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攸潇(书家次女))祖母,您怎么就让那个女人这样离开了?
望着赵允柔那潇洒离去的背影,书攸萧心中不由得一阵焦急,脱口而出道:
白柔影(书家太君)放肆,什么那个女人?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燕氏你就是这样教导女儿的?
虽说燕氏母女在家书家受宠,但在老太君眼里她不过是个乡野丫头,对她历来不是特别看好。平日里燕氏三口在书家闹腾就算了,但只要涉及书家的利益她便容不得她们放肆,这也就尊定了赵氏在书家主母的身份
燕以容(书家二夫人)母亲,别生气。萧萧年幼不懂事加上她替书家惋惜那宝物,这才口无遮拦
白柔影(书家太君)既然如此那便摆了,记得日后人前可不许这样说。有失大家闺秀的风范
燕以容(书家二夫人)是,儿媳谨遵母亲教导日后定加严厉管教好萧萧
白柔影(书家太君)你能如此想甚好,老身乏了,先去休息了
在众人的恭送之下,白柔影缓缓离去。待她的身影渐行渐远,书攸萧便开始了她的低声抱怨:
书攸潇(书家次女))娘亲,哥哥如今都是大理寺卿了,祖母怎还是这样严苛?
燕以容(书家二夫人)你祖母乃名门之后,若不是她教子有方你父亲怎么继承家业?你哥又怎么坐上高官?你日后又怎么嫁入豪门?为书家添一份光彩?
书心豪(书家家主)还是我的阿容明事理,只是阿容你是知道的母亲向来看重出生,这些年委屈你了
燕以容(书家二夫人)妾身不委屈,怪只怪妾身没有一个好的娘家帮不了老爷
书心豪(书家家主)你又这心我就很开心了
难道燕以容这么多年真的不曾对白柔影心生恨意,任凭对方以出身高低来轻视自己吗?当然不是,这份屈辱她何尝不想拂去?但她深知,在这片情感的战场上,赢得丈夫的心才是至关重要的。事实也证明了她的选择——这十数载的光阴,无声地诠释了一个道理。
慈容(赵氏侍女)小姐,夫人让老奴给小姐带句话
宁晓沫(书亦瑶)什么话?
慈容(赵氏侍女)夫人,让老奴转告小姐,小姐想做什么就去做,她这个做母亲的会替小姐兜底
当白老夫人召唤赵氏时,赵氏生怕宁晓沫会感到茫然无措,特意派遣了自己身边的贴身嬷嬷前来传话,以此安抚她的心绪。听到嬷嬷的话语,宁晓沫心中一颤,这就是被母亲深深关怀的感受吗?在那一瞬间,她仿佛真的成了书亦瑶本人。然而,她的理智很快占据了主导地位,她保持着内心的平静,不慌不忙地开口道:
宁晓沫(书亦瑶)那也劳烦嬷嬷告诉母亲,母亲还是太过仁慈,连自己的东西何去何从都得受人左右。日后还是好好的照料女儿吧,剩下的我来就好了
一抹温暖的阳光轻拂过宁晓沫的脸庞,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令她看起来格外夺目。这就是自家小姐吗?赵氏身边的贴身嬷嬷慈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眼前的女子虽有着小姐的容貌,但散发出来的气质却仿佛脱胎换骨,焕然一新——那是一种源自内心的自信与活力,犹如盛夏正午的骄阳般灿烂夺目,炽热如火,令人不敢直视,却又不由自主地被深深吸引。
慈容(赵氏侍女)老奴会把小姐的话如实告知夫人
宁晓沫(书亦瑶)如此那便麻烦嬷嬷了
说着,那慈容的身影微微一福,随后悄然退下。待她离去之后,一道蓝色的身影从那轻柔摇曳的粉色帘幕后缓步而出。这男子身着蓝衣,仪态万千,神情间流露出不凡的气质与王者之风。他不是旁人,正是那位传说中的神灵——风旭尧。只见他步伐从容地走到宁晓身后,声音温和地说道:
风旭尧你这样反客为主会让她生疑的
风旭尧她若疑心,那赵氏就该为难了
宁晓沫(书亦瑶)你瞧她如书府十余载,书府靠着她爬上了更高的一层,可是书府又是怎样待她的呢?
听罢此言,风旭尧的眼中闪烁起一抹如星光般的异彩。他未曾料到,宁晓沫这位素日里洒脱不羁、万事顺遂的千金小姐,竟会生出这般激昂而炽热的情怀。
风旭尧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我左右不了什么
听罢,宁晓沫轻启朱唇,漾出一抹淡笑。这些道理她自是了然于心。然而,在她心底更为清晰的是那句古训——人若太善良便易受欺,好比骏马温顺,难免遭人骑驭。
宁晓沫(书亦瑶)风哥哥,你知道吗。人一旦养成某些习惯就很难改便骨子里的认知,这书府的人便是如此。这帮人明明一直都是靠赵氏接济的,也是靠赵家浮云直上的,却偏偏忘了这些。把那些接济看做了理所应当
宁晓沫(书亦瑶)而我就是要在他们的认知上狠狠的扎上一刀,这样缴起的心才会痛
她的眼神深处蕴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怨恨,正是这抹隐晦的情绪,让风旭尧仿佛窥见了过去——一位纯真少女不幸受骗的凄楚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