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到周末,愉快的假期总是伴随着残酷的代价。
傅笑终是没把大家当人,用6张试卷荣获“最多科目作业奖”。
仁慈的语文老师这次变得一点都不仁慈,或许是周考的成绩太匪夷所思,这次她准备了4张试卷,全是选择题。
数学也是试卷。只能说高二的生活朴实如华吧。
化学……只能说是一周如一日,对比起语文和英语貌似还轻松不少。
最轻松的莫属生物和物理,就是写练习册。
由于傅笑在开学第一天就通知:只要是做试卷,就必须计时,并且不准高于2个小时。
班里同学已经开始“讨论”:
“写完主课至少要12个小时,再加上理综……这个世界为什么要诞下我这种一事无成的人?!”杨时秋对着天花板怒吼。
“我要放弃英语了!不做了!”何雀抱着脑袋。
许听言这时站出来说:“要不这样,反正我们有小群。各科课代表把你那一科的作业写完了就***,大家互抄嘛。”
傅忱池出来附和:“我觉得OK。”
姜念说:“都行。”
断断续续有人赞同,这事儿就这么定下。
傍晚的黄昏很好看,如火烧云般搭配着落山的太阳,很美、很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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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卮花一个晚上做完作业,等再抬头,天已经蒙蒙亮。
他停下笔,去卫生间洗漱,换好衣服便出门。
华家有个规矩,第二天起床是不能睡到12点,甚至以后的。
他在外面有个朋友,从他来华家就认识的老朋友。这人学习不大好,在一个商职校读书。但他家有钱,住在一个庄园。
熟悉的打开庄园的门走进去,这时的萧凛还没起。
华卮在照例敲了他三下房门的时候,门开了。
“拿件睡衣给我。”华卮说得理直气壮,仿佛这里是他家。
“你下次能不能晚点再过来?我每次没睡醒都要来给你开门……”萧凛穿着灰格子睡衣,有些懒散地倚靠在门上,眼睛半睁不睁。
“你也可以选择把睡衣放在那间客房,否则我都要来跑一趟。”华卮从他身旁的间隙穿过,在他衣柜里找到他常穿的那件。
萧凛打着哈欠,回床上睡了:“走之前把门带上。”
华卮拿着睡衣去客房,换下身上的衣服,然后躺平在床上。
等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点。
萧凛换上家居服在院子里喝下午茶,膝上躺着一只红狐狸。
华卮还是感觉困倦,但仍然强撑着下楼。
说句实话,这里感觉才像是华卮的家。可以睡到下午一点,可以随意穿着睡衣下楼。
华卮走到院子里,在石桌上的餐盘里拿起一块抹茶千层,用勺子挖来吃。
萧凛看他一眼,说:“孙姨在厨房里,想吃午饭可以让她做。”
华卮没应声,只埋头吃完手里的抹茶千层。
“睡到下午一点的感觉不错。”华卮坐在石桌一旁的椅子上,伸个懒腰。目光一转,看到萧凛膝上的红毛狐狸,又笑着去逗它。
“井井最近老是爱趴在人身上,赶也赶不走。”萧凛看着华卮摸着他膝上的狐狸,手里是一杯咖啡。
华卮听完笑了一声,把井井抱在自己怀里。
它很喜欢华卮摸它,顺从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三中的几个惹了事,一会儿去看吗?”萧凛呡了口咖啡,那双眼睛盯着华卮,看不出什么情绪。
“你怎么每次打架都要拉着我?”华卮无奈地叹气。
“毕竟你是‘好学生’嘛。”
“……”
华卮勾唇笑笑,没有反驳。
他想成为一个好学生,外人眼里他也是一个好学生。只有他本人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
华卮跟着萧凛去地下车库提车,一人开一辆机车。萧凛带路,两人就这么去了三中。
不巧的是,挑事儿的是江南慕一行人。哦,不对,是江南慕他们三中的先到的这个场地,萧凛的小弟们后面来见场地被占,气不过才找人打架。打也没打过,就打电话找“上司”。
“本来就是我们先来的,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叫唤?!”江南慕很少用普通话骂人,如果真用上,那他是真生气了。
萧凛把车停好,不慌不忙走过去。只是他个子比江南慕矮了些,看起来没什么震慑力。
“这个场地,我们要了。”话很硬气,但也不要小瞧正在气头上的江南慕。
“你就他们老大啊?萧凛……没猜错的话这附近的高中的小混混都是你手底下的。”江南慕一脸的无所谓,甚至眼神里都带着挑衅;“怎么?想叫人过来跟小爷玩儿车轮战?真以为老子怕你啊。”
双方大战一触即发。
华卮没过去,只是在不远处看两边掐架。
萧凛这一身肌肉不是白练的,很快就占领上风。江南慕擦掉嘴角的血,接着和他打,凭借身高优势和他打了平手。
两边的人手也在打,而且人也不玩儿阴的那一套。
萧凛朝华卮使了个眼色,又继续和江南慕扭打起来。
华卮本来是想上前帮忙,只是在这时来了个不速之客。
傅忱池在萧凛没来前接到江南慕的消息,从图书馆跑来的。
华卮不想和本校的人撞上,戴上帽子并把帽子压的很低;“萧凛,给个面子。”
萧凛从江南慕手里抽开身,回头看向华卮:“你的面子还挺大。”
说着,使个眼色给周围的人。人立马后退几步。
“场地你们的了。”萧凛任是那副目中无人的态度。
“这场地本来就是我们的!”江南慕嘲讽地笑:“怎么,萧老大承认自己打不过了?”
