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预警#
#我们的目标是——踢翻便当!#
…………
又死了,又活了。
我仰头看天花板。
好想摆烂,好想去死……
可是死不了,一死就回档重来。
这真的不是游戏吗?
无限回档是正常人可以拥有的能力吗?
难不成是我的外挂?
可是,为什么不顺便把痛感给屏蔽掉!
我看上去是那种很能忍痛的家伙吗?
我可是那种手指磕到桌角都要眼泪汪汪去找老妈寻求安慰的人啊!
有本事就把痛感给屏蔽了,也顺便给我在奇行种头顶亮个血条啊!
啊啊啊,我到底是犯了什么罪才要被迫遭受这种事情!
…………
算了,想不明白,还是老老实实求生好了。
我睁开眼睛,抬手和左侧那个奇行种打了个招呼:“哦哈呦~”
我想明白了,那个奇怪的腔调和话语是日语啊!
巧了不是,最近刚熬夜看完一部日漫。
我对于日语还是颇有一些自信的。
呦西,如果这个奇行种能够交流,那我就通过言语诓骗……忽悠……说服,对,是说服!
说服它和我一起对抗另两个奇行种。
身为奇行种,还吃人,肯定不会想和其他同类分食的吧。
说不定可以利用这个制造矛盾——我是这么想的。
那个奇行种愣了一下,随后面色狰狞了起来,鬼知道我是怎么从那张丑陋的脸上看出狰狞这个表情的。
它大吼:“あなたは私の妹ではありません……”
我眨了眨眼。
诶?!
突然生什么气啊!
这么一长串句子我根本听不懂啊喂!
而且,你为什么突然间说话就这么流畅了?
开挂氪金了吗?
不公平!
我也想要外挂!
“啊喽……”我扬了扬爪子,努力表达善意:“瓦达西瓦……阿拉打……”
我连比带划,试图向奇行种表达出自己的意思:要不咱俩先携手弄死另两个怎么样?
奇行种不知为什么很生气,一拳锤爆了我的脑袋。
不行不行……
这家伙,完全交流不了啊……
这是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
又活了。
说实话,我真的好想摆烂。
因为啊,我完全没有胜算嘛。
这个身体还不是我自己的,比我矮,比我瘦小,比我力气小,还比我脆弱,爬两步就得喘个不停。
很难想象我需要用这么一具无限接近死亡的病弱身体对抗三个奇行种。
人家都是天胡开局,就我是天崩开局是吧,
好不公平!
啊啊啊啊,我好想回家啊!
为什么这个噩梦还没结束?!
我好想念老妈做的包子,软乎乎还热气腾腾的。
想吃想吃,好想吃!
呜呜呜……
为什么我这个十三岁的小孩子需要做这种事情,这种事情不应该是那些大人们要负责的吗?
小说里一般都是那种成熟的人才会穿越的吧。
我对自己很了解的,一个喜欢吃甜食还怕黑怕打雷怕痛怕一个人睡觉的小孩子。
我究竟为什么要面对这些?
已经死了五次了。
为什么还会复活?
这种情况还会继续下去吗?
越想越委屈,我鼻子一酸哇哇大哭了起来。
真不公平,真不公平!
被打碎脑袋好疼,被咬碎脑袋好疼,心脏被掏出来好疼,被火烧好疼……
好疼好疼好疼……
我想回家,我好想回家……
“哇哇哇……”我抹着眼泪,生平第一次如此想念着老妈温暖的怀抱。
明明每次一当我哭起来,老妈都会及时赶到抱住我的。
为什么没有抱抱?
一双手摸索着伸了过来,试探着点了点我的肩膀。
我没理会,继续哭。
反正都要死了,死了也能重来,挣扎也没用,还不如继续痛痛快快地哭。
秉承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我干脆放开大声嚎了起来。
就要哭,吵死它们。
那双手抱住了我,甚至还僵硬地拍了拍我的背。
诶?
犯病了吗?
我在他们眼里难道不是食物吗?
还是说这只是为了让食物保持良好的心情?
我愣了一下,继续哭。
才不管那么多呢,它们怎么想的关我什么事。
这些奇行种似乎见不得我哭。
我一嗷嗷大哭,它们就都围了过来,伸出手控制着力道拍着我的背。
动作很僵硬,但越来越流畅了。
最先抱住我的那双手属于倒挂在天花板上有很多手的那个,其次就是左侧的那个,最后才是缩在角落里的那个。
什么啊?
这三个奇行种吃软不吃硬吗?
我哽咽着擦起了脸上的眼泪。
但是根本止不住,眼泪越擦越多,吧嗒吧嗒地往下落,像是雨一样。
委屈,我好委屈。
好疼,还很害怕。
这里好黑,死的时候好疼,奇行种好丑,它们身上的气味好难闻……
虽然很抱歉,但我还是想吐槽。
我越哭,这三个奇行种就越无措。
最开始的那个奇行种大着舌头:“いもうと……怖くありません…………怖くありません……”
所以说!
