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时我和老李在大排档谈话的时候说的话。
我抬起头来看着主编。他扬起鼻孔,说。
主编接着听。
我继续听下去,可接下来的话越听越不对味,语音里的话原本属于老李的话全都变成了严词拒绝我的声音,而我却变成了一个苦心贿赂高干人员的市井之徒。
怎么会这样!我吃惊的看着主编。主编越听越气,直接就把手里的笔扔到我身上,黑色的墨水洒了我一身,我都不敢去擦。安安静静的听着主编大吼。
主编好啊你!原来你说有重大爆料就是这个,你知不知道这份录音传到警方耳朵里你会害死我!
我谁发给你的?
我感觉我的声音里有忍耐不住的怒气。
主编我怎么知道,大早上的就有秘书给我送过来。你看着办,要是三天之内你给我处理不了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说完,主编怒不可遏的把手里的文件狠狠的扔到我身上。我拿起那支录音笔出了办公室。
同事全都幸灾乐祸的看着我满脸的污渍,我狠狠的瞪着他们,全都听话的低下了头。
我孬种!
我冲他们吐了一口痰转身进了洗手间。
镜子里的人眼睛通红,脸上是黑黑的墨水和鲜红的血,我舀了把水泼在脸上,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粘在额角。
我看着那支录音笔,一定是老李搞的鬼,他为了保全自己不惜牺牲我,内容是被他做了手脚。
我心中不忿,这个老狐狸,难怪过去这么久,一点有用的讯息都不给我,日后就算是揭发了他,我所知道的不过是案情的基本情况,而这些内容网上的小报早就报道的铺天盖地,到时候他毫发无损,退休记录上清清白白,我却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该死的。我打了电话约老李出来,说是要和他出来谈谈。
当我把那支录音笔扔到他手上的时候,老李却哈哈一笑。
老李这不过是老哥自保的小手段,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
我我差点就坐了牢!
我冲他大吼道。
老李一脸的云淡风轻,抓起那支录音笔扔进身后的江水里,惬意的靠在栏杆上。
老李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就毁了我的后半辈子吗?这不过是一次小小的警告,别跟我耍花样。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次为了挖新闻不惜把一个三岁女孩儿的腿摔断。
我心头一紧,看着老李咧开的嘴我真想活撕了他。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老李别枉费心思去查一些你不该知道的事。不然再多的钱都救不了你的命。
我低下头去看老李的鞋子,一块巴掌大的泥巴粘在鞋尖。
我树后的那个人是你?
老李的鞋子正是40码。
老李垂下眼眸看向浩瀚的江面,目光迷离,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老李转身离去,留下的是一个略带沧桑的背影,老李回过头来,耷拉着嘴说。
老李陌上青言就是我。
我的后脑突然一阵剧痛,目眩迷离中我看到一个模糊而纤细的身影举着一根棍子站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