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重渡老津令被砍头以后,众人又启程上路,杜景澜走神之际,一道弓箭射过来,直直插入地上,弓箭上还带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女皇不喜你与卢凌风往。
杜景澜恍然大悟,刚看完,那张纸在阳光下燃烧起来,很快化成灰烬。
“卢凌风,你附耳过来。”
“不用,我明白你的意思,为了不被猜忌,做些别的事掩人耳目也可以。”卢凌风摇摇头,直言不讳。
“那就好。”杜景澜已有对策,只是担心卢凌风心里会膈应。
苏无名调侃,“卢凌风,你刚刚那番话,很有为人正室的风范。宽宏大度能容人。”
又一道弓箭袭来,杜景澜躲闪不及,被擦到胳膊,弓箭定定的插入土地,那刺客也早已不见踪影。
费鸡师赶紧下马,替杜景澜检查伤口,可惜毒性侵入太快,杜景澜脸色苍白,硬撑着才没晕过去,吃了费鸡师的药,又逼出了毒血,她这伤也没完全好,只能靠药挺着。
费鸡师都在感叹,“咱们西行路上一员大将,怎么忽然就这样了。那刺客着实可恨。”
几人到了寒州城门口,刺史廖信和都督陆思安带着参军马蒙和长史田畴等候多时。
“拜见杜阁老,卢将军,苏寺卿。”
几人依次回礼。
“诸位请起。”杜景澜说着话咳嗽两声,再配上苍白的脸色十分唬人,“我于路上遇到刺客,受了点伤,不是什么大事,诸位进城吧,我有些话要问你们。”
“杜阁老你受伤了?这怎么不算大事?赶紧进城,请最好的大夫过来为你医治。”廖刺史连声道。
费鸡师本来还想反驳两句,被苏无名给拦回去。
陆思安则是说道,“阁老,可是太阴会的人?贼寇猖獗,我们无能,未剿灭太阴会,让阁老遭此劫难。”
“无妨,我来就是为了此事。”杜景澜摇摇欲坠,看着像说一句话就要倒下的样子,众人赶紧安排她进了城,住进刺史府中。
苏无名解释了一下千重渡的事,惹的众人感叹不已。原来他们已经遭遇了太阴会七百多人,这次遇袭应该是千重渡逃跑的人干的。
而在刺史府中,杜景澜被送回房间休息,睡醒后,参军马蒙过来禀报,宋阿糜租出去的院子枯井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后脑勺遭受撞击而死,应是锤子之类的钝器所伤。
杜景澜刚睡醒,脸色微微泛着潮红,笑的妩媚动人,勾住还在禀报的马蒙下巴,慢慢凑近了他,近到两人呼吸可闻。
马蒙向来不近女色,哪里经受过这种事,现在满眼都是杜景澜那张脸,耳朵根一下子就红透了。杜景澜还顺手捏了捏他耳朵,烫的有点吓人。
“阁,阁老,请阁老示下!”
他说完有些后悔,自己脑子都一团浆糊,杜景澜这样子像是听清刚刚说了点什么的吗?
“带宋阿糜和觅宅铺的老板过来,另外,调出刺史府内关于太宗皇帝剿灭太阴会的卷宗,我要看。”杜景澜就很有公事公办的味道。
等马蒙出去后,外面那道模糊的人影也跟着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