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衣不愿意多问,也顺势收起来门主令。但站在她的立场上,还是有几句话要说的。
沈拂衣“虽然不清楚你有什么缘由,尽管芩先生不想让我告诉你,但其实芩先生和漆师父一直在等你回去。”
李莲花掀起眼帘忽而看向沈拂衣,她刚才说什么?
师父和师娘——等我?
不理解李莲花的震惊,沈拂衣继续开口。
沈拂衣“还有,我认识你时,你是李莲花。”
沈拂衣“与我相交的也是李莲花。李相夷之于我沈拂衣,是因师门关系联系在一起的陌生人。但李莲花之于沈拂衣,却是志同道合的好友。”
沈拂衣“我之前说的话也都是真的,不管是李莲花也好,李相夷也罢,不论如何,好好活着便好。
李莲花抿了抿唇,心中有许多的话想说。
那些积攒的压抑着的情感此刻欲要喷涌而出。若换做张扬自负的李相夷,定然书是无畏的。
可现在站在沈拂衣面前的是李莲花,最终,种种情感只化作一句话。
李莲花“拂衣。”
沈拂衣回应。她看着李莲花,一如既往。
沈拂衣“嗯?”
李莲花抬手,轻轻在沈拂衣的头上拍了两下。
李莲花“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沈拂衣瞧不见李莲花的动作,却能感觉到头顶的轻柔。两个人指好似有什么在变化,但沈拂衣却说不上来。
她轻轻眨动眼眸,将李莲花的身影缓缓纳入眼中。正如沈拂衣往昔所见,未曾有丝毫改变。
沈拂衣抬手握住李莲花的手将其从头顶拿下来。青年的手比沈拂衣的手大了半圈,指腹手掌处茧子厚重。
沈拂衣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明明这么明显的练剑留下的痕迹。或许是因为轻抚引起的瘙痒,沈拂衣的手忽然被握住,她惊讶地看向李莲花,却也没有收回来,只是十分诚恳地开口。
沈拂衣“我之前说的并非安慰,都是事实。”
沈拂衣“芩先生和漆师父,我,还有云隐山的一切都在等你回去。”
沈拂衣“你若是忙完了,记得回去看看他们。”
李莲花听见沈拂衣多次提起来师父和师娘,却不曾提起师兄,心中一个念头忽然升起来。却又立刻被他压下去,明明都瞧见师父的坟墓了,他又在期待什么?
沈拂衣“还有我山上埋得酒,一年又一年,也等待着启封。”
沈拂衣想起来那些酒。
李莲花“等待李相夷回去启封吗?”
李莲花也记得沈拂衣提起过的那些酒,原本是等着李相夷回去启封的。
沈拂衣“可以是李莲花嘛。”
沈拂衣歪头,笑着开口。
沈拂衣“到时候你,我,和芩先生,漆师父一起,毕竟漆师父惦记我那酒很久了。”
沈拂衣仿佛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之中,因而未曾注意到李莲花瞳孔一震。
沈拂衣“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漆师父能不能醒。”
手处传来微微的疼,好似被紧紧捂住。沈拂衣微微蹙眉,转头看向李莲花。
沈拂衣“你怎么——”
开口的话还未曾说出,就听见李莲花似是求救般地开口询问。
李莲花“师父,他还好吗?”
沈拂衣看着李莲花,恍然间才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看向李莲花的神色稍带心虚,糟糕。
沈拂衣“李莲花,我是不是从未和你说过,漆师父没有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