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药方李莲花何曾不想改进,他医术不精,也问过医者,均找不出问题,眼前这姑娘竟有这般能耐?
医术如此之高,难不成与最近声名鹊起的关河梦有联系?亦或者是与名医公羊无门有关系?
李莲花没有多问,他早已远离江湖,也不想再去打探江湖中的事情。
李莲花“麻烦姑娘了。”
李莲花“欠姑娘良多,不知如何回报,惭愧惭愧。”
沈拂衣摇了摇头。
沈拂衣“我为医者,须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
沈拂衣“我救你,与你无关。”
李莲花“姑娘大义,惭愧。我能遇见姑娘真是一大幸事。”
虽李莲花也偶尔出个诊,但他却是不会治病救人的,多以内力解决对方病症,也就只能治个跌打损伤之类的。
沈拂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纸笔。
沈拂衣“我不知纸笔何处,可指一下方向?”
李莲花“哦,姑娘这边来。”
李莲花引着沈拂衣走到桌前,自己则是转身走向旁边摆放的几层木柜,木柜的最下方放着一刀的生宣。
李莲花“这放的有些久了。”
李莲花从里面拿出来,而后又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找了找,好不容易才翻出来一块墨。
李莲花“惭愧。”
让人家姑娘等着自己找东西,李莲花说不出来的窘迫。
这三年以来,虽说他偶尔买个膏药,挂个治病番号,却并未安安静静坐着写过药方。
若是溯源他上次使用文房四宝齐全,约莫是给自己写那个治病救人的番号之时。
沈拂衣“若是你能记得住,不用纸笔也无妨。”
沈拂衣朝着窗外看了眼,若是现在赶着进县城,说不准自己还能住上去客栈。
不过,近来未曾听闻有过什么重大的事件,因而客栈相比不会人满为患去,稍微耽误一会儿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瞧见李莲花曾忙找砚台的样子,沈拂衣忽而意识到,若以武力行走江湖,怕事不常用这些物件,一时间找不到亦是应该。
只沈拂衣一开始瞧见这屋子里面有药草,空气里还有浅浅的药香,还以为这人和自己一样是个大夫。果然是自己先入为主了,着实不该。
沈拂衣懊恼地想着,不过现如今仔细想想,若是一个普通的大夫又怎么会被下了这么重的毒?毕竟不是人人都是师兄,愿意以身试毒,以身试药。
李莲花“找到了。”
李莲花难得有些尴尬,还是在一姑娘家面前。
李莲花“麻烦姑娘。”
幼犬蹭到了李莲花的脚边,瞧见这幼犬油光水滑的模样就知道主人在它身上废了不少的心细。
沈拂衣“无需客气。”
沈拂坐在一边,抬手研墨,李莲花接了过去,好歹这姑娘是要帮自己,怎能再让其做研墨的活计,李莲花还是要点脸皮的。
沈拂衣抬眸看了他一眼提笔沾了点墨汁,在纸上写下一个又一个药材的名字。
这生宣写起来有些晕墨,沈拂衣拿起来吹好下才递给李莲花。
沈拂衣“只将其中的一味药材换了。”
沈拂衣递过去解释
沈拂衣“你可以找自己信得过的大夫去看看。”
李莲花接过来。
药方上的大部分药材他都认得,唯有一味毒性强药材的被换掉了。李莲花自然知道他这药方的作用,沈拂衣也解释过替换后药方的作用,故而无甚疑问。
只不过他再度确认了一件事情,这姑娘来历不凡,写的一手好字,字中自带风骨,若无精心调教和训练达不到这种程度。
李莲花“瞧姑娘这般是要准备去何处?莲花虽只是个普通人,却也游历过不少地方,说不定能给姑娘指个路。”
李莲花自不是那种知恩不图报之人,这姑娘瞧着是孤身一人,江湖本就不太平,还是要提醒她多加注意才是。
普通人?
普通人能被下这种毒?
普通人能有这般深厚的内力?
就算是当年袭击漆木山的黑衣人比不过眼前这青年。沈拂衣修习的内功也是东方谷主不断改进,融合诸多其他先生的法子,这才有的。
虽说沈拂衣不太了解江湖上的情形,但她却知道现如今的江湖没有似她这般传承的,这个青年怕不仅不是个普通人而且大有来头吧。
既如此——说不准他能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