了温客行一下:“我问的是你和她的经历,怎么死的自然也包括在内。”

“……”

“呃……算了吧,子舒你别……”

温客行打断江明笙的话,出口惊人:“我杀的。”

没人接话,一阵沉默,温客行继续说到:“我们被人逼迫,只得活一人,她便……撞在了我的刀上,那是我第一次杀人,却杀了我至亲之人……”

温客行有些哽咽,却也硬逼着没流下泪。

“咳咳,行了行了,喝酒玩乐的时候,提什么不痛快的事,来来来,我也玩。”江明笙打破寂静,又拍了周子舒一下:“你也是,瞎问什么啊。”

江明笙拽着温客行的手,调动他的情绪,三人又玩起来,可温客行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慎行慎行!”江明笙果真是不会玩,刚开始便输了。

“那……明笙不如给我们跳支舞?”

江明笙挑挑眉,看向温客行。

“诶!好提议!阿笙快跳一支,我来吹曲。”

江明笙见状笑笑,装模作样起来:“那小女就献丑了”

她缓缓后退几步,脚步微顿,抬手一拱示舞始,要说这习武的女子虽比不得舞姬,但力道确实恰好,二人事先并未商讨过,随意的一支曲子,一支舞,竟融合在一起,并不违和。若是给江明笙配上剑,那舞倒算得上舞剑了。

江明笙微微侧身,一个转圈抢过温客行的箫,倚靠在他椅子旁,端起酒筹送到温客行嘴边:“温公子喝一杯啊~”

这一下给温客行整不会了,他僵直身子,脸颊泛红:“阿……阿笙你这是做什么……”

“呦,想不到我们家阿温还是个纯情公子呢。诶,周子舒,你可知你们吵架那晚我是在何处寻得他的?”

周子舒看了温客行一眼,只见温客行的脸更红了,眼神四处躲闪:“?”

江明笙嫣然一笑:“长乐坊~你是不知啊,我那日见到他是什么景象。推开厢房的门,数名美人倚在他左右,这个喂他喝酒,那个喂他葡萄,啧啧啧,他在中间那叫一个如鱼得水。”

周子舒听她绘声绘色的描述,又见温客行那含蓄的模样,噗嗤笑出来。

“阿笙!”

“怎么?温大公子这会儿害羞了?”

“好了好了,明笙,继续吧,瞧你给他整的。”

“八啊八啊,五啊五啊,六啊六啊!”

“呦呵!咱们的温公子又输啦?你不会玩不起吧。”

“哼,笑话,我把这条命赔给你都无妨。我选谨言。”

江明笙示意周子舒问,周子舒低下头想了想问道:“老温,你是不是姓容?”

“啊?”

“你是容炫之子,因恨整个五湖盟和江湖害死了你父亲,所以才复制多份琉璃甲,让这些人因贪欲自食其果,老温,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

温客行刚听到他这话还觉得好笑,到后来便有些生气,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这就是你的问题?合着,你陪我玩游戏喝酒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你直接问难道我不会答你吗?老子不姓容,我只恨今生没见到那姓容的,不然,我见他一次宰他一次。罢了,大晚上的不谈情不喝酒,惹气来了!”

温客行摔门而去。

江明笙和周子舒对视一眼,江明笙笑出来:“什么鬼啊,你认为他是容炫之子?”

“只是猜测,我不敢保证,从他对五湖盟的敌视,除了他是容炫之子,还能怎么解释?”

“倘若他是,他一面憎恨他父亲,一面又要替他父亲复仇?好生奇怪。”

“难道是我猜错了?对了明笙,你当真姓江?”

“周子舒啊周子舒,大晚上的你非要把我们两个都逼走吗?我不姓江难道姓周啊!你又不是没问过。”

“那你……你儿时跟什么人在一起住过一段时间吗?”

“蝎王,除了他便是我父母了,你都问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真是搞不懂你。”

周子舒刚要开口,就传来敲门声,江明笙走过去开门:“叶前辈?”

叶白衣听她这么叫微微蹙眉:“那个作死的小子呢?”

“呃……在里面”

“你和他一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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