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温客行蛊惑,张成岭萌生出了拜周絮为师的想法。
周絮直接拒绝:“你错过扎根基最好的时间,恐怕穷极一生也无法窥探最上乘武功武学。”
温客行又在一旁点播:“傻小子,你要明白你周叔的意思,他所说的最上乘的武功啊,是达摩祖师,长明剑仙的程度。没几个人能达到,你从现在开始努力,练成我这个样子问题不大。”
“温客行啊,你应该去做媒婆。黑的能被你说成白的,白的能被你说成黑的,还有理有据哩。”江明笙无奈摇摇头。
“那我帮阿笙你说门好亲事啊?”
“你可闭嘴吧。”
温客行立马撅起嘴,一副受气了小媳妇模样。
周絮自动屏蔽这两人的话,决定教成岭一些入门心法,调理他今日所受的内伤。
随后,周絮下了逐客令。
-----毒蝎分部-----
一个男侍从烤着肉,剩下的围在金毛蒋怪、毒菩萨身边伺候。
一边的俏罗汉慢条斯理地擦着匕首,面前是一个人肉靶子正求着饶。
毒菩萨享受着按摩,一颦一笑尽显风情妩媚。
金毛蒋怪大口大口地啃着肉,如狼似虎。
毒菩萨走到人肉靶子面前,上下其手摸索着:“呦~小哥哥,你怕什么?难不成……你是怕我吃了你吗?”她又咯咯笑起来。
“怕就对了,小兄弟,这位姐姐可是真的会吃人呐。你可小心点,哈哈哈哈哈”蒋老怪看热闹不嫌事大。
“怎么?蒋老怪,你是想让姑奶奶吃你吗?姑奶奶我还嫌你牙碜呢。”
俏罗汉擦好匕首,发了话:“毒菩萨,你一时三刻不勾搭男人便活不下去是吗?我可告诉你,这是我的猎物,你想都不要想。”
毒菩萨立刻做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我当然要想了,我想……我想同你一起玩。”说着她便拍拍手,一个男侍从走近,给那人肉靶子的脑袋套上袋子,将圆盘转了起来,其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俏罗汉给自己蒙上眼睛,将手中数把匕首飞出去,摘下眼罩,匕首全都插在那人身上,并未行程一个人形轮廓,俏罗汉有些不满。
毒菩萨嘲笑她,这让蒋老怪觉得有些烦躁,二话不说将手里的骨头扔出去,不偏不倚砸中那人的脑袋,断了气。
“这下没得玩喽。”毒菩萨撇撇嘴。
遭受反噬的秦松拖着残破的身躯赶来,这四大刺客算是聚齐了。
俏罗汉首先问道:“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魔音反噬……”
“谁?能令魔音反噬者,功力需远在你之上。这个小子身边还有这等高人?”蒋老怪的声音如公鸭嗓一般难听。
秦松气若游丝:“不知道……我没敢冒险打照面。”
毒菩萨嘲讽道:“怂货,栽了就算了,连栽在谁手里都不知道。我到要看一看,主上怪罪下来,你们要怎么说。”
“我去会会他。”俏罗汉有些不服。
蒋老怪突然提出几人比做的事:“主人命我们速速赶回岳阳,秦松办事有误,主人自会处置他。俏罗汉,你不要节外生枝。”
“我先去解决了伤害秦松那厮,再回岳阳,碍着什么了?!”
毒菩萨继续说风凉话:“反正主上的命令你们都知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本事去违逆他。姑奶奶会非常高兴的替主上……杀了你!”
-------湖边-------
张成岭似乎不太会打坐,感到寒气入体,止不住的发抖。
周絮有些不耐烦地继续教他。
江明笙拿来一块布披在张成岭身上。
此刻,船上突然响来一阵音乐。
“菩提清心曲?”江明笙耳朵灵的很。
“这乐声清正坚韧,百转无悔,非心性无邪者不可得,想不到他竟然吹得出这样的箫声。”周絮坐在地上也开始打坐。
他又对江明笙说:“此曲对修习内功大有裨益,你也修习修习吧。”
江明笙点点头,却只是坐着,闭眼听这箫声。
阿湘看看主人,有些气不过,她给温客行斟茶,有些不满道:“从小我想求你吹一首曲子,不知道要撒多少娇,卖多少乖,如今你却为了一个要饭的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一吹就吹半宿,主要那女人也不领情!”
温客行放下萧:“我吹是我吹的事,人家不想借力是人家的事,再说了周絮他不是正在入定吗?况且你又并非遭遇瓶颈的关键时刻,又没受内伤,你的内里比这杯底的水还浅,还想让我吹曲?我消耗的内力比你增长的还多,傻嘛?”
阿湘不情愿点点头,温客行又说:“别说废话,继续入定。”
温客行刚想继续吹萧,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又放下萧,问顾湘:“你救下的那对姐妹花,打算把她们怎么着?”
“嘿嘿,这个嘛……”
“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捡回一条狗子,我百般逼你扔了你都不肯,后来狗子被人炖了吃了,你足足哭了三个月,我的态度仍是一样,你若对它许下了承诺,又不能照顾它一生一世,倒不如提前给它个痛快。”
阿湘听了反驳:“诶呀,这能一样吗?这俩是大活人呢?主人你呢?说什么跟着张家小公子是觉得有蹊跷,现在却……又巴巴的为他人损耗内里吹箫,别说那女的不领情了,也不知道那要饭的是不是跟她一样。”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指手画脚?我便不能是……看对了眼,想交个朋友吗?”
