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花城分开几日后,谢怜带着谷子和郎莹去了集市,集市上商品众多,谢怜只觉得谷子比以前要长高了一点,现在身上的这身衣服小了不少。
岂止是小了一点,随即便拉着他们来到了一家服装店,现在各处都有他的宫观香火不断,万千信徒,钱自然也不少。
谷子还是不太敢见生人,但是他对花城可比自己亲近太多了。谢怜心想:“戚容还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
店家看谢怜走上面,满脸热情的说:“这位客官有什么需求吗”。谢怜四处观望一下,发现了挂在墙上最好看的衣服不过是红色,他想了想,万一三郎哪天又变小了,还有一件备用的衣服,就不用愁了,而且三郎穿童装还挺好看的,啊哈哈。
于是谢怜招呼了店长说:“麻烦你拿一下这件衣服”。谢怜指了指那件红衣。店长随即便架了个梯子将那件衣服拿了下来。
谢怜接过给郎萤比对了一下,因为他的身形和少年花城最相符。
代入了一下自己抱着花城少年样子,捏着他的脸就觉得非常好,此事真是完美。
随即便帮谷子挑了件青衣,谢怜便付了钱,出了商铺他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件红色童装,恰好的是这件衣服上刚好有一条条银链装饰,甚至袖口处还有银护腕,这简直就是花城衣服的缩小版。
难不成十几日前他们解决铜炉山的事后,有人将花城变成小孩然后谢怜帮他买衣服这件事透露了出去?
想到这谢怜单手扶额叹了口气,害,那岂不是人人都知道他谢怜前仙乐国的太子殿下,当今天界第一武神,他花城,鬼市老大,血雨探花提起来就让人闻风丧胆的这俩人的关系了,啊啊啊啊啊!!!!这下怎么见人啊!!!!算了算了!!乐在其中。
谷子还一直抱着一团鬼火所制成的玻璃灯,郎萤则跟在他旁边走,时不时看一下谢怜,看他一会儿忧愁,一会儿高兴,实在是搞不懂啊。走着走着不知为何明明谢怜去菩荠市时还是清晨,怎么眼下他就昏了,不对劲,谢怜握住芳心的剑柄,走着走着,恍然间一阵烟花,身后来了一些“东西”。
天更黑了,仿佛一下跳到子夜,三更到,鬼门开。
一些提着灯笼的鬼幽幽的飘过,是鬼界引路人!
谢怜开了屏障将自己的气息藏了起来,又开阵法将小孩子送回菩荠观,毕竟特殊时期,小孩子感染上这些来路不明的鬼,轻则小病一场,重则昏迷不醒。
随后谢怜便看到引路人后面跟着群鬼,其中一个鬼说:“啊——鬼市又开了,我要去赌我的生意,最近生意实在是太难做了”。
有一只鬼附和道:“你上次不才去的吗,怎么这么倒霉店铺又要倒闭了?”。
谢怜褪去金身跟了上去,不知不觉就随着这群鬼混进了鬼市,一阵光怪陆离,便到了鬼市。
鬼市还是一如往日那样繁华,鱼形状的灯笼飘过。
有几个鬼商贩喊道
“男人肉五钱,女人肉十钱”。
“尸体肖像买一送一~童叟无欺~”
“最地道人间美食,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咧!”
一瞬间,刚刚跟着的那些鬼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随后有几只鬼凑近距离看了看谢怜,惊讶又欢喜的说:“这不是大伯公嘛!啊不对,谢道长,你是来找城主的吗”。
谢怜摆了摆手,尴尬的说:“其实不是,额,我只是,我,呃...............”。
谢怜真的不知该如何解释,不过这几只鬼可没给谢怜解释的机会,都马不停蹄的去往极乐坊鬼王府。花城正在百无聊赖的练着字,毕竟上次道别,谢怜可是给花城布置了一堆字帖,谢怜的字迹非常好看,就和字帖一样,反观花城临摹的,每个字都与字帖不沾边,每个字都写得歪七扭八,像是故意为之,花城叹了口气,丢了那支八荒笔,双手压在书写台上。
此时,一名鬼使者道:“城主大人,城主夫人来找”。毫无疑问这城主夫人一定是花城让叫的。
再次见面其实谢怜有些尴尬,毕竟在太苍山太子殿内二人可是……
破了色戒………
谢怜跟着鬼使者来到了鬼王府,开门后谢怜低着头走了上去,鬼使者十分识趣的走了并且带着所有的护卫侍女们一起走了,这一看肯定又是花城的主意啊!!!!
