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 4月2日 柏林国会大厦
黑白镂金的议事厅里,满堂弥散着燃烧的烟草味。呛的路过的官员用崭新的帕子捂住口鼻,咳嗽几声后匆匆离去。而会厅里的那人,在用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压皱手里的烟卷,将烟卷压的严重变形,另一只手轻轻敲打着一个破旧落灰的唱片机。发出吱呀的铁皮老化声。
路德维希沉默的坐在椅子上,敲打片刻,犹豫的将手探向唱片机的把手,缓缓的转动。直到唱片机发出磕磕绊绊的碎音。
" 1922年…苏/联方面…正式…与德/国…恢复外交…"唱片机断断续续的吐出十几年前的新闻,伴着已经被混杂到听不出来俄语歌。烟雾里藏着的蓝色眼睛缓缓现出 ,路德维希将手中的烟头扔到脚下堆满烟头的垃圾桶。他穿着NC军装,手腕被铜纽扣隔得生疼。沉默的盯着眼前的破铜烂铁。思绪飞到那个于他来说不忍回忆的年代。
1919年的寒风肆虐的吞噬着战后的柏林,四处可见的,底层人民的百态。街角处苦喊的小贩,摊上贩卖着小贩用生命换来的勋章。四处应聘的求职者,原本拥有富裕的家庭,如今却饱受饥饿的孩子看着橱窗内价格飙升到50万马克的面包。大街小巷城市郊区,到处充斥着一个国家的衰落和贫穷。灰暗嘈杂的街道上藏着一处不起眼的小巷,那时饥寒交迫的路德维希局促的站在泥泞的小径里,怀里抱着一个没人要的孩子,无助的看着外面的人民。发白的西服衬着单薄的身体。显然抵挡不住凛冽的风。被刮的直朝巷子里面缩。但是为了生意,为了救下这个可怜的孩子,费力的扶着墙角迎着柏林的悲风。
1919年战争结束,路德维希几乎失去了一切,他光辉的过去,富饶的国土,几乎全都为之不去。只剩下破碎的经济和一个摇摇欲坠的魏/玛政权,就连现在身上披的这件单薄的外衣,都是弗朗西斯嘲笑着施舍的。想到这,路德维希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胸腔里积满了苦楚,思绪还没延续开来就被几声戏谑的笑声斩断。
路德维希紧紧地拽着身上仅剩的那件相对厚实的衣物,另外一只手用力的扶着墙角。因为寒风的肆虐,路德维希的手心几乎攥到发白,手上的青筋暴起。在怀里的孩子用力的向上托了托,用尽全力的踏着僵硬的冰雪走到那几人面前。
"先生,我有一晚上的时间……"路德维希费力的张口,口腔内灌满冰碴。哆哆嗦嗦的说"您想买我一晚上吗?我只要50万马克……”几乎带着哭腔的说完,末了,又在后面补了一声"求您了,我很饿,眼下这个孩子,也很饿"等话全都说完了,路德维希紧紧地拽着那人精致的衣角,抖着手不愿意放下。
那人诧异的扫视了几眼哭的梨花带雨的路德维希,但他看到路德维希沾满灰尘的双手攥着自己精致无暇的衣角上时,顿时戾气冲上了眉头,他略带生气地用力打了一下路德维希的手,接着粗暴的攥住眼前人的手拽开,讽刺的出声"谁允许你这种下j的德/国⏱子随意碰我的衣服?”说话的同时,又斜着眼用余光来下打量了几番路德维希,“这衣服也是你能碰的?你一晚上赚来的钱连这衣服的一根线角都买不到,哦?差点忘了”那光鲜亮丽的男人挑了挑眉,补充道"我们怎么会把这么贵重的衣服卖给你们这些下j的德/国⏱子呢,50万马克就能买你一晚上,你这样的说不定早就被人家玩了几番?剩下来的罢了”那男人嘴上吐着讽刺的话,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盯着路德维希那张好看的脸,一语毕了,便探出双手用力钳住绿德维希的下颌,用手里的烟头,狠狠的戳在路德维希暴露在外面的脖颈。
"啊!”路德维希神经质的大叫了一声,便让自己连连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倒。刚才那人的几番话,几乎将路德维希的神经全部击溃,神经几乎恍惚的他,眼睛也逐渐模糊,开始逐渐看不清对面的人。
那人步步追紧,到了路德维希的跟前,用锃亮的皮鞋踹了踹路德维希的小腿,"你说你要养活这个孩子,我可以考虑买你一晚”路德维希的双腿因为寒冷而打颤,空气凝固了几秒,他紧咬着下唇,竭力保持着冷静而缓缓开口"既然如此,便跟我来”
路德维希抱着孩子,身后的浪客紧紧地跟着他转到了巷子里的一间铁皮小屋,小屋锈迹斑斑,也不知道是怎么在这寒冰骤雨下的保证不被刮飞的。路德维希用力的推了几下生锈的铁门,门上的锈迹碰到了他的手心,显得手心一阵红晕,身后的浪客盯着这团红色,手不由自主的扶上了眼前人的身后……
" 等一下,先生”路德维希惊慌的几乎尖叫,语无伦次的告诉他,孩子快要睡着了,恳请眼前的客人容他先安置孩先,得到了默许后。转身拉出一个木制的小床,轻轻将孩子放在上面,又将自己的被子铺上,轻哼的几段摇篮曲后,才转身看向身后的客人。
"先生,可以开始了"
那客人的手紧紧的攥着路德维希的指间,似乎要将身下人的整个手掌捏爆,他*********************************************************************************************************************
一切都结束的时候,路德维希的身上早已伤痕遍布,原本稍微疏散的金色背头,此时几乎完全凌乱,几率碎发湿润的搭在前额,再次醒来,客人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孩子睡着时的梦呓和床前放的100万马克。
一end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