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小六等了几天便回了回春堂,毕竟好长时间不开张,家里人还是要吃饭的。
玟小六无事,阿念自然也活蹦乱跳,但是哥哥这次好像真的生了大气,几天都不怎么理她,她小心讨好又各种撒娇,开始了天天抱着腓腓黏着哥哥的日子。
老桑看玱玹面上不为所动心里无比受用的行为暗自吐槽。
而如今两人皆已安全,玟小六便传话来让阿念去她铺子里商量解蛊的事儿。
阿念正在石先生台下接着写书,闻言,“不去。”
又加了一句,“你让她来找我。”
玟小六在她身边坐下,“你打算什么时候解蛊?”
阿念头也没抬,手下笔走龙蛇,一刻不停,“实话告诉你,我并不打算解蛊。”
玟小六听了这话却并不怎么生气,只是奇怪,“你哪来的情人蛊啊?”
阿念停下笔,又换了一张纸,“就是你的那对啊。”
这下玟小六直接瞳孔地震,“你怎么来的?”
“我偷的。”
说着,阿念还跟玟小六演示了一下,这次她拿了玟小六身上的一块玉佩,她仔细看了看,又摩挲了一两下,才还给她。
玟小六这时候面色已经铁青了。
“你从哪儿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阿念不以为意,“你管我从哪学的!”
玟小六要走,阿念反而叫住她,“我跟相柳做了笔生意,怕他跟哥哥碰上,就托他交给你,你记得送过来。”
“你什么时候跟他做的生意?”
“就是被掳走的时候啊。他太穷了,几乎是来者不拒。”
阿念又想起来相柳当时的表情——如果她不是雇主的话,那估计她就死了。
石先生讲完书,阿念招呼海棠收拾笔墨回家去,走到一半她突然说让海棠先回家,自己去找玟小六喝杯茶。
阿念不说还好,她一这么说,海棠更不放心了。
实在是她们两个一粘在一起就像是衰神附体,倒霉事儿一个接一个。
玟小六这几天正奇怪呢,相柳好久没来找她了,她突然还有点不适应,这么想着又觉得自己绝对是神经病,天天当血包还当出瘾了吗!
阿念回到家,看着哥哥,心里想着那件事后,哥哥因为蛊虫的原因拿玟小六没办法,就只能当她不存在,她试着提了几次,可哥哥只当听不着。
她心里着急,却也只能等待机会,好让哥哥和玟小六破冰。
过了一段时间,阿念正在外边记录,就看见一个华贵的马车驶来,上面是中洲氏族防风氏的家徽,传说他们的先祖曾经射落过星辰。
阿念很想学习一下他们家的射术,可却一直没有机会。
一个红衣女子款款下了马车,静夜引她进去。
不管怎么说,都跟阿念没关系。
玟小六最近过得挺安逸的,除了玱玹哥哥把她当空气之外一切都很好。
那天防风家的大小姐来的时候,她也看见了,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是滋味。
转头一想,防风大小姐气质高贵,跟涂山璟岂不是更配,又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