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骄阳当空,叶宜之出宫之后,回到了醉花楼,此时掌柜的正带着小凡心吃冰糕,见到叶宜之,小凡心双眼都亮晶晶的,连忙扑入他怀中。
“哥哥,圣上给你封了什么大官啊?”小凡心抬起头看向叶宜之。
“圣上封我做了御史大夫。”
“御史大夫是什么?听起来好高级的样子!”
“这个嘛,等小凡心长大了就知道了呀!”
“那凡心要快快长大!”
叶宜之听见这话,微微一笑,宠溺地摸了摸叶凡心的头。
入夜,整个京城依旧灯火辉煌,刘府内——
“没出息的东西,竟然只混到了礼部侍郎!我本想着前御史大夫已死,让你去顶替这个位置,这样也好为那位办事,结果你……”刘利平咬牙切齿地说。
“诶呀,爹,你没看见我今日都抢先回答了陛下的问题,陛下一定对我印象深刻,还把请祁大将军出山的事交给我了,如此一来,我定能得陛下青睐!”
刘利平听了这番话,也觉得有道理,“这确实是个机会,你可得好好把握住了!只可惜了,这叶宜之竟然做了御史大夫,当初好不容易扳倒他爹,如今他又来了,简直阴魂不散,那就不要怪我了!”
刘利平眼神中划过一丝阴狠。
早晨的露气重,雾气丝丝缕缕地笼罩在林中,晨光穿透雾气,洒在庭院之中。
祁南遇坐于庭院之中,十指于琴弦之上起舞,低眉侧目,宛如不染凡尘的谪仙。
刘承俊来到之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他心想:这就是祁大将军?不就是长得漂亮的女人吗?
他内心嗤笑一声,却恭恭敬敬地走上前,朝祁南遇行了一个礼,“祁大将军可好?圣上派臣来恭请将军回京。”
琴声一顿,琴弦已断了一根。
祁南遇转头死死看向刘承俊,“你说谁?”
刘承俊不明所以,重复了一遍:“自然是圣上。”
“圣上?呵——他是个什么东西?”祁南遇不屑地笑了笑,眼里透露出嘲讽。
刘承俊一听这话,不知怎么接,但任务必须要完成,他硬着头皮说:“圣上自然是天子,来请将军回去的,请将军不要抗旨。”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她嗤笑一声:“抗旨?那又如何?他要抄我满门吗?”
听到此话,刘承俊也有几分不耐,觉得她是不知好歹,“若是圣上想,自然可以抄将军满门的,还请将军随我回去吧!”
“那就让他抄!我倒是想看看他还能抄谁?”
刘承俊被这一大声吓到了,想着真的不识好歹,连圣上也要忤逆。
“还有,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他的走狗??现在真的什么玩意也敢在我面前叫嚣了。”祁南遇转头看向刘承俊,眼中尽是不屑。
“我!我自然是圣上钦点的探花郎!你怎可如此,待我回去转告陛下,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祁南遇一脚踢向刘承俊的肩头,直直把他踢倒在地,然后起身来到他面前,一把短刀抵在他的脖子前,右脚踩在他的腹部。
她嘴角轻轻一勾,“难怪是个废物,还是他那个老不死的亲点的,探花郎而已,不配和我说话。不想死就给我滚,不然我真的会忍不住的。”
刘承俊看着面前这张脸,死亡的恐惧让他来不及说什么,他连滚带爬地起来,直接跑出庭院。
看着他这副窝囊样,祁南遇翻了个白眼。
宫内,李修齐看着跪在下面的刘承俊,眉头皱了皱,“你不是说要帮朕把祁大将军请回来吗?”
刘承俊连忙告状:“皇上冤枉啊,臣确确实实是去请将军了,只是将军她出言不逊,甚至说皇上也……”
看他这副吞吞吐吐地样子,丞相顾斯张口说:“说什么了呀,你倒是说啊!”
“她甚至说皇上不是个东西!”
一片寂静,众人心想知道祁南遇脾气大,没想到这么大。
李修齐嘴角一抽,不是?我跟她没仇啊。
但是作为帝王,他得胸怀大度,他开口道:“那如此该当如何?”
户部尚书刘利平上前一步道:“请回祁大将军的主意是御史大夫提出来的,不如让御史大夫去请如何?”
叶宜之内心一笑:果然,又来了。
李修齐看向叶宜之,“但是御史大夫最近刚上任,需熟悉一下流程,并且得安排北方旱灾的事宜。”
“但臣听说,御史大夫上任不过数日就已经把北方旱灾的事情处理妥当了,已经想出了好办法去治理灾祸了。”
众人看向叶宜之,内心大惊,怎的几日便办妥了?
叶宜之内心:什么玩意儿?
他上前开口回答:“旱灾严重,又怎么会是几日就能办妥的呢?户部大人连这都不清楚吗?”
一听这话,众人纷纷看向刘利平,不错,旱灾怎么可能是几日就解决的?叶宜之再厉害也不可能做到。
叶宜之继续说道:“微臣只是想了一些法子,安排好了官员去处理,并没有真正办妥,陛下若是不信,可以问工部。”
一听这话,工部大人便开口道:“确实如此。”
刘利平继续说道:“既然已经有了法子并且安排好人员了,那接下来也麻烦不到御史大夫了吧,毕竟当下的事最重要,况且叶大人巧舌如簧,定能将祁大将军请回来的,不是吗?”刘利平说完边看向叶宜之,眼中的挑衅不言而喻。
叶宜之也不躲避,大大方方地看回去,“刘大人既然如此相信微臣,那微臣定不负重望。”
“如此甚好,但叶爱卿也不必这般,若请不回来,朕也不会怪罪于你的。”
“微臣谢皇上。”
下朝后,刘府。
“混账东西,真是丢了我的脸,连个女人都请不回来。”刘利平说着就把手上的茶杯扔向刘承俊。
刘承俊身体一转,灵活地躲开了,“爹,你不知道,那女人就是疯子,我差点死在在手上。”
“当真?”
“可不是嘛?她当时的短刀都架我脖子上了!”
刘利平阴狠一笑,“如此甚好。”
“好?好什么?”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叶宜之不就必死无疑了吗?就算他活着回来,皇上嘴上说不会怪他,实际心里还是隔应,不管如何,于我们都有益。”
“那太好了,爹,我早就看他不爽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放心吧,接下来就看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