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起床,迟到了,以为还是在边霞那边吗?快点起来了!”余南子妈妈苏亚兰叫还在床上睡的余南子。
为了今天的分班考试,昨天晚上余南子硬是耷拉着眼皮翻完三年的初中课本,最后头昏昏沉,只剩下两根太阳穴的神经扯着,还是坚持翻看完,其实余男子也不知道该看哪里?看什么?要记住些什么?就是一个劲头地把书本上的字都看一遍,笔记多的,红色蓝色画得尤为严重的地方,默念几遍,直到凌晨1:40,才把最后一本看完,安了点心上床去。
睡前她还不忘调了5:40的闹钟。
怎么没响?余男子在妈妈的吵叫声中从沉沉的梦里渐渐拉回意识,她蹦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去掏放在枕头底下的闹钟,时针和指针的位置指向同一个位置,一长一短的两条针紧紧地贴合,七点,完了!为什么闹钟没有响,余南子十分懊悔,“阿妈,你听见我的闹钟响了没呀呀呀呀呀!”说着她拨弄闹钟后的调节键,调了一个一两分钟的闹钟。
“谁知道你,自己闹钟就放在脑袋边都听不着,你问谁啊?”苏亚兰从客厅里传来回应。
余南子就眼睁睁地看着,黑色的闹铃针卡卡卡地划过了刚刚定闹钟的位置,没一点动静,卡卡卡,指针明明走过黄色闹铃标记指针的位置的,但像陌生人,插肩而过,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呀,“坏了!坏了!闹钟坏了。”余南子捧着闹钟发狂地摇晃。
“阿妈,我都说了叫余晓光不要老是来我房间玩,就是不听,这闹钟肯定就是他昨天砸在地上弄坏了。”她气炸了,从床上下来光着脚就冲到外面喊。
“自己起不来少怪别人,一大早地瞎嚷嚷什么,快点刷牙洗脸吃早餐,早餐好了。”苏亚兰从厨房里把一碗面端到桌子上。
又是这样,余南子闭着眼睛都能猜得到苏亚兰的回答,只要是余晓光,她就总是能够找到这个小儿子没有错的理由,而且是十分正当和理直气壮的,余南子气得说不出话,狠狠地瞪大眼睛,随后又用力地闭上,就算是把满腔的不满压下去了“以后让他别来我房间。”余南子转身把闹钟丢到垃圾桶里,跑到浴室间快速地刷牙,用手抹了把脸,胡乱地套上云尔市第一中学的蓝白校服,这套校服昨天她才拿到,还带着一股新衣服的味道,拉链拉到一半卡住了,“诶呀,到底怎么回事呀?”余南子硬扯起来,咬住嘴唇,鼻子开始发酸,急得就快要哭出来。
今天可是要到云尔市第一中学考试,这可是云!尔!市!第!一!中!学!
这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没什么,但余南子觉得很重要。
能从边霞中学进入云尔市第一中学,是余南子属实没想到的,是意料之外,像是一种馈赠,那种没有人付出努力却刚刚好就是如此地幸运,这样的携来之食更让人害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