温客行走到船边,望向岸边的江明笙和周絮:“一入红尘,便生因果……”
说着他又吹起萧……
次日一早
温客行发现桌案上有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颗丹药,他闻了闻,发现是镇定内力的药,他与江明笙隔栏相望,温客行淡淡一笑。
不多时,周絮悠悠转醒,感叹许久未睡得如此安宁。
温客行坐在木桩上吹着萧,江明笙就坐在他身边把玩着药盒。
“想不到我们阿笙如此心疼我。”温客行死皮赖脸的往江明笙身上凑了凑。
江明笙推开他:“你想多了。”
温客行刚要开口就被江明笙打断:“周絮醒了。”
温客行看向周絮:“阿絮睡得好吗?”
“吹了一夜,内息运转起来竟有些滞涩,辛好有我们家阿笙给我的丹药。”温客行“含情脉脉”地看着江明笙。
江明笙皱皱眉:“你家?”
温客行没说话,只笑笑。
张成岭又跑过来求周絮收他为徒。
周絮又拒绝他,不肯认账,急着划清界线,周絮不知走向哪里,总之是走了。
温客行拍拍张成岭肩膀:“傻小子,这便把你唬住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师父最是个嘴硬心软的主?缠他呀,岂不闻烈女怕缠郎?”温客行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改口道:“呃……有志者事竟成,上!”
成岭点点头,追了上去。
“烈女怕缠郎?你都教孩子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江明笙翻了个白眼,也跟了上去。
温客行见状追上去:“诶!这怎么了嘛?要不我缠缠你?”
周絮不知从哪里弄来一辆马车,招呼张成岭和江明笙坐上去后正准备赶车,就见温客行也要上车。
周絮直接拦住他:“诶!你干啥?”
江明笙听到动静拨开帘子探出脑袋看着两人:“怎么了?”
温客行立刻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阿絮不让我上车。”
“你上车干啥?”
“哇~阿絮,你好狠的心呐,难不成将我一个人扔在荒郊野外?”
“你身边还缺人伺候啊?”
“哪还有人管我呀,阿湘一心要找小女婿,嫌我麻烦,便将我赶下船。”
“你觉得周絮是傻子吗?他信你?”江明笙发问。
“阿笙信就好了呀,唉,其实是阿湘恼我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彻夜运功吹箫,才将我赶下船的。诶呦,我现在就觉得丹田隐痛,难不成真的伤了元气?阿笙,你求求阿絮,就让我搭一程便车吧。”
周絮翻了无数个白眼,江明笙不怀好意地笑笑,几人上路了……
“你稳着点。”周絮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
“诶,周大爷,江大爷,你们躺好。”温车夫带着斗笠,擦着汗,赶着车。
这一路上成岭不止一次提出求周絮收徒的事,都被他以强硬的态度回绝了。
“小成岭啊,没想到你是这么个坚韧的妙人,我要是有你这手缠功啊………啧啧啧。”温客行摇着扇子。
江明笙拧了温客行一下:“你闭嘴吧。”
“诶呦,阿笙~”
这下轮到江明笙翻白眼了。
傲崃子等人被桃红绿柳追上,不久,沈慎也追了上来。
因为两者目的相冲,便打了起来,傲崃子趁机派徒弟去请赵敬。
-----三白山庄-----
四人在大殿里等着赵敬。
温客行转转悠悠:“早闻三白大侠富甲天下,果然是气派不凡,竟然还有些风雅。”
江明笙冷哼:“究竟是纸醉金迷还是避人耳目还尚未可知啊。”
太湖派掌门赵敬带着一行人匆匆赶来。
“就是这三位义士,他们找到了成岭师弟。”
江明笙看到赵敬的那一刻,心底的恨意涌上来,她用力攥紧扇子,骨节泛白。
“成岭……都长这么大了,我是你爹最好的结拜兄弟。我叫赵敬,你叫我赵伯伯就行。”赵敬覆上成岭的肩膀。
“您……您就是赵伯伯吗?”成岭懵懵懂懂。
“孩子你受苦了,以后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就跟赵伯伯说。”赵敬有转向三人作揖:“三位义士我失礼了,感谢三位大侠将成岭护送过来,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请收赵敬一拜。”
温客行谦让道:“哪里哪里,久仰三白大侠风采,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江明笙突然感觉一阵刺痛,猛然吐出一口血。
“阿笙!”
“江明笙!”
“义士!”
温客行急忙扶住江明笙,周絮有些着急。
“这江姑娘是怎么了?可要我找个医师看看?”赵敬也凑上前去。
江明笙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抹了一把唇边的血:“不麻烦赵大侠了,旧疾而已,不必挂心。”江明笙咬紧牙,她暗暗劝自己还不是时候。
“赵大侠!赵大侠!”泰山派的弟子赶来:“家师泰山派掌门遭人追击,求您赶快去接应他们。”
温客行和周絮打算跟上去。
温客行有些担忧:“阿笙你就别去了,好好修养吧。”
江明笙摇摇头:“不碍事,以前也经常这样。”
温客行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