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同时也取出了那张照片,白不知不觉来到了黯的前方,把他拉回现实。
模糊又清晰。
“这张是在海洋馆拍摄的吧。”虽有提问的语句,但白的语调更像是一种笃定,并没有给黯一丝商量的余地。
黯对白感到了一丝震惊,像鱼儿纯洁无害的眼睛,讶然地盯着白,无辜又可爱。
白咋嘴,一副无奈的样子:“我们暗访海洋馆-1楼的事被发现了,摄像头应该一早处理才是。”
黯声音哑掉不能说话以后,白的话就格外地多。白自从听说自己偶像的事迹后,行为举止都怪异得反常。
“看来格尤伦先生和海洋馆那边有什么协议,他拿到了海洋馆那一帧你的照片。”
他的食指敲了敲里面的人鱼,开玩笑道:“还挺好看。”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白好像被他同化了。
格尤伦学者打断了黯的思绪:“小助手,你怎么看?看这四周的伫立的圆柱体,我还缺少两个物种补充——美人鱼与人,你愿意帮忙寻找吗?”
黯后退了半步,“不愿意。”
格尤伦先生步步紧逼,关闭了出入的实验室门。
“你不愿意帮我,来我这有什么用处?”
强词夺理。
“哦,亦或是你要解救它们?”那些被困住的变异生物。
变异体没有灾难片说得那般可怕,反而是黯和蔼可亲的人。和这些人待在一起,黯也见证了生离死别。他们被抓去做实验,从此此去茫茫不可期。
格尤伦先生一样,和那些专家一样疯狂。
格尤伦先生矜贵地脱下手套,露出了他手上遍布的鳞片,那简直不成人样。
作这行的早有这种觉悟,做好被感染,被变异的准备。
无论黯,白,格尤伦,上级,竹揽,老太太,出差人员…甚至是普通人,潜在的,明面上的风险,他们都不说,伟大或无人问津。
但格尤伦先生太过疯狂了,不得不佩服理智的可怕,在这一群奇形怪状的变态生物中做实验,受到了精神感染可是终身的事。
可能因为极强的理智,在高度紧绷的工作状态下,年少有为的格尤伦先生也会疯。
例如,把黯关在实验箱里,通过注水,电击,数据检测仪实时观察。
黯有时候庆幸自己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如果人人都像格尤伦先生那般偏执,世界早就灰飞烟灭了。
看似轻描淡写,黯在这种格尤伦先生以人的思维定式进行研究,生不如死的折磨持续了快一年。
昨天,格尤伦先生取得了满意的实验结果,便执起打开实验摧毁装置,要把这些无辜生命葬送。
黯韬光养晦数月载,这会溜了出来,与格尤伦先生硬碰硬。
格尤伦先生早就通过数百次实验得出人鱼的敏感部位是鱼尾,便不留情面,执起实验刀具专门戳去。
黯也咬牙力挺了过来。拽着格尤伦的手腕,往各类硬质圆柱体撞去,两败俱伤。
在这种情况下,唯有分散格尤伦才得以解脱。为此,黯抗下了脆弱的一刀,银蓝色鱼尾染成了魁红色,乘着好时机,把格尤伦撞到一边,通过平日里对格尤伦先生操作的观察,精准地输入正确指令,把大门开了。
黯匍匐在地上摩擦爬行,腿恢复不成人样,逃离不了多远。格尤伦先生见此,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补了几刀,黯彻底昏了过去。
他的耳朵还伴随着一阵阵耳鸣,和格尤伦暴怒的咒骂声。
…
白拍拍黯的背,安慰他说:“没关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电视中的尖叫声打断了白的话。
[紧急新闻——全面逮捕一条人…人鱼,如有发现,及时上报!]
白笑了笑:“悬赏金挺高的,我很有兴趣。”
黯可没兴趣。
【竹篮不打水】叮叮叮地弹出了几条消息。
【竹篮不打水】:黯怎么是人鱼????