谢怜只觉自己脸开始红了。了…………
花城转过身笑脸盈盈地看着谢怜道:“哥哥好不容易来一趟鬼市,怎的脸色这般不好,莫不是嫌弃这鱼龙混杂的浊流地狱?”。
谢怜顿了顿道:“没有……没有……怎么会嫌弃,我很喜欢这里”。
花城低声笑了笑:“是喜欢这地方,还是别的什么?”
谢怜笑而不语。
他回想起在太子殿那一夜花城问了他很多遍:“是喜欢三郎的这里,还是别的什么?”
他瞬间红了脸。
花城看着他脸红的可爱模样,笑着揽着他的肩走了进去。
鬼王府很大又很华丽,让谢怜看的目瞪口呆。
花城很得意的说:“哥哥,你看我这间怎么样,这是极乐坊内新修的一座府邸”。
谢怜瞧瞧四周,的确,这地方精致无比,但满是邪气,倒真是不愧为鬼王府邸。
谢怜道:“很好很好,这地方精致华丽,想来一定要耗费不少精力吧。”
花城的表情明显更得意了,抱着手臂道:“哥哥过誉了,我这破地方哪比得上哥哥的菩荠观”。
谢怜莞尔道:“你也太抬举菩荠观了,那才是真正的破地方”。
花城道:“我这地方只空有华丽,哥哥那里才是家”。
谢怜道:“那你有空,就去我那住吧”。
花城道:“那哥哥可千万不要嫌我烦”。
谢怜回答道:“不会的”。
他注意到书案上的一堆卷轴,而且看着十分眼熟,便上前看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的是吓一跳,这不就是几日前自己给三郎布置的书法作业吗,怎么这字呃……怎么说……额……嗯……三郎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花城看拦不住就豁出去了。
“哥哥,我……”谢怜知道他想说什么,拿起其中一个卷轴笑着说:“三郎是不是没有专心啊”。
不知为何花城觉得谢怜这番话有点生气,便小心翼翼的说:“哥哥,我错了,我一定好好练习”。
绝境鬼王血雨探花鬼市之主花城此刻像个小学生一样接受谢怜的批评,还站着一动不动,十分可怜,谢怜没好去批评他。
不过花城低头看到谢怜从进来到现在手上都提着一个布包,他好奇说:“哥哥,你这是什么”。
在花城说出这句话是时,他才想起自己还提着刚刚买的红衣童装,谢怜有些尴尬,他把衣服往身后藏了藏用一副满脸都是可疑的神态说:“没什么三郎这只是呃……只是”。
只是什么
幼小版花城服?
还是什么,你儿子的衣服,因为儿子要随爹?哪个爹,明明都是男子,不对我在想什么……哪来的儿子……………
乱套了啊!
