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摆了摆手说“既然哥哥这么喜欢,那全送给哥哥好了”,谢怜听后震惊的说:“不不不,我也带不走,还要移植,有些麻烦,我只需要看看就好”。
花城满目笑意,说:“那把这间屋子也一起送给哥哥好了”
谢怜更加震惊,鬼王府可不是用屋子就能形容的,这里非常大,似乎是上天庭一两个仙乐宫的大小,谢怜心想:“上次送给我的兵器库都烧了,如果再送的话,说不定还真再烧一次”。
想到这里,谢怜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花城说:“还是算了吧,万一像极乐坊那样被烧了,可能真的砸锅卖铁都赔不起了”。
花城扬起一边眉毛抬着谢怜的下巴说:“鬼王府当然是属于我的王妃,不是吗?”
花城故意咬重了“王妃”的发音,弄得谢怜外焦里嫩,满脸红晕,其实花城也没说错,十几日前,他们才成了亲。
但不知是谁透露,二人结亲的消息传到天上,突然谢怜回想起,新婚第二天回鬼市时,花城对着全市宣扬。
正巧那天,明光将军和南阳将军在鬼市处理黑水沉舟的事,并且在他们去的那天早上,二人便向身处太子殿的谢怜打了声招呼。
所以当时通灵阵里的那句:“我操了!我真的是操了!”。
是因为他和花城结亲的消息。
所以现在的上天庭,早就!已经!全部!知道了!!!!谢怜心想:这下上天庭,中天庭,都不用回去,没脸见人了,要不我挖个坑,把我自己埋了,谢怜一直捂着头,花城担心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谁知刚碰到他的手就被打开了,谢怜不想让花城看到他现在满脸娇羞的模样,谁知耳边又传来一句骂声:“我操了!太子殿下怎么想的?血雨探花,我真的操了!听着听着谢怜,便听到了一阵哭声和好长一阵笑声。
“呜呜,剑兰都不要我了,我要不也去找个男人吧”。
玄真将军在一旁笑的仰天长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谢怜揉了揉耳朵,心想:“这找个男人的想法还是算了吧”。
缓和了一会儿,谢怜松了口气,谁知花城正看着他,此刻的氛围有些糟糕,是花城先开口打破这宁静,道:“哥哥,不必在乎,仙京那群心胸狭隘的废物,谅他们也不敢当着我面前说”。
说完又亲了下谢怜的额头,其实都结亲了,又何必在乎这小亲小抱呢?谢怜安慰着自己,说实话,每一次都情有可原,每一次都情不自禁,虽然自己也很喜欢,所以此事暂且不论了,谢怜搂着花城的腰肢,主动献上自己的唇瓣,乘着满园的花香,二人相拥。
午后是下午时间,鬼市成天夜色,所以一整天都和晚上一样,自然也没有阳光,月光这一说法,就算有,也和画上去的没有区别,像个装饰,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花城带着谢怜一览鬼市全貌,看过之后,谢怜感叹道:“三郎,你这里当真是极乐之地,琳琅满目”。
花城笑而不语,跟在谢怜身后,看他这边瞧瞧那边望望,好奇的像个猫一样东窜西窜,倒像是大人在带着小孩长见识了,只不过这小孩有点大了,800多岁,谢怜走到一个商铺前,花城跟了上来,看到花城过来,鬼商铺的老板毕恭毕敬的打了声招呼说:“城主大人,下午好啊”。花城点头回应,谢怜指着店内挂着那件云裳飘带锦衣说:“可以帮我拿下来看一下吗?”
