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半年不见,你经历这么丰富。”
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躺在学堂的屋瓦上,碰葫芦饮酒。
“没有你的跌宕起伏!”
百里东君突然跟司空长风八卦起昨晚百花楼的艳遇。
琅琊王府,萧若风刚一回到王府,就听人来报。
“江遇小姐回来后眼睛发肿,一言不发地回了房间,不吃不喝,到现在都没有出来,已经两个时辰了。”
萧若风眉头皱起,脚下生风。
“阿遇。”
萧若风轻敲两声木门,木门从里面打开。
萧若风清晰地看到顾江遇红肿的眼睛,随她走进屋。
“哭了?”
顾江遇撇过头,扯出一抹笑,刚想说没有,却听到萧若风说:
“别逞强了,你这样子谁看不出来?”
“你若是不想说呢,我也不逼你;若是想说,我一直在这里,等你想说的时候,我会在你的身边认真倾听。”
顾江遇扯出一抹笑。
“不想笑就别笑了。”
萧若风给自己和顾江遇各斟了一杯茶水。
随后,萧若风从衣袖中掏出一支玉萧,通体晶莹,泛着青绿色的光。
顾江遇看着熟悉的玉箫,问:
“这是?”
萧若风一笑,说:
“当然是送我小徒弟的拜师礼了,免得我的小徒弟不敢开口向我要呀。”
萧若风面上笑盈盈的,顾江遇尴尬地笑了笑,说:
“师父,那天你都听到了?”
萧若风不语,面上的笑意已然说明一切。
顾江遇摩挲着玉箫,阴差阳错它还是回到了自己手中,赠予她此萧的还是他。
难道一切就真的无可挽回吗?
是夜
“我的好徒儿,在这儿赏月啊?”
柳月起身对来人作揖道:
“师父。”
“隔着你那做作的帘子真能看到月亮吗?”
柳月道:
“帐中观月,犹如雾里观花,自有一番美感。”
李长生一笑,自己坐下,说:
“说吧,找为师何事?”
柳月也坐下,说:
“听闻师父马上就要出行,师父一人?”
李长生捻着须发,说:
“你可比雷二聪明多了!”
“自然不是,还有你那不省心的小徒弟百里东君呢。”
柳月斟茶,道:
“那可否多带一人?”
李长生看着柳月,有些无语,说:
“你也要把你徒弟塞给我啊?”
“自然不是。”
柳月将手中的茶水杯放到李长生面前。
“那是谁?”
柳月笑一笑说:
“老七的小徒弟。”
李长生翻了个白眼,说:
“我这个做师父的管自己徒弟还不够,还得捎带着管徒弟的徒弟,早知道一个都不收,都是群不省心的混崽子!”
柳月无奈,笑道:
“年轻人呐就应该多出去闯一闯,不该被困在天启城,阿遇如果可以跟师父还有师弟一起出去闯荡,想必将来的眼界也会更加开阔些!”
李长生无语,道:
“那小七是风七的徒弟,风七都还没说什么,你就给她安排上了!”
“你该不会是,喜欢人家吧?”
李长生凑到柳月跟前,说。
柳月微微低头,浅笑,没有否认。
“我说呢!不过啊,这丫头还未必愿意跟我出去。”
柳月笑了笑,说:
“她心中有迷,不知何解。”
“你倒是看得通透。”
李长生冷哼一声,继续说:
“我看你也是闲的,怎么不自己带她去游历呢?我看她也不要叫小七,干脆叫小四得了,你这关心得真像自己徒弟!”
“我的容貌不方便行走江湖,但师父的”
柳月话尽于此。
李长风朝他翻了好大一个白眼,摸了摸自己的发型,没有说话。
柳月站起身来,行礼,道:
“多谢师父!”
李长生又翻了个白眼,说:
“你先别谢,那丫头主意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