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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事发时你在哪里？

我家里。

警察知道死者与什么人亲近吗？

我不知道，我跟他不熟。

警察据死者身边人称你最近与他交往频繁，好像是在谈生意。

我不是，他只不过是欠了我人情……

这些子虚乌有的事编个理由搪塞过去就好了。

警察你认识刘衬欢吗？

警察冷不防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嗯？

我眯着眼看那个警官。

警察刘衬欢最近和李哲学领证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但没见过。

要是让警察知道我曾经见过她，我还能说得清吗？跟老李一家子都认识，我十有八九会被当成凶手草草结案，没准连周宇航的事都会算在我头上。

警察见我好像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换了个话题把矛头直指向我。

警察这是在你家的垃圾桶搜出来的，解释解释吧。

他把一个透明的证物袋拿给我看，里面是一张照片被撕碎的碎片，经过粘贴，照片里的人显现了出来。

那是一个年纪不大的杀马特，我认识他，他是周宇航，死的第一个人，同时我也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这个世界我最大”

没错，这就是我查出来的结果，一个可笑的，不着边际的结果却引起老李的敏感给主编发了那段录音。

同时我也知道他为什么害怕，因为周宇航的死让他害怕。

我这是我在查资料时在一个唱吧群里偶然发现的，刚好我在做关于他的报道就随手打印下来了。

警察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我知道，水军。

这是我查出来的周宇航的职业。

一个警官冲问我的警察指了指手腕上的表，附耳说了几句。

那个警察合上笔记本，站起来走到我面前给我解开了手铐。

警察时间到了，不过你的嫌疑还没有解除，请保持手机24小时开机，以便随时联络你，还有近来尽量不要走动。否则……

警察目光炯炯的看着我，不说我也懂他什么意思，否则我就要坐大牢。不是吗？

上楼的时候迎面碰上施工队从楼上往下走。问了知道是楼上的人要重新装修，我家楼层不高就在三楼，能清楚的看见下面的几个工人在楼下正拿着一根形状怪异的铁棍在那里交谈。

工人甲没想到墙基底有一个空洞，要不是有模具能浇出来给它补充进去，还不知道以后会酿成什么大祸。

另一个工人接过那根铁棍，掂量了一番说。

工人乙不过铁这玩意散热慢。铁水等了足足一天才凝固了，不过也得亏有这玩意儿，不然四楼那户人家迟早被压死……

我听到这里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我找来一根麻绳和一个玩偶熊，把绳子套成一个圈，按照心里所想的步骤付诸实践，果然，周宇航的死被我完美的毫无差错的重演了一遍。

我心中冷笑一声。原来如此。

约刘衬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月光如遐，凉爽的空气吸进肺里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

我和刘衬欢约在一家咖啡馆里，这里环境幽静，气氛安详。很适合谈一些平时说不出口或不能说的话。

刘衬欢的面容比上次见更憔悴一些，我为她点了一杯拿铁，这可能是我劣迹斑斑的职业生涯中做的最为绅士的一件事，也是最后一件事。

当我拿出那只被灼烧的面容不堪的玩偶熊的时候她明显吃了一惊，但很快就归于平静。

刘衬欢什么意思？

她问。

我你不觉得眼熟吗？

我轻轻抚摸着玩具熊的脸庞。

我周宇航，老李，和它多像。

刘衬欢沉默的搅拌着咖啡里的糖，并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