商铺老板听后,很高兴的说:“城主夫人可真是好眼光,这件锦衣可是我从人间带回来的,与那些鬼化作的衣服可不同”。说着,便将那件衣服递给他,谢怜接过,看到挂着的衣架,心想着:不愧是鬼界第一繁华之地,连衣架都是琉璃做的。
花城看了看这件衣服,觉得有些眼熟,直到谢怜开口说,花城才坐实了他的想法,谢怜抚着这件锦衣,语气平淡,毫无波澜的说:“这件衣服是我悦神游服”原来这件衣服就是大名鼎鼎的仙乐太子悦神服,人们只知道,这件衣袍做工细致,上面镶嵌着无数珠宝,华丽无比,从肩上到腰处的云裳飘带,是用天然蚕丝制成,虽然现在手上的这件装饰少了很多,想必是被有怀揣恶意的人偷盗了,但也能看出,这件衣服昔日的华丽。
买了之后,花城便带着谢怜回了极乐坊,谢怜褪去身上这件朴素的白道袍,小心翼翼的换上这件太子悦神服,他实在是太小心翼翼了,小心到以为这件衣服原本就不是他的,小心到连金枝玉叶都忘记是形容谁的了。
谢怜回想:
“慕情,你看看你,你都把脏蹭到衣服上了”。风信快气死了,慕情立即以白眼回怼,接着用嘲讽的语气说:“我不像你,只知道兵器武力,连小小的衣服做饭缝制都不会,真是废物”。
风信听后气的想拔剑杀了眼前的人,上前抓着他的衣领,愤恨道:“我真的是操了!你他妈说谁是废物?”慕情毫不退缩的回怼他:“谁废物?谁自己心里清楚?”。
扯着他衣领的手并没有松,风信道:“那你什么都会,可惜长了一张嘴,还不如什么都不会”。
慕情扯掉风信抓着自己衣领的手,指着他说:“谁告诉你我不会的?有本事来比一比”
说罢,二人就准备动手了,这时仙乐国的国师之首梅念卿手持一本道德经,走了,过来将二人分开道:“你们两个一天到晚除了吵还是吵,能不能靠点谱?”接着让门外正在努力,忍着不笑的太子殿下进来了。
回想起这些回忆,谢怜愣了愣神,轻轻的笑了笑,终于再次穿着悦神服的谢怜站在了花城面前,花城眉眼含情,温柔的看着谢怜,这一幕涌上二人心头,脑海中出现了那些话。
“我接住你了,别怕”
“如果不知为何而活,那就为我而活吧,如果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那就把我当做你活下去的意义吧”
“谢谢你的花,很漂亮,我很喜欢。”
过去的身影和现在的身影重叠,花城紧紧搂着谢怜,这一次,他抓住了自己的光。
谢怜轻笑一声,花城捧着他的脸说:“可否告诉三郎,殿下是为何而笑?”谢怜毫不掩饰,抚着花城麻花辫下的红珠说:“三郎小时候,也是这么紧紧抱着我不撒手呢”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红红儿,这名字很可爱”。
说实话,可爱这个词是不适用于血雨探花的。花城扭过脸,脸上带着一抹红晕,却又在笑着说:“哥哥取笑我”。语气像只委屈的小猫,谢怜用手扇一扇空气,哈哈一笑道:“……哪有,哪有”。
花城凑上前去,看着谢怜的脸,道:“明明就有,哥哥不认账……”。
花城咬着他的唇,手渐渐的移到谢怜的腰处。说到底,这身太子悦神服当年,谢怜只记得是当掉了,如今看来,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了鬼市里面,但这身衣服可不好脱,谢怜穿上身都费了好大力,但花城却轻车熟路三两下给解开了,他顾不上害羞问道:“三郎怎么知道这衣服的每一个装饰怎么拆?每一层怎么脱?”。
看着谢怜被脱衣服,还能问出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花城也是笑了,他的手顿了顿道:“万神窟中的神像是怎么来?”谢怜,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花城精雕细琢,万分痛苦,百炼千锤所形成的记忆了,谢怜松了口气,这下是真的笑了,开口道:“……没冤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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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市气氛非常好,那天之后,鬼市多了不少传闻。
“什么,城主的哥哥居然是城主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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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城主因为太怂了不敢追?!”
“滚,你们再多说一句!”。
“好了三郎,别生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