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

仲秋转凉，树叶枯黄，谢如商有了身子，为谢家带去荫蔽。

母亲也有了理由入宫探望。

容光加身，母亲举手投足间无不是贵气。

与母亲寒暄了几句，便再也无话。

我寻了理由便带着锦春去了清波亭。

仲秋时节，湖内只剩下绿油油的荷叶，以及几朵枯萎了的花朵。

「锦春，是该枯萎了。」

我瞧着那枯萎的花，残忍勾起唇角，抬首仰望烈日，回首看向锦春迟疑的神情，「就如同它一样。”」

我指着枯萎的荷花，继续同锦春说着。

锦春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点头答应。

「姑娘，不必为大姑娘，脏了自己。」

犹然记得早些年头，我决定对姐姐下手时，锦春拉着我的手，不愿我跌落尘埃。

可她却忘了，我从来便是凡尘的人，如何能不然尘埃呢。

月色乌合，我等了好些时辰，窗外才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锦春办事从来是牢靠的，但这次，她的脸上却露出了担忧，她万分歉意的看了我一眼。

「娘娘。」锦春跪在我面前，手臂颤抖的越发明显，她说，「如商姑娘殁了。」

「什么？」我忍着震惊，将声线压的很低。

我是不相信的，怎会有人比我先下手。

「奴婢是在前往鸣翠阁时，发现如商姑娘被人推进了湖里……」锦春浅浅解释。

大不过一尸两命罢了。

「那有人看见你了么？」

比起谢如商我更担心的是锦春。

或者说，更担心的是自己。

此次说来也是自己操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