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衣看着李莲花,就在李莲花脸上的笑有些僵住,在思考自己是不是有些唐突的时候。
沈拂衣忽然回神忽而一笑,李莲花连忙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但背在身后的手指不禁捻了捻。
这姑娘心性不凡啊。
沈拂衣“实不相瞒,我此行有两个目的。”
沈拂衣“一来,我自幼跟随长辈修习医术,别的不说却学了一手针法。只我家银针需得定制。这不,想着一路走走停停,寻找何处有靠谱的银匠。”
李莲花温和的笑着,只心中默默道,说谎。
若是家传,定有相识的靠谱银匠。
但刚才治病却未曾见这姑娘用针,且这姑娘拿笔时,指腹却有粗糙的痕迹,故而这话又无法断定哪层是假。
沈拂衣“二来,自然是想要瞻仰一下李相夷的风采。”
李莲花脸上的笑容一滞,忽然又继续笑着。见李相夷跟他李莲花又什么关系,况李相夷已经死了三年了。
沈拂衣比了一个二,收起手指,她说话时一直注视着李莲花,瞧着他这幅表情,尤其是听见李相夷名字的时候,好似有微动。这是不信?
沈拂衣“你这是不信?”
苍天可鉴,她说的可曾有一句假话?
她确实修得太素九针,手头确实没有银针,正是要踏上寻找银针的旅途。
她下山之前便听见芩婆提起李相夷,想要弄清楚李相夷到底死了没,若是死了怎么死的,顺便给他上柱香,瞻仰一下这个天下第一。
没有任何问题啊!
李莲花“姑娘,这李相夷都已经死了三年了。”
李莲花挤眉,比了一个三,意在提醒这姑娘下次提高一下话术。李莲花叹气摇了摇头
李莲花“人人皆知李相夷葬身东海,这哪里来的人让你瞻仰?”
沈拂衣“为何你们都如此笃定李相夷死了呢?他不是天下第一吗?”
沈拂衣疑惑,这或许也是每次听见有人将三年前李相夷大战笛飞声的故事时,那些孩子所想要提出来的问题。
李莲花“啊。”
李莲花好似慢半拍地回答。
李莲花“不都这么说吗?再者,李相夷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人哪有不死的,早晚都要死。”
沈拂衣摇了摇头
沈拂衣“可曾见尸首?”
李莲花手指扣了扣自己的鼻梁,视线飘忽。
李莲花“这个嘛,好像不曾。”
沈拂衣继续问。
沈拂衣“我听闻李相夷乃剑神,那可曾见贴身佩剑?”
李莲花摇了摇头。
李莲花“亦无。”
沈拂衣摊手,十分诚恳地解释道。
沈拂衣“如此便是了,一无尸身,二无贴身佩剑。如此怎可轻言死去?”
李莲花这三年来可是第一次见人如此有条理的反驳李相夷死去这件事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但他翻遍自己的记忆笃定自己从未见过这姑娘,不然不可能没有印象。
李相夷啊李相夷,你熟悉的人没有愿意相信你活着的,反倒有陌生人替你鸣不平,可笑。
李莲花“姑娘,为何你对李相夷活着这件事情如此笃定?”
李莲花好奇,若是那些听故事的孩子或许只是因为李相夷是天下第一,但这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