【竹篮不打水】:他不是人吗????
【竹篮不打水】:那我乌鸦嘴中了????
【竹篮不打水】:他怎么被通缉了!!!!人鱼智商这么高的吗!!!!
【竹篮不打水】:一觉醒来世界崩塌了?
白可以想象竹揽刚睡醒时,在迷迷糊糊的状态,手机随机弹送新闻播报时的一脸懵逼样。
不仅如此,公司工作群也是乱做一锅粥。
白此时还在上班路上。雷电大雨点小,雨季才真正到来。
【白】:我怎么知道。
白思索了一番,模拟了一下自己不知情的模样,这有点儿难。他想象了一下,自己在这种情况下知道黯是条鱼时,以自己对美人鱼的痴迷程度,可能是错愕后的抑制的狂喜,和当初见到黯一样,久而是险恶。
【白】:活该。他不配。
五字,简洁有力地表达了白对黯的厌恶之情。
是早晨的缘故,大街上还残留有斑斑雨点,像树的影子,人稀稀疏疏,因为格尤伦先生早说明了有美人鱼,也没人认识黯这个人,远远没有白公司的人闹腾。
正如此想着,一通电话就措不及防地打了过来,来电人是白的上司,因为手机太卡,系统自动接通了。
“白,以你的能力,想必你我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但我过来不是盘问,而是想要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您说。”
“我为我的怀疑感到很可悲,黯可能参加了人体实验。”
人体实验,举个例子——黯的母亲。被滥用药物,据腿拼接鱼尾观察那样。
上司叹了口气,“我没想到他居然以身试险…”
如果是在先前,白绝对与他的上司执有同一观念。
白缓缓开口,“老师。或许还有一种假设,黯本身是条半人鱼。”
“哇…那真是太震撼了。”
像流星划过,星体转动,银河流转,粒子漂浮的宇宙来了一次绮丽短暂的爆炸。
“我们还可以深查这其中的信息,黯的家族背景之类的。”白继续说道。
两人又聊了几句,白到了公司楼下,挂断了电话。
又是早到的一天,办公室室宛如鸟窝,叽叽喳喳的声音不绝于耳。
白看着黯的通缉照被讨论来讨论去,莫名有些好笑。
公司里的人早就知道白和黯不对付,这会儿估计白在幸灾乐祸。没想到白不争不抢,成了最大赢家。
也有几个指着白鼻子骂他不道德,伪君子的,被后来的竹揽拍开手。
“要我说,这就是咎由自取的典型。”竹篮吊着嗓子唱衰道。
白温柔地说着:“想被我感染就凑近点儿。”
大伙这才想起来白还是个感染体,不约而同退缩了。
白觉得没趣,回到岗位上认真工作了起来。
一会,好同事竹揽发来消息。
【竹篮不打水】:你像几个世纪前古早动画片里的忍者神龟似的,这么和善
白见到这条消息,轻笑了一下。
白下了班,黯就贴上前来。
“我还没和你分享我为什么喜欢你。”
白把公务包放在衣物架上,放好伞。
“动物的求偶行为,犯不着听。”
“不,因为我发现你这个人有点特别,温柔安静,不拘于泥,没有什么事能撼动你。”
“哦?所以你在弄坏打印机,咖啡机,抢我工作做你的观察实验?”白继续说道,“我对你态度如此恶劣,你还没认清我伪善虚骗的事实吗?”
