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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痛苦的童年

此生的愧疚

家庭是孩子们的“避风港”,可是,在小艺眼里家庭对于她来说更像是“地狱”。有时候她很羡慕别人家庭,可又有时候她却害怕。她想离开这个让她痛苦的地方,但是她知道离开了这里她便没有地方可去。

从小到大,弟弟总是跟小艺抢东西,总是欺负她。她七岁那年,正是四岁弟弟的生日。由于母亲没有时间照顾姊妹俩,就让他们自己玩。她因为还有作业没写完,需要忙着写作业。可弟弟不依不饶的让她陪自己去玩捉迷藏,并放出狠话:“姐姐,你如果不陪我玩,我就告诉妈妈”。小艺一听心里有些害怕了,每次弟弟一犯错,母亲骂的总是她。

在她心里她期盼着有一天母亲能够分一点点给她,事实却还是没有实现。

她生气地放下手上的笔,拉着弟弟一起去玩。她让弟弟躲紧点,她去找他。可是谁知可怕的事就发生了。她一边找着,一边喊着。本来快要找到的时候,弟弟努力的往楼梯间摆放的物品后退,结果物品往楼下倒去,弟弟也跟着摔下了楼梯。小艺听见了声音一去看,发现弟弟倒在血泊中。

母亲前来一看,顿时伤心又看到她站在楼梯上,走上前就给了女孩一巴掌,并说道:“你为什么要把弟弟推下楼,他才四岁,你怎么忍得下心。小艺哭着解释:“妈妈,我没有推弟弟,是他自己滚下楼梯的,当时我在跟弟弟玩捉迷藏,我还一直在找他”。父亲听到吵架声赶过来,看到儿子躺在地上,就赶忙叫了救护车。

“你快看,你的好女儿把弟弟推下楼梯,你说她是不是存心报复他弟弟”。说完,伤心过度晕了过去。

“等我把你妈妈安置好了,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弟弟怎么样了,你是怎么照看弟弟的?”

小艺和父亲到了医院,父亲来回的走动,神情更加沉重了,手术室的灯熄灭了。父亲走上前去询问。她只是在一旁看着父亲和医生说着话。过后父亲含着眼泪发红的眼睛走过来,小艺知道,肯定是弟弟没有救回来,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导致了弟弟的离世。

走在回家的路途中,直到路边有了路摊,父亲才转过头问小艺想吃什么,她只是摇了摇头,手指向一个架子上摆放的布熊。父亲拉着她走向那个货架让销售员拿出来,父亲付款后,销售员把布熊拿给了小艺并说:“你真可爱,就像这布熊一样”。

“谢谢姐姐”。女孩感动的掉下了眼泪,因为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这样夸过她。

“这孩子怎么哭了,难道我说错话了?”销售员疑惑地说。

“没有,没有,许是这孩子受到了惊吓。”父亲说完跟销售员道谢后就拉着小艺离开了。

小艺做梦也没有想到父亲没有太多的责怪自己,想到她从来没有见到爸爸如此的关心自己。她多希望这样短暂的时刻永远停留。

可到家后,父亲的态度一转眼间就变了。父亲跪下来哭着说:“小艺,爸爸求求你了,你把小煜还给我好不好”。父亲抱着头失声痛哭起来。她抱着布熊,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知道爸爸其实还是没办法原谅自己,对于给自己买东西,更多地只是亏欠自己。

自从这件事以后,整个家庭都认为她是“祸害”,妈妈乞求爸爸把小艺送到奶奶家,爸爸没多想就同意了。唯一对她好的便是奶奶,奶奶没有责怪小艺,奶奶知道小艺并没有推弟弟,她更心疼小艺,因为小艺在家庭也不好。妈妈只要有不好的事惹她生气,她就总是打骂小艺,爸爸更多地是视而不见。

小艺清楚的记得有一次,爸爸出差回来了,给姐弟俩带了巧克力,妈妈把自己的那一份给了弟弟,然而弟弟还想要姐姐的那一份,妈妈就说“你把你的给弟弟,你再买就是了”。小艺不给,弟弟直接硬抢过去,后来弟弟偷偷吃巧克力,小艺听到后去看,弟弟就躲起来了,自己躲到洗衣机里面的。妈妈认为是小艺把弟弟弄到洗衣机里的。为了这事妈妈用鸡毛掸子打了她,还说:“你让小煜吃不就行了,你干嘛拦着,要不是你拦着他怎么会躲到洗衣机里面,家里的东西什么都是小煜的,你没有资格拿!”

小艺伤心的跑出去,去了奶奶家。奶奶看到小艺冒着大雨跑来这里,衣服淋湿了,很心疼地把她抱入怀里。奶奶给小艺换过衣服后,和小艺说起话来。

“奶奶,你说妈妈是不是特别讨厌我,明明不是我的错,妈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不喜欢我?”

“小艺呀,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就来奶奶这儿,奶奶给你撑腰”。

小艺“呜呜”地哭出声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艺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

小艺和奶奶生活在一起后,渐渐的变得开朗了许多。爸爸妈妈来看望奶奶的时候,她总是会避而不见,因为她也知道妈妈不喜欢自己,就连爸爸也不喜欢自己。但爸爸总会叫她照顾好奶奶。

有时候放学的,她看到和自己同班的同学有爸爸妈妈接,她就会露出伤心的神情,她希望自己也能和他们一样。奶奶一眼就猜到了她的心事,为了让她心情好点,每次就会带着她去买上几块钱的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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