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
不知为何,这三个奇行种现在对我的态度超级好。
原来哭才是通关的关键吗?
看来前几次是我太坚强了,居然一直忍到现在才哭。
我借着擦眼泪的动作观察着这三个奇行种。
前五次一直都没能细致地进行观察——因为直接被秒了,天色还很暗,根本就看不清。
这次一观察我才发现,这三个奇行种好像是一家的。
证据就是它们身上那条纹和款式差不多的衣服!
一直喊着“いもうと”的那个体型相对来说比较小——这个是和另两个比起来,和我比的话……我才到它的腰那里……
应该是孩子吧。
另两个长的也千奇百怪的,一个全身长满了手,舌头很长,一个有着一张很大的嘴,体型更加强壮。
赢不了。
看清它们三个的形状后,我更悲观了。
完全赢不了啊!
“お母さんです……”我下意识就想喊老妈。
话刚出口我就意识到了一点——我,好像……再也见不到我的老妈了。
“哇哇哇……”一瞬间悲从中来,我哭的更惨了。
好想老妈!
要是早知道再也回不去,就好好听老妈的话早点关灯睡觉的。
至少最后一次要留给她一次女儿很乖巧很懂事的体验啊!
对不起,老妈。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个长满了手臂的那个奇行种拍打我的背部的动作更轻柔了。
什么啊?
果然吃软不吃硬吗?
我现在哭的这么惨你们倒是知道温柔了?
早干嘛去了?
如果继续哭,那是不是就能捱过去?
正当我打算就这样哭完全程时,突如其来的疼痛打碎了我美好的幻想。
我扭头看去,一张巨口咬掉了我的半边身体。
疼痛感一下子就出现了,根本就不给我做出反应的机会。
好疼!
好想叫出来……
可是叫不出声,张口发不出声音。
因为喉咙被一并咬碎了。
我忍着痛吸了吸鼻子。
神经病啊!
…………
我又死了,然后又活了。
身体在隐隐颤抖着,因为上一次死亡带来的疼痛。
一口就咬碎了我半边身体?
不妙,这可不妙啊!
哭久了似乎会引起那个疑似父亲的奇行种的愤怒和不满。
是对我的哭声感到了烦躁吗?
我是很吵没错,但你既然是父亲那种角色,就不能对小孩多点宽容心吗?
虽然我自己也没有这种宽容心。
我才不管!
我就是双标怎么了!
我还是个孩子哦!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
好哭怎么了?
初中生就不能哭了吗?
我可是很弱的啊。
我颤抖着抬起手抚摸着被咬碎的地方,那里还很完整。
但是很疼,稍微碰一下就很疼。
我又摸了下脖子,那里也很完整,但我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为什么?
明明没有现在没有被咬碎啊。
身体也陷入了麻痹状态,动弹不了一点。
我在害怕。
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要逃离这里,要逃出去。
可是……我做不到。
因为我很弱。
哪怕是用自己的身体,也根本逃不出去。
更别提目前这具身体了。
我竭尽全力地呼吸着,学着最近看的那部动漫里的内容,想要靠意念将氧气通过血管传输到身体的各个部位,让它们停止颤抖。
身体要是一直颤抖下去,可就真的要死了——因为,敌人不会等着你恢复。
但是……
不行不行不行……
我被迫停止了那种大口呼吸的行为,抓着心口处的衣服咳嗽了起来。
这具身体好像还有心脏病。
大口呼吸会加速心脏的跳动。
不等我采用那种大口呼吸的方法停下身体的颤抖,我的心脏会先受不了的。
这是个必死局!
呼哧呼哧——
喉咙就像破风箱一样,一直以来我只从文字里看见过这种描述。
没想到我竟然还能切身体验一下这种感觉。
呼吸好痛苦。
心脏咚咚咚地跳个没完。
好痛苦。
好难受。
感觉血管也突突地跳了起来。
“咳咳咳——”
胸口好闷。
我好难受,头好晕。
天旋地转的感觉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了脑袋里。
不,好像不是错觉。
我眨了眨眼,看见了一具没有头的,属于女孩子的尸体。
哦,我的头被砍掉了。
我后知后觉。
这样的话,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呢?
疼痛感像被延迟了一样,等到脑袋落地发出“咚”的一声,才缓缓出现。
原来……这就是被割掉头的感觉吗?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也不知道从割下头到失去意识花了多长时间。
我只知道,好像,不用再那么痛苦地呼吸了。
真……好……啊……
我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大正秘密传闻——神川奈落以前向妈妈撒娇会下意识喊“お母さんです”,因为不好意思用妈妈听得懂的话撒娇。
(ps:是穿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