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转头示意:“金九,将人带进来。”
只见三位手执红玉的侍卫踏入殿内。
阿沅言道:“鉴于每位公子身旁皆需配有一位玉侍相伴,此事先前未曾引起执刃与长老们的注意。如今,本执刃将从一众红玉侍卫中精心挑选三位最为合适的,分别侍奉紫商大小姐、角公子以及徵公子。”
三名红玉侍不是阿沅随意选的,也征得了他们的同意。他们也明白后山现在也不是不可出了,自然要为自己谋生路。
三名红玉侍中以宫尚角的红玉侍实力最强,心思缜密,适合陪宫尚角出门应对无锋刺杀,宫远徵的更听话忠诚,实力次之,宫紫商的轻功最好,关键时候适合带她逃跑。
听到这话,宫远徵呲着大白牙笑得开心,想与哥哥分享喜悦,却看到宫尚角神色莫名地看向宫子羽,笑容一收。
宫尚角对分配到红玉侍卫感到意外,但也欣喜自己能得到红玉侍卫,但执刃偏偏漏了个宫子羽,这让他不得不多想,他可不觉得执刃这么做是无意,这其中怕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
宫紫商:…正欣赏美色呢。
宫子羽反应过来,梗着脖子叫嚷:“执刃,凭什么我没有,为什么要给他们配红玉侍,而且宫远徵和宫尚角可能就是杀害我爹的凶手,他们不配得到红玉侍卫。”
金繁怔怔地看着中间手持红玉的侍卫。
雪长老:“执刃大人请三思,红玉侍卫责任重大,怎能轻易离开后山呢?”
阿沅:“宫门的玉阶侍卫理当保护宫门血脉,商宫主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这么多年研制武器不曾懈怠,你们连个绿玉侍都没给她配,
还有徵宫主多年来以身试毒,为宫门研制出了百草萃等密药,贡献巨大,他竟然也没有绿玉侍,这合适吗?”
雪长老语气弱了几分:“可,那也不至于是红玉侍吧?”
阿沅看雪,花,月三位长老到现在还死不悔改,压低声音,继续逼问:“那不如三位长老告诉本执刃,为什么要给宫子羽配红玉侍,金繁是从哪里出去的,你们难道不是和本执刃一样清楚吗?”
转头看向旁边的雪重子:“雪重子,你觉得呢?”
雪重子一直旁观了全程,多年不出后山,心思单纯,但他也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前山长老们的偏心,失望地看着三位长老,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同是宫门血脉,不应该一视同仁吗?
雪重子:“执刃说得对,金繁本就是后山最年轻的红玉侍卫,但当年却被前执刃要去了前山,降为绿玉侍卫保护宫子羽。这件事不仅后山知道,前山三位长老也都知道并支持了前执刃这么做。”
此话一出,震得在场众人回不来神。
宫远徵为自己和哥哥感到委屈,这么多年哥哥和他对宫门沥尽心血,都算什么?都抵不过宫子羽什么都不做就能得来的偏爱。
宫远徵委屈地想回徵宫掉金豆豆。
宫尚角讽刺地看向三位长老,感觉自己才是宫门的傻子。一遍遍地告诉自己长老院是公正的,少主之位被夺走也只以为是执刃和长老有自己的思量,却不想是因为偏心。
他们怜爱宫子羽,为何不同情我和远徵弟弟也年幼失去亲人?只有自己以为宫门上下一心,原来从头到尾就没有被他们当自己人对待。
宫紫商更是挫败地看向金繁,这么多年缠着金繁,他看着我这样不顾脸面的追着,心里是不是特别得意。
宫子羽更是不可置信地望向金繁,金繁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摸着手中的绿玉,却想起了刚刚红玉的耀眼。
长老们面对晚辈的目光,自知理亏,有些心虚地不知道说什么,说执刃没有想起来还是他们不关心?
只能说:“这件事是我们疏忽了。”
阿沅看着他们这般姿态,怎会不知他们又打算这样糊弄过去,心里更是瞧不上他们这副作态。
起身:“好了,今天要谈的事就这样,几位宫主回去立刻着手查清执刃死亡的真相和找出宫门内的无锋。”
宫子羽回过神来,听到阿沅的话急忙说:“等一下,执刃,我还有事要禀报。”
阿沅看着宫子羽,不明白他还有什么事?:“羽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宫子羽义愤填膺地看着宫尚角和宫远徵:“我爹和哥哥是中毒而亡,宫远徵研制的百草萃出现问题,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让我爹他们中毒而死。
而且宫尚角当晚就是最后见过我爹他们的人。所以我怀疑就是宫尚角和宫远徵毒害了我父亲,为的就是图谋执刃之位。”
宫尚角听到这话,轻蔑地笑了。
宫子羽被他的笑容激怒:“你和宫远徵都是密谋杀害我父兄的嫌犯!”
面对宫子羽的指控,宫尚角反而收起了剑拔弩张的神情,整个人显得镇定自若:“若我真有谋害篡权之心,当晚我必定会留守宫门,怎么会在此还要与你竞选执刃。”
宫子羽听到这话有了片刻的迟疑。
宫尚角冷哼一声,说:“行有不得,反求诸己。你自己心思不正,就不要信口编排他人谋逆。”
宫子羽气得咬着牙,也没有反驳。
看着宫子羽还在不依不饶地将罪名扣向宫尚角和宫远徵,阿沅真切地感觉到宫子羽没有脑子,这个人算是被养废了。
都到这个时候,还在怀疑自己族人,造成宫门内斗,真是行为有失,品德低下。
宫子羽知道宫门内要团结一心,不得将矛头指向自己人吗?
不,他知道。
他更知道现在无锋正在虎视眈眈,宫门应该团结一致对外。
只是没有危及自己的利益,他不在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