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大面积擦伤,肋骨断了几根,重度脑震荡,右腿骨折……已然成为植物人的**陷入长久的昏迷中,只能依靠冰冷的机器维持着最后一丝生命。
这次卧底任务的失败让整个警局都沉浸在消极气氛中,不少人去看望*了,其中也包括联。之前他一直觉得**是不定因素,总怕他掀起什么浪花,现在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决定了。
看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一时间的茫然让他感到内疚,然而十指紧握后,他再次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最后放下一束向日葵便转身离去。
你会明白的。
共经常推掉公司里的琐事,守在**旁边自言自语。
有时候共想过,如果**当初没有选择当警察就好了,那么他就不会总是将自己置于危险当中,也不会总是不回家了。
正如同当初他的疑问一样,不能总让*顶在最前面冒险,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失去了**会怎样。
不过既然这是**选择的路,他就一定会支持到底。
但是现在无助感渐渐蔓延全身,“早知道当初在你遇到苏那天把你看严点了,省得你之后天天偷跑出去装偶遇。”
**昏睡的一年后,各项器官已经开始好转,有了一丝苏醒的希望。得知消息后,共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几个月,每一天都在盼望着人快点醒来。
只是仍然没有要苏醒的迹象。没关系,共总是这样告诉自己,一次又一次。
直到二年后的新年前夕,**突然毫无预兆地坐起身。一旁守床的共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再三确认后,才终于敢相信。
面前满脸憔悴的人,眼眶微红,注意到一旁的共后,有一丝不解地问道:“……苏是谁?他为什么要叛变?”
听说**醒了,还是在临近新年的前几天,警局的人都来庆祝他的苏醒。唯一不幸的是**失忆了。
他们都了解到**现在的情况,为了不多生事端,全都默契的没有提起任何相关话题,更没有回答任何相关问题。
身边人接二连三的背叛,这对**的打击无疑是最大的,更别提是失忆的**了。
所有人几乎都察觉到**的精神状态极差,他们也做不了什么,只希望**早点走出来。
联也来了,记忆中意气风发的少年与现在面色发白,身体瘦弱的人重合,他心中在犹豫什么,最后摇头叹气。推着轮椅上的人四处走走。
良久,**似是才注意到身后的联一样,即使失忆了,他也能猜到身后人的地位并不会太低。
“苏是谁?你们为什么都瞒着我?”他几乎问遍了所有人,但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甚至连相关问题都闭口不提。
联边推着他朝前走,边不动声色地反问道:“你为什么想知道他?”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他对我来说是一位很重要的人。”
“嗯,他确实对你很重要。不过,他已经死了。”联并不打算告诉**真相,他知道以**的性子如果不告诉他,他反而会自己去调查。与其这样,还不如随便说个可信度高的谎言。
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人已经逝世,怪不得其他人都不愿意告诉他。是怕他伤心过度吗?
**张了张嘴,最终一句话也没说出口。联也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但是现在不是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
话锋一转,联非常郑重地说道:“**你该陪陪家人了。”他并不是有意刺激**,**现在的状态确实不适合谈论这些过于沉重的事情。
但他是**,警校优秀的毕业生、一名优秀的缉毒警察……他必须走出来,也一定会走出来。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的伤养了半年,这半年里**开始接手公司里的事情,为共分担一些压力。也有大把时间跟家人们一起吃饭,他的弟弟们都很想他。
闲余时间**也开始着手辅导他们的功课,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唯一一点不足的是**的后遗症,一个人的时候总喜欢发呆。
一般这时候,其他人都不会打扰**,有些东西必须要靠他自己想清楚才行。
平静的日子持续到了第三年下半年,**也差不多痊愈了。
直到几声杂乱无章的敲门声打破了表面的宁静,来人是一位十分眼生的人,他急切地告诉**,自己这三年里都没有关于苏任何的消息,局里也不让他回去继续工作。他也试图自己调查过,但仍旧一无所获。
再次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毫无波澜的心终究还是动摇了。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人曾经告诉他的话——“任何时候都不要当逃兵”。
他心下了然,眼前高大壮硕的人大概是自己以前的朋友,“很抱歉,我失忆了,并不能理解你说的意思。而且苏,不是早就离世了吗?”
虽然**的确是失忆了,但又不是失去智商了。这时候再怎么迟钝也反应过来了。
直到这时俄才想起**失忆了,只是他没想到对方这么久都没有想起来。到底是*自己不想回忆起来,还是别人刻意为之。
这个疑惑很快被俄抛之脑后,因为**答应帮忙了。他也想搞清楚苏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困扰着他,为什么所有人宁愿说谎也不愿告诉他任何有关苏的消息。
所以**提出合作要求,他需要知道关于苏的事情,或者说他要弄清被掩藏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