白打开天窗说亮话,一点也不避讳。
“不,你是坏心眼就不会收留我这条鱼了。”黯引用了白对他的称呼,更加恳切。
白嘴角上扬。
“哦,不必拐弯抹角了,你直接说吧。”
黯有个计划,关于星星的计划。
人鱼首长,实质是个人,把腿并拢拼接上鱼尾,当时科学家就是这么顶帽美人鱼拿发现奖金的。
对当时人来说,那是极大的摧残。不用腿走路,爬着走跪着走,人腿也会慢慢退化,腐烂,造成极大的痛苦。
虽然被静止了,当时依然有许多人受害。除了黯的母亲,人鱼首长也是其中的一员,但她在一群实验体脱颖而出,带领幸存的人逃离了陆地,被拥戴为首长,在海的深处发现了许多神奇的海螺,这可能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有时候他们会偶尔上陆地,帮助黯。自黯成年时收到海螺后,不常联系了。如今海洋污染,不知他们何去何从。
不久前,海螺响了,松涛阵阵送海波,黯和那些人重新联系了上来。
他们要带着许多变异体,势必和人类打一架才能换得生活的安宁。
而黯的发现,正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尽管人类对此并不重视,但时间不等人,事态在悄悄发现演变。
在超自然灾害出现后的一年之久里,人们对此并不在意,孰知下一次风波即将来临。
“哦。”白并没有什么看法。
下了一场倾盆大雨,连续一周,没止息。市下水道被一坨变异体堵住了,工人正在拿巨钳小心翼翼地掰开处理,被变异体吐出一大堆恶心粘液糊脸。
水位渐渐上涨了起来,许多奇异生物接连出现,干扰人们的日常生活。雨还没有试过如此持续下,急得人们在家如热锅上的蚂蚁跺脚团团转。
这已经是较好的情况了,倘若是在海边,估计已经被海冲了。
蓝水格外妩媚,不似往常恬静。垃圾漂泊在上面,在急流里打转。唯一的好处是在不是雾霾就是雨的时间,少了雾气带来的诡秘气氛,口罩的价格大跌。
这个烟雾缭绕的世界,灰蒙蒙一片。拨去了仙境的外壳,又脏又乱又差。
即便在恶劣天气下,白还要义无反顾地去上班,坐在小船上,伴随着人们的救护声,哭泣的呼喊声,垃圾撞上船叮当哗啦的声音,飘飘荡荡,摇摇晃晃地向前,显得怪异。
白今天是最后一次到公司了,他因为这种恶劣天气在家休养了好几天,每天都能看到黯忙不择路的样子,有点爽。公司有紧急情况,迫不得已驱动工作人员出行。
水满上了几米高,更多的变异体会从蓝海流到这些城市,下水道堵塞更严重不说,有十分高的变异危险。
说实在有点危险,万一船的质量差,碰上路灯,石柱什么的东西,人就要殒命于此。那应该庆幸这时代电路的绝缘性好,不然电死的惨状实在有些不堪入目。
白庆幸自己的小屋住在远离这些平地大城市的地方,才使得自己的房子没被淹。
搞笑的是,水位高到白可以直扒公司二楼,白不费吹灰之力从二楼潜入了进来。也不算是潜入,毕竟大家都在二楼呼应人,这成新入口了。
上司见人们到齐后,拍拍手,示意大家肃静:“最近变异体横行,感染人数越来越多,我们正是做生物研究实验的公司,保留着许多生物样本,要是流出会造成更大的安全隐患…经过前段时间的讨论,我们决定进行销毁工作…”
大家点点头一致同意。
会议结束后,竹揽便凑到了白的身旁。
“你说政府天天喊抓黯,今天我都从电线杆看到寻鱼启事了,跟小广告似的,怎么还没抓到?”
白:“…万一人家早就离开跑路去蓝海了呢?”
实际还在白的家里窝着。
竹篮:“有道理。这么大张旗鼓地找人,人不跑才怪,一想到他屁滚尿流地跑了,我就觉得大快人心。”
那应该在海面上也有所调查。
白抓住字眼:“大张旗鼓?”