花城一言不发,仿佛是在等待谢怜的解释,他笑了笑说:“是礼物吗”谢怜回答道:“是的只不过呃……”
不是这个时刻的你的礼物
花城似乎明白了什么,冲着谢怜笑了一下说:“无论什么,只要是你送到的我都喜欢”,这句话很有说服力。
谢怜随即便把那件火红如枫的童装拿拉出来,当然看到这件衣服后花城哭笑不得,为了不让谢怜失望,花城施法术将自己变成了十岁出头的孩子,换上了那件衣服,果然如谢怜想象的一样,花城眉目秀丽,一只黑眸扑朔,实在是让人着迷,谢怜忍不住捏了捏花城稚嫩的脸,花城无奈的说:“哥哥!”。
随即便脱掉那件童装,变大并换回了原来那件红袍子,谢怜从地上捡起八荒笔,吹去上面的尘埃,道:“那三郎,我们来练字吧”。
“哥哥!”花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如果刚才是一脸得意,那现在就是一脸无奈,他真的不是不想学,而是他花城主真的练不好,绝对不假,如果你让花城干什么艰难的事,他保证做到的,但除了练字,这一点他八百年都不行。
谢怜看出了花城脸上的不情愿,转身笑了笑,将花城刚刚试的衣服用法术收了起来。
轻轻咳嗽了一声对花城说:“三郎,你不想练字也得练,不然出去是会被笑话的,堂堂绝境鬼王,哪方面都好,除了字迹”。
花城实在是改变不了谢怜的想法,便乖乖的坐在书案前,接过谢怜手中那支因生气而摔了好几次都没有坏的八荒笔,慢慢的磨着墨,谢怜看出他想拖延时间,便轻咳了一声,花城听到后身板立刻直了起来。
比刚才认真了,但很显然是在敷衍,即便是看着认真,也没办法了,起码认真了,花城边写字边看着谢怜,心不在焉的模样越来越明显,谢怜实在是忍不住了,上前敲了敲花城的头,走到他的身后,用自己的手强行掰着花城的手,带着花城的手在纸上写着: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
半缘修道半缘君
这四句诗,无疑,尽管谢怜的书法是名家教的,但花城却故意使坏带着谢怜的手在纸上乱写乱画,费了好大劲才认出写了什么。
谢怜有些生气,转过身去坐在床边生着气,花城有些自责,他知道自己闯事了,所以低声下气的说:“哥哥,对不起我错了”。
说完他向谢怜走去,用双手在背后搂住了他,低声下气的像个小猫一样,跟他平日里鬼王的形象没有一点沾边,谢怜叹了口气对花城说:“唉,三郎啊,你出去可不要说你的字是我教的啊”。
说完便笑了笑,见他笑出声了,花城松了口气,将谢怜转了过来紧紧抱住了他,谢怜脑子一热,挣脱怀抱,抬手,捧着花城的脸就亲了下去,只刚刚碰上,就立刻分离开来。
花城一怔,眼角弯起,谢怜的脸顿时红了下去,捂着脸,闷声道:“三郎啊,你怎么这副表情,我...........我只是。”花城低声笑了笑,眉目更加秀丽深邃,面庞白皙,好看到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谢怜看的呆住,花城挑了挑眉脸凑了上去,带了些玩味的说:“哥哥,你这副表情不错。”说罢,便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这一吻深邃,带了些侵略。
此时,屋外鬼市长街上早就灯火通明,数个孔明灯齐放,毫无疑问,是花城命令放的。
毫无疑问,在谢怜还没有进入鬼市时,那个引路人真正要带的人只有谢怜。
毫无疑问,在与君山,他们重逢。
此时此刻花城搂着谢怜在庭院里看着万千灯火。
(二)
两人坐在庭院里放长灯,漫天灯火,其场面尤为壮观。
此时,谢怜才想到自己还有件重要的事,他把谷子和郎萤放在菩荠观里了,虽说在大战君吾后,郎萤回归正常状态,而且年龄还长了些许,但终归还是个未成年,再说还有谷子这个五岁小孩在,谢怜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坐立起来,对花城说:“三郎,我观内还有一些事………”。话还没有说完,花城打了个响指,砰的一声,两个不倒翁伴随着一阵烟雾变大了,谷子呆呆地坐在地上,手里抱着青灯不松手,郎萤正着一身布衣站着,花城挑了挑眉说:“殿下,你这观内之事莫非就是这个?”
谢怜点了点头询问花城道:“你是怎么把他们带过来的?”
