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小心!”
两人已过招数次,宣望钧稳居上风。
宁漾:“等等,我们并无恶意!还请同砚收手!”
音律师兄语气激烈:“擅闯他人寝舍,还如此蛮不讲理,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花云中上前一步道:“此事是我们僭越,同砚等等——”
千钧一发之际,宣望钧执剑侧身,猛然一挑,男学子手中刀顿时脱手飞出!
宣望钧:“结束了。”
他手中的长剑稳稳搭在来人的肩上,而对方正怒视着他们,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宣望钧眉目中藏着怒气:“为何私藏小像?”
音律师兄的怒意中带着不解:“你说什么?”
宁漾替宣望钧重复:“为何……你房中放着如此多的女子小像?”
宁漾看看向那道虚掩的门,又想起房中的诡异场景,仿佛在昭示眼前人对那画中人的执念,甚至到了疯魔的地步。
“什么小像,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学子怒气未消,一脸不满地越过我们,跨进了门。下一瞬,我他停下脚步,僵在原地。
“这,这是怎么回事?!”
宁漾和宣望钩对视一眼,他眼中尽是凝重,又很快敛去。
他问道:“这不是你布置的?”
音律师兄道:“这怎会是我?小像中人,我根本就不认识!”
“——更何况,我白日需上课读书,哪来的时间做这等无聊之事!”
宣望钧闻言拢眉,但仅仅是几息过后,他就做出了决断。
“既如此,我会派人清理。另外,若旁人问起,勿提此事。”
“听明白了吗?”
这一声听得宁漾都不禁一寒,不知宣望钩为何会如此郑重。武系学子也被镇住,讷讷点头。
花云中堪堪回神,想到要解决的事,忙拿出刚在院中发现的锦囊。
她问:“你可知,这枚锦囊与桓媱所用的一模一样?”
不久,二人说完话,宁漾半推着宣望钧出了这间诡异的房子,三人都一路无话,十分默契地走到了女舍门口。
宣望钧:“你将锦囊还给桓媱,我去程先生处上报二试经过。程先生稍后会传下二试结果,若通过,两日后去学堂参加乾门学终试。”
宣望钧说完便与宁漾转身离开。
二人走在路上,宁漾想起他方才泄露的一点情绪,那诡异的小像又浮上眼前。
他闭眼摇头,拉住宣望钧的手道:“师兄,你现在……没事吧?”
“我无事……倒是你,陪我跑了一整日,可有累着?”宣望钧问。
宁漾笑道:“我不累,我喜欢与师兄在一起。”
“只不过,点心的话,要等到休沐日再给师兄做了。”
宣望钧未回话,明月之下,大地都被镀上了银衫,他看着宁漾被月光照到的容颜,竟不禁伸出手来抚摸。
“师兄?”宁漾抓住他的手,摇了摇。
宣望钧回过神来,含笑说道:“我等你。”
宁漾揉揉自己的眼睛,惊讶道‘原来师兄笑的时候这么好看!’
看了看天,宣望钧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回芝阶舍吧。”
“啊……我还住在文…先生那里。”提到此事,他脸上不禁浮出一丝羞愧。
“他说,我会照顾不好自己……”
“不如,你跟我住在一起。”宣望钧忽然道,“你现在已是学院的学子,再与学院的先生住在一处,怕会惹人闲话。”
“再者,我可以照顾你。”
“说来也是,有师兄在,我就不怕了,我这就回去跟他讲,师兄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望着宁漾的背影,宣望钧方才的不好情绪已然消逝,此时此刻,他平静的心竟生出一丝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