“对啊,闹得沸沸扬扬。这一星期你不在市里都不知道,人家挨家挨户找人呢。”
“估计市里找完了就要到荒郊野岭找了,搞不好下一家就是你。”竹揽一边说一边分析,“我觉得可以直接跳过你家,根据你俩关系,不可能。”
竹揽笃定道。
白淡淡地说:“也不是不可能。”
“对,”竹揽一拍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要多留意点哈。”
“…多谢关心。”
白一回到家,就看到桌子上留了张字条,被一个花盆摁住。
【感谢寄居,已走勿念。】
白想着,一个腿伤还没好的人鱼能去哪?难道在蓝水里游?但又有易拉罐…
真叫人不省心。
市上突然出现了好几条美人鱼和许多小型变异体,场面壮观浩大,人们目瞪口呆,政府正下令拿着新型捕鱼网追捕。
“怎么想起找我来了?有失远迎呐。”格尤伦先生看到来人,眉头微微挑起。
格尤伦一副惊喜的模样,丝毫不芥蒂之前的摩擦。
“当然是找你算账。”黯此时已经化为了人形,步步警惕地靠近。
“我提议以沟通的形式,打架太不文雅了。”格尤伦先生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坏笑着。在他们周围被圆柱体囚禁的实验体并不像他们那样安宁,此刻暴怒地拍打着柜门,妄图挣脱出去。
格尤伦先生嫌恶地皱眉:
“吵死了。”
黯:“你和XXX海洋馆的实验体也脱不了干系吧?”
据白说,之前出差去的海洋馆,公司已经有了调查结果,它们披着供游客观览的皮囊,进行非法实验,和格尤伦的性质是一样的。
“对,我还是出资人呢。”人面兽心的玩意,说话冷血。
黯没搭理他,反手扼住格尤伦的手腕,甩到一边,看久了格尤伦的实验台操作,黯也略懂一些,胡乱操作一番,又被格尤伦扑了上来,撞道在地,且被压着身子,不能动弹。
黯又一个反扑,将局势倒转,继续趴在实验台上,大门霎时打开,圆柱体壁全部向上升起,成功释放全部实验体。
对方气急败坏,从地面爬起来,不知道从拿摸索出来刀子,朝着黯刺去。
如鱼得水般,在实验体释放出来后,包裹他们,充斥着实验室圆柱体内部的蓝水也一泄而出,黯变化出鱼尾,借势像一条泥鳅般躲过一把刺刀。
此时他还在骂骂咧咧:“说好的好好谈谈呢?”
格尤伦手握刀刃,追了过来:“作废了。”
然而黯实在太小看格尤伦了,单凭肉身,格尤伦确实较不过,但他有各种机器设备。
几条机器手臂被操控追击,把黯擒了。
黯选在半空中,像死鱼上岸,拍打着鱼尾挣扎着。
格尤伦狼狈地打开了排水装置,地板即刻吸了水,瞬间光滑。
他扶起眼镜,浅笑道:“早知你会来,想必做好了以物换物的准备,你比他们有价值多了。”
之后,格尤伦先生继发现美人鱼后,又因抓美人鱼名声大噪。照片投影在市中心荧幕上。但之前美人鱼逃走的消息才传出不久,一些人怀疑他有自导自演的嫌疑。无论如何,大多数群众还是持有钦佩的态度的。
人们发现一个怪象,在黯被抓后,更多的美人鱼冒了出来,这简直是史上的奇观,他们模仿人类举着牌子游行抗议道,“还我们一个美丽清洁的世界!”
人鱼们进行着和平抗议,不会对普通人进行出击,人们小心谨慎,一直持着观望的态度。
但人们渐渐发现,他们似乎与那条叫黯的美人鱼不同,那些人鱼的鱼尾更像是拼接的…
“禁止人体实验!”
当一条人鱼举着这个口号牌子都时候,人们坐不住了,人们发现了十几年前人体实验杀人事件,惨绝人寰,他们瞪大着瞳孔,不可置信。
水落石出。
人鱼也是有人权的,曾经是多少家庭多少父母的孩子,而人体实验造成了多少破碎。
事多则乱,乱长久则民怒发。人们或许不会同情黯的母亲,随着变异体的肆虐横行,感染人数不断增加,谁知道这种危急会不会轮到自己呢?
