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读书,一心想科考中榜,光耀门楣。
我爹娘早逝,家中只留我一人,我每每都会坐在院子里吟诗,有次吟诗是隔壁有位姑娘接出了下半句,我很是惊喜。
于是我日日与她隔墙对吟,后来有日我出门采买,时恰巧下起了雨,我只得躲在一个廊下。
廊下站了两位姑娘,其中一位姑娘打着伞与另一位姑娘儿耳语了几句,随后姑娘就看了我一眼。
我有些疑惑便开了口:“姑娘,可是认识在下?”那姑娘掩面娇笑了一下背了句诗,我听完后便意识到这便是与我隔墙对吟的那位姑娘。
我有些许激动:“姑娘便是与我隔墙对吟的那位?”
这位姑娘又掩面娇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我突然有些难看,觉得刚才与姑娘讲话是太过莽撞。
雨停后我便提出送姑娘回去,姑娘点了点头便与我同行,一路上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姑娘先开了口问了我的名字,我回答了她:“在下林祈,不知姑娘芳名?”
她行了个礼道:“薛温。”
我那时没有如今这般城府,只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那姑娘当真是温婉与姑娘芳名如此相配。”
她掩面笑了一下道:“公子谬赞。”我才意识到我又失了礼数。
一直跟着她的姑娘开了口:“那林公子也是会夸的。”
我的脸刷的就红了,温姑娘斥责她身边的姑娘道:“怜儿不可无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拜拜手道:“无事。”
我很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怕又对姑娘失了礼数。很快便到了薛府门口。
薛 姑娘向我行了礼道:“林公子就此别过。”我向她回礼,也不敢说些什么,过了许久我才开口:“别过。”
她便进去了,我回到院中不知为何总是想到今日的事,便打算后日约她一同出来赏花游湖。
薛姑娘每次都同意了,我也在一次赏花时向她表明心意,她十分惊喜答应了我。
很快春闱在即我要进京赶考。
走时我同薛姑娘许下高中求娶的誓言便离去了。
后来入京后起了战乱,但还好战乱很快就被平息了,我如愿参加春闱。
我寒窗苦读数十载一朝成了状元郎,于是我找人去寻薛姑娘,可听说她家中举家搬迁。
我打算在我得了官职后再亲自去寻,后来我又多次派人去寻姑娘。搬到了何处?
直到有日被昔日同窗邀约到福翠楼饮酒,可在福翠楼里我竟见到了怜儿,我打算追出去时转头便看见了薛姑娘。
我看见了她一身青衣白衫,手里握着琵琶,甚是美矣,可她为何会在这儿,我们分别时她还是邻里有名的才女,而我们分别也才有两年有余,不知为何就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于是我去寻到了怜儿,问她她看见我竟哭了,她告知了我薛家如今的变故。
父亲被辞官同外室跑了,母亲因此心悸不久便去了,她独自一个人抚养小弟被逼无奈的来到了福翠楼当请客。
我心忧她于是我将那日我身上所有的银钱拿了出来,说单独听她弹一曲,后来进了厢房,我拉着她的手。
想听她同我诉苦,但她却百般疏离,我不会负她,我告诉了她,我答应过她就不会负她。
这时他脸上终于显露出那年时才有的笑。后来我日日来看她,可我初入官场成了新贵,有许多方势力想拉拢我丞相,将军,东西厂。
我向来是走一步看一步,可那个丞相突然找到我,他说他的嫡女心悦于我问我可愿娶她,我告诉了丞相,我有心悦之人,丞相拿出了温儿的画像道:“便是这烟花柳巷中的女子?”
我夺过画像有些许愤怒:“丞相大人她家中未生变故之前她也是清白姑娘,是四邻里有名的才女,有何不可?”
后来丞相向皇帝递了折子痛斥我是浪荡子弟,不配入朝为官,皇上召见了我,他问我丞相嫡女心悦于我,我可知晓?
我点了点头道:“启禀陛下,臣知晓。”皇上又问我可愿意娶她。
我跪了下来道:“臣惶恐。不瞒陛下臣还未进五品之时,于乡下念书,与隔壁的姑娘有情,我们两情相悦,而且也于她许了求娶,所以臣心有所属,不愿误了丞相爱女。”
皇上的神情有了些许不悦:“朕知晓那女子是从烟花柳巷之地出来的与爱卿门不当户不对,而丞相之女贤良淑德是你的门当户对,爱卿莫要不识抬举。”
我忙俯身准备负罪可陛下竟说:“不必再说了,朕看她与你视为良配,朕给你们赐婚,爱卿难不成是要抗旨?”
于是我决定趁圣旨还没有下来,将温儿娶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