花城有些得意的抬起左手,谢怜还在好奇他干什么抬起手,便注意到花城第一根手指上的指环,闪着红光,格外好看,仔细感觉还有一股杀气弥漫。
谢怜用手扶着脑袋,弯下腰对花城说:“三郎,这是你新炼的武器吗?”
花城脸上的得意根本藏不住,笑嘻嘻的说:“哥哥猜对了,它的名字叫做【怜心】”。
听到“怜”字,谢怜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睛一直看着那枚戒指,看清楚些,谢怜坐在花城身旁,果然那枚戒指上点缀着几朵雕花和蝴蝶,而且蝴蝶还正围着那朵花。
谢怜看着有些好笑,对花城说:“那【怜心】的作用是什么”。
花城拍手道:“问得好,哥哥,此物的用途很简单,哥哥可愿洗耳恭听”?
谢怜坐的离花城更近了些,花城看着谢怜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用来娶你”。
谢怜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对花城说:“三,三郎,你认真点!况且……我们已经成过亲了”看着谢怜这副模样,花城实在是没好再逗他,认真的说起来。
“隔空取物”。“无论天涯海角,只要是施法者内心所想,就能拿到。”
原来如此,谢怜明白了,所以,花城是通过这个法器,将谷子和郎萤“拿”了过来。
花城接着说:“但是有一个缺点,法力在我之上或与我平齐便动弹不得了”,谢怜这才明白,原来它的作用是对物体的转移,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法器,可鬼市物资丰厚,花城又作为城主,那他想要什么,估计只需要知会一声,便能得到,所以这个法器的作用就暗淡了。
谢怜疑惑道:“那,三郎炼这种法器,是要做什么,你那么无所不能,估计想要什么便即刻就到,为什么还要浪费修为呢?”
花城听后,有些无奈的说:“我一开始是想,如果哥哥不来找我,那我就直接用这个法器把哥哥取过来,只可惜,他的缺点也显而易见,就是对法力跟自己差不多的人,毫无办法,所以他对哥哥你就不起作用了。”
花城说完话后,谢怜感觉到他的委屈,便摸了摸他的脸颊,安慰道:“三郎不必大费周章,想我的话,直接通灵,我一定会来的”。
花城乖乖的点了点头,取下指环,戴在谢怜的无名指上,看着还真像是婚戒了。
忘了还有孩子在这里,谢怜连忙松手,咳嗽了几声,对两个小孩子说:“不不不,你们不要想多,这是正常,啊不对也不正常,总之嗯,你们。”
半天说了一段不知所云的话,但转念一想,谷子年龄尚小,对这些事情恐怕也不理解,郎萤虽然是活了几百年的鬼吧,但很少接触这些,估计也不明白。
谢怜正苦恼着,只听花城拍了拍手,一位鬼使者问道:“城主有何吩咐?”花城道:“将这两个小孩照看好”。少顷,几位相貌一绝的女鬼,一人一个抱着两个小孩子离开了。
谢怜感叹道:“你这宫女都不像死去的人啊,各个皮肤保养的如此之好,在这一方面,风师大人跟他们可能聊得来”。
提到师青玄,谢怜有些惋惜,花城打断了他的话说:“哥哥,这是何意?放心,她们只是经过下弦月使精挑细选而已”。
有些百无聊赖了,谢怜晃动着自己的腿,花城笑了笑,拍了拍手,没过一会,一群鬼面女郎,便端着盘子走了过来,放下盘子,又都离开了,花城给谢怜倒了一杯酒,谢怜接过,饮下,谢怜心道:果然自己还是不适合喝酒啊。但不好意思,扫了兴致,便强撑着自己喝了下去。
他觉得气氛正好,于是提出一个游戏,谢怜手里拿着两个骰子一人一个,对花城说:“不如我们来投骰子吧,单数为赢,双数为输”谢怜知道自己最多两点,所以他会一直都是一,一直是单数,一直会赢,只可惜,出乎意料的是,总共才玩了四局,情况如下:
第一局,谢怜,两点,花城五点
第二局,谢怜,四点,花城五点
第三局,谢怜,两点,花城三点
第四局,谢怜,两点,花城六点
三败一平,提出者谢怜,他有些无语,自己运气不是一直很差吗,他猛地想起,咒枷没了,运气变回来了,但这回来了和没回来有什么区别?!!!谢怜心道:“我这运气,难道对上三郎就失效了?”当然,花城肯定是动了些许手脚的,毕竟……
三大杯酒下肚,谢怜真的彻底醉了,还要接受三个提问,他有些难受,靠在花城肩上,等待着他给自己下问题,花城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哥哥,我问了,第一,哥哥之前口中最信任的人是谁?”