于是,一牵引十,十牵引百…声势浩大的抗议群众就是这么得来的。坐着小船游在街道上,声音比海涛响亮。
天下可大乱咯。
竹揽最近联系不到白,他总觉得黯的被绑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甚至他有了要扶持黯一把的想法,没了那人阴阳怪气的臭脸,还挺不习惯的。格尤伦先生斯斯文文的模样,总觉得心里窝着什么事。
他想着想着…想到了人体实验…不不不,这是白的偶像,怎么把人家想得那样坏?
不知不觉,他的小船就撞到了一条人鱼,
他心怀愧疚,把对方扶起来,放到船上。
“你不怕我?”对方问道。
毕竟怕人鱼的人还挺多的。
竹揽无所谓:“咳,我已经被感染了。”
“哦,那真是悲伤。”对方面无表情。
“你伤到哪了?”竹揽打算查看伤口,却被对方拂手止住。
“会吓死你的,”接着她就转移了话题,把矛头对准另一方,“你对我那么上心干嘛?”
竹揽挠挠头:“生平第一次见到人鱼,有点激动。”
对方嗤之以鼻,竹揽又经过一轮对话,才了解对方是“人鱼首领”。
人鱼首领啊…?那人鱼尾就是拼接的咯…对方还是从幼年开始经受这种折磨…还怪可怜的,他的态度莫名拘谨了起来。
这位“人鱼首领”是一位叫塔莉娅女孩的冠好,即使塔莉娅强调自己比竹揽大十几岁,她的样貌还是和青春期少女没什么两样,这就是传说中的人鱼具有冻龄的功能?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之间的和平抗议行为,也非常符合塔莉娅在竹揽看来的行事风格。
塔莉娅感受到对方频频流连的目光,推搡了竹揽一把。
“不用同情我。”她别过脸,“是你们搞的。”
言下之意,格尤伦的身份被认出来了,但被前辈的罪过甩锅到了他后辈身上。
的确,据了腿泡在蓝水里容易溃烂,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怎么活的,肯定生不如死。
竹揽本来想去政府部门看看的,塔莉娅也正有此意,但半路被在屋檐上靠着的路人拦截了下去。
“你们也是要寻讨一个解释的吧?跟着我们!”
竹揽下了船,爬上屋檐,又爬过了一个个屋檐,和陌生人去到一个地方。人们聚堆地在一起谈天说地,几乎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包括竹揽的一些同事,有五六条人鱼在其中。
因为这些人鱼本身是人,他们是不怕脱水的。
“塔莉娅!我可怜的孩子!”人群中一个老太太见了来人,金色挂链眼镜没了一片,但目光还是如此敏锐,其惊呼了一声,赶紧过来抱住了这个女孩。
地面湿滑,塔莉娅爬行还算自然。
“会感染的…”她别扭地说。
老太太不是塔莉娅的亲戚,是半个监护人,塔莉娅的父母死前托付给了他们的朋友—也就是这位老太太,但塔莉娅自小是个贪玩的性子,就这么被研究所的人员当做好实验体抓走了。
老太太心中的愧疚涌上心头。
“我们怎么会介意自己的同胞呢?”
人鱼与人本就是一个整体,只怕是有心之人分离。
人群中的一些领头羊站了出来,说要人与人鱼合作,换世界一个清洁美丽的环境,所以他们人数要多,足够撬开政府的门牙。
“那些感染体,变异体本就是普通的生物,就是因为环境的污染,一些人的不在意,有心之人的破坏,才沦为此样。”
竹揽的话给他们上了一剂清醒针。
竹揽所在公司的研究是合法的,但涉嫌机密,怕被他人曲解利用,危害研究人员和sw安全,一直不能透露出来。但社会如今这副模样,破罐子破摔,他们突然暴露在了光里。
他和公司几个人询问了白的讯息,均落得空空。
【竹篮不打水】:你人呢????
从老太太口中听说她自己曾经是名sw学者,还认识白的时候,竹揽明显是震惊诧异的。
“我最近一次是在xx(出差地点)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