萧凛眸光一冷,刚又想动手,但华卮赶在他之前给了他一拳,又往他腹部踢上一脚。
江南慕正想和华卮干一架,攥成拳的手被傅忱池拉住,心中一惊:“你拦我干什么?”
“萧老大的情我们领了。”傅忱池笑道,“只是我没想到,一中除了我,还有人喜欢躺浑水。”
这就是明摆着暗示华卮:我认出你了。
“在这儿呆了这么多年,水浑不浑,我心里有数。”华卮把自己的帽子压的更低。
“希望你一直这么想,大学霸。”
如果说刚才那一句话是暗示,那这一句话就是明晃晃的明示。
华卮还是没打算摘掉帽子。他没想清楚一件事,自己就差把脸遮全了,这人到底是怎么认出他来的?
“走。”萧凛盯着傅忱池看了会儿,随即转身离去。
华卮跟在后面。
那群最初挑事儿的现在一声不吭,倒是领头的一个叫谢松的朝傅忱池和江南慕笑呵呵地问好:“呵呵,两位大哥,这都是误会!”
“误会?怎么?你老大一走你就耐不住了?刚刚怎么不说是误会呢?你不挺硬气的吗?”江南慕骂的那人不敢抬头,“赶紧带着这些人给老子滚!”
谢松一点不敢啰嗦,赶紧带着人跑。
三中的其他同学去叫傅忱池和江南慕一起打球,被江南慕一口回绝。
江南慕见人走远,转身看向傅忱池:“那人谁啊?”
傅忱池漫不经心:“一个熟人。”
“熟人?我跟你不是熟人?”江南慕觉得离谱,说着说着还亮出自己身上被打的印迹,“他给老子打成这样,你一句熟人就没事了?”
傅忱池仔细看了看:“打得是有点重。”
江南慕:“……”说好的友谊呢?
江南慕放弃挣扎,只好问正题:“说吧,到底什么关系。”
“同桌,朋友。”傅忱池言简意赅。
“就这?就没了?”江南慕一脸震惊,面上显然是不信,“要么你俩有点啥,要么你喜欢他。”
不得不说,江南慕不愧是傅忱池最好的兄弟,一猜一个准。
但傅忱池不能应啊:“年纪轻轻,脑子怎么这么污浊?”
他再次强调:“同桌,朋友。纯洁的不能再纯洁的同学情。”
江南慕还是不信。但再怎么不信,也拗不过傅忱池的一张嘴。
华卮那一脚把江南慕踹出生理反应,篮球都没来得及打一局,被傅忱池硬拉拽着去了市医院。
最后的结果就是……华卮一脚把江南慕的阑尾踹没了。
等手术结束后,傅忱池幸灾乐祸去他病床前嘲笑:“你这可是自己的毛病,人家这一脚可是保护了你的后半生。不然阑尾反复发作产生的脓肿可够你受的。”
江南慕无话可说。但是真他妈痛啊。
“叮”的一声,傅忱池的手机提示音响。是华卮发来的消息:
[蓝桉:西南图书馆,你看过的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