都说人酒后吐真言,神官也不例外,谢怜软软的说:“三郎”,花城眉毛微动,嘴角在不知不觉中上扬。
他又道:“那第二个问题,哥哥可要听好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那位三郎的?”。
套路全都是套路,什么骰子游戏?不过是花城想要知道一些真相罢了。
毕竟这个问题,花城一直想问,但奈何自己太过自卑,对于自己永远供奉的神,自己总是保持着敬畏之心,哪怕是在铜庐山内,万神窟中,花城也不敢做那些越界的事。
问题问出后,谢怜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些什么?少倾,便开口道:“我放火烧了极乐坊和兵器库,他却不在意,反而觉得他伤了我,是他的错,之后我问他:‘是不是只要丢出两点,就能见到你’,三郎说‘不是,只要你想见到我不管丢出几点,你都能见到我’。这句话,还有,他在水中给我渡气的时候,”。
花城显然是没想到,答案比自己预料的还要早,神情一怔,好一段时间才问出第三个问题:“那你为什么要喜欢那位三郎?”。
谢怜突然坐起来,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花城的眼睛,说:“因为他看过我最狼狈不堪的模样,最光鲜亮丽的模样,最落魄的模样,却还是爱着我,他知道我的快乐,我的伤心,我的完美,我的缺点,我的智慧,我的愚蠢,但还是愿意永远爱着我,在他心里,我就是真正的神”。
谢怜语气有些激动,尤其是最后一个字是,发音咬的格外的重,仔细看,谢怜眼中还含着几颗泪水,花城用手擦拭着那晶莹剔透的泪水,眉目含情,不禁喊出:
“太子殿下”。
这一声不仅敬重,而且还格外珍视。
花城将他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喂了他一碗醒酒汤,替他盖好被子,刚想起身离开,谢怜便从身后抓住了他的衣角,迷迷糊糊的说:“三郎……别走……”花城轻笑了一声,便脱下自己的衣服,只穿着最里面的黑色单衣,躺在他的身边,搂着,轻轻吻着他的发丝。
(三)
第二天醒来,谢怜还迷迷糊糊的,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正看到花城端着一碗粥进来,谢怜连忙将被子掀起,站了起来,发现自己只身着一件单衣,有些害羞的迅速拿衣服穿起来,花城转过身去,将粥放在桌上。
说实话,这件衣服并不是他原先穿进鬼市的衣服,看着倒像是花城为他准备的,很漂亮的一件白色锦衣,绸缎摸起来也十分光滑,谢怜笑了笑,对着正背对着他的人说:“三郎有心了,谢谢你”。
花城转过来,对着谢怜说:“哥哥,何必客气,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就行”。
他又问道:“哥哥可有些不适的地方”。
听到他这么说,谢怜才发觉自己头痛的厉害,花城扶着他,将他带到了鬼王府的院内,院内种满了花,谢怜欣赏完这些花后,觉得自己似乎好多了,花城问道:“哥哥很喜欢这些花吗?”。
谢怜看了一眼花说:“喜欢”。
花城又问道:“很喜欢吗?”
谢怜依旧笑着回答:“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