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三天,激情过后是疲倦。
恰逢运动会后是两天假期,给足了休息时间。
基于各位运动健儿在运动会上的热情与贡献,经各班委一致商量,决定在第二天假期组织一次聚会,并鼓励大家踊跃参加,“能来的就来,费用班费出啊,包热闹的。”
邬嚣的同桌用胳膊肘动了动他,“诶,嚣哥,去吗?”
邬嚣从金考卷里抬起头,他刚才恍惚听到了聚会这事,没兴趣,懒懒答了句“不去。”
前排的叶晌毫不专注的看着眼前的题目,转了转笔,心里有了思量。
假期第一天来临,叶晌7点起床,洗漱换衣,不动声色的开了门缝,靠在门后。
“咔嚓”对门的门开了,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推开门,走出去,顺便装作一副微微惊讶的样子。
叶晌看向邬嚣,邬嚣一身运动T恤和短裤,不出所料,他要去跑步锻炼。
于是,叶晌开口了,“嚣哥,跑步吗?真巧,我也是。”蛮真诚的语气。
邬嚣大概没想过这辈子走过最多的路,是叶晌的套路。
“嗯。”
然后就出现了,二人一同下楼梯到街区后,邬嚣在前面跑,丝毫不在意后面的人,叶晌在邬嚣后面跑,仗着某人看不见使劲盯。
邬嚣,感知到不寻常也不会做多改变,或者声嘶力竭,他习惯了长久的一个人,甚至习以为常到没有孤独感,所以,他宁愿抑制,也不会捅破那层窗户纸。
叶晌正是看透这一特性,才会在邬嚣身上积累情感和关怀,给他不寻常的感知,才好给抑制多一些压力,那么冲破抑制也更强烈些。
叶晌心里想着,视线盯着。
终于,两人跑完了,彼时已经到了街区外的小道上。
习惯使然,回家途中,邬嚣随手接住树上飘下的绿叶,然后装进口袋。叶晌走在身旁,看到这动作不禁一阵恍惚。
这时候的邬嚣还是有着向阳的生命力和热情的,还会向往新生的绿意和枝芽。
回到街区,在楼梯口,叶晌询问道:“今天计划在家刷题?”
邬嚣不禁疑惑,高三了,假期了,不然?“嗯。”又是淡淡的一声。
就在叶晌以为话题到此结束时,邬嚣却像是不经意般又淡淡的说了句,“不会的问题可以问我。”
“好”叶晌温声道。
之后邬嚣便为他这不经意的一句话付出了一天时间的代价。
吃过早饭,洗过澡后,邬嚣做到书桌前准备这一天的奋斗,然后门就被敲响了。邬嚣开门,叶晌站在门前,提着书包。
叶晌表情淡淡的,语气却带丝歉意和真诚,“抱歉,嚣哥,我觉得我要问的问题实在太多……”
“所以?”
“所以,我申请和嚣哥一起刷题。”
可能是被叶晌这张俊脸忽悠了,也可能是被他语气里的真诚感动了,总之,邬嚣觉得自己可能被夺舍了,才有了他接下来说的一句,“可以,你进来吧。”
卧室的窗户没有关严,风吹进来,把本未绑好的窗帘吹得飘动,也吹得两人发丝轻晃。蚕食叶声沙沙,整间卧室都沉浸在安静和祥的氛围里。
邬嚣刷题时认真的过分,仿佛周遭一切与他无关似的。叶晌以前也是这般,但现在邬嚣在他身旁,是他动一动胳膊就会碰到的咫尺之间的近到如此地步的距离。
所以,笔握手中,胳膊故作不经意的碰上邬嚣,看他没分心后,分散视线去盯他刷题的侧脸。
叶晌看到微光洒在他脸颊,看到他脸上的细小绒毛,额头陈旧的一道细小伤疤。
叶晌看不够,他觉得哪怕看一辈子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