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哥……”宁漾推门进入,一看到文司宥就绷不住了,扑倒他怀里哭了出来。
文司宥抱着他,叹道:“一声不吭就走了,昨日又私自下山,我还没罚你,你倒先来哭。”
宁漾没有回答他,只是哭。
看着宁漾的可怜样,文司宥原本想罚他的心也消歇,轻哄道:“早就说了你离开我不行,谁欺负你了?”
对于宁漾受委屈了就找自己文司宥还是挺满意的。
“我……我兄长……他……呜……”
“我……想……想他……”
宁漾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文司宥听到是关于他兄长的事也不再多问。只是想到告诉宁漾这些事的人……眸中多了一丝情绪。
文司宥:“你兄长没事,莫要听别人对你说的话。”
“可……”
文司宥打断了他,放软语气:“好了,乖——想哭就哭吧,这里没人会骗你——”
宁漾往上环住文司宥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抽泣着。
宁漾哭的眼睛疼,文司宥将他抱到里间的床上,让他休息。
知道了这么些事,宁漾本是睡不着的,可眼睛实在是疼,他想就躺着缓一会,不多时,他听到了文司宥推门出去的声音。
.
“文先生?”
花云中轻叩了门扉,无人应答,倒是一不小心把书斋虚掩着的门给叩开了。
花云中:“今日桃李斋的先生还真是古怪,怎么都不好好关门?”
花云中灵机一动想到:“莫非……文先生特意虚掩着门等我?”
花云中不自觉步入书斋,看到文司宥书斋里的桌椅,并非是由金银所垒成,莫名有一丝失落。
不过书斋布置得极为雅致,一景一物皆引花云中目光流连,尤其是书桌上那一摞摆放得极为古怪的书卷。
“这是?”
她缓缓走近,见书卷上压了一张信笺——密卷勿开。
若文先生不写这句话,花云中可能还真没什么兴趣,但他这么写了,她反而有些好奇了。
“云中?”宁漾揉着眼睛出来。
花云中欣喜道:“宁漾,你也是来补课的吗?”
“补课?我不是。”宁漾道。
“你眼睛怎么了?”
又想到刚才那些事,宁漾深吸一口气,将不好的情绪压下,道:“方才哭了一会。”
“文先生真罚你了?!”花云中震惊道,虽然她不知道宁漾与文司宥之间的事,但听宁漾说了,毕竟是哥哥,没想到还真的罚。
宁漾摇摇头道:“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
见没被罚,花云中有些好奇是发生什么才让宁漾哭了,但想着他们才认识了不久,这么问有些冒昧,暂时压下了心里的好奇,朝他问道:“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宁漾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是一封信笺,上面还写着几个字。
“嗯,没见过,不知道,你不妨打开看看?”宁漾道,反正文司宥又不会怪他
花云中思索了一下,道:“总觉得这是个陷阱,还是不要揭开好了。”
花云中收回了目光,正要离开,怎料窗外一阵清风拂过,不偏不倚拂开了那张信笺。
信笺之下,赫然写着——
乾门学终试试题!
宁漾:“竟是试题?”宁漾与花云中对视一眼。
花云中心道不好,明日便是乾门学终试,这私下窥视试题形同舞弊,还是尽早离开为妙。
奈何清风不解人意,花云中还没来得及转身离开,一阵疾风骤至,瞬间吹散了试题。
花云中立刻准备去捡,但她对乾门学试题的猜想,却始终没有哪一个,能与眼前景象重合——
宁漾:“试题为何是数张白纸?!”两人再次对视一眼。
花云中满心错愕,愣在原地,一时忘了离开。
文司宥:“你迟到了。”
还没来得及从这错愕中缓过神,那个她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却偏偏从身后咫尺处响起。
花云中:“文、文先生。”
花云中转过身,正对上文司宥镜片后莫测的眸光。他仿佛在笑,又仿佛只是在观望,真实的情绪被镜片隐藏得彻彻底底。
明明没有做贼,此刻却莫名让她有些心虚。
宁漾:“你去哪了?”
文司宥看着宁漾,温柔的揉了揉他的头,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没有睡么?”
“睡不着,但是眼睛有些疼。”宁漾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他平时是不会与文司宥讲关于他兄长的事,可能是因为现在文司宥也算是他的哥哥吧。
文司宥道:“让我看看,要吃些点心吗?”
宁漾摇头拒绝,视线移向了花云中。
花云中瞬间站的笔直,听到文司宥问出:“你看见了什么?”
“学生……什么都未曾看见。”她答道。
文司宥:“嗯?”
宁漾听着两人于试题之中周旋,最后又回到了补课上。
花云中最终选择补算学,她算数快的令宁漾羡慕。
待花云中走后宁漾道:“她好聪明啊。”还能跟文司宥说话不处于下风。
“她的确比你聪明。”文司宥笑道,因此宁漾更好骗。
宁漾:“倒也不必说的如此直白。”
“嗯,你也得跟我补课。”
“哈哈……我现在突然想吃点心了,你去给我拿。”宁漾想巧妙地跳过补课,但文司宥可不会如他的愿。
文司宥狡猾一笑:“那就边吃边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