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就不应该顾及身份立场让他去玉花楼,沾花惹草。
没想到盛凌缚在那呆了一夜,他就该用绳将人绑回来。
“哎呀,算了不进去就不进去。”盛凌缚拉季鸣麟的手示意头低一点,低声说“你别伤心,这个……可以医治的。明日你偷偷去医馆治疗,再给些封口费不会有人知道的。”
季鸣麟方才还为盛凌缚与他耳语,气息喷洒在耳廓而红了耳尖,就听到盛凌缚胡言乱语,泼了一盆冷水。
“什么?”
“就那什么呀,你别不好意思。要是不治,日后妻子可如何是好?你忍心让她守活寡妇?”
远处缪乐看俩人低声交谈,打牌心思也没了。一个劲搞小动作,余光瞄向二人,真有意思。
“活寡妇?”反应过神的季鸣麟感觉自己受到极大侮辱,暴怒,“你少胡思乱想,小爷可正常得很!”
“那你为何摆一副欠你八百万的臭脸?”
自己为何生气?还因为他。现在跑到他面前问他为何一副臭脸。季鸣麟真是要气笑了,啪的一声关上门。
盛凌缚吓一跳,差点磕着鼻子。
“哼!不识好人心。”
他是看在他们是好兄弟的份上才帮他出谋划策,结果他倒好嘴硬防着他,不识好人心。
屋里季鸣麟真是气死了,哪日等定要让他亲自知道自己究竟是否不举!
季鸣麟这一日都不愿搭理他,但是不搭理他就算了,和别人相谈胜欢是怎么回事!
哼!他决定不自讨没趣去找他了。
晚间独自带着晓春逛街。
逛了一条街也没买什么,心中总惦记季鸣麟那点破事,烦死了!
他停在了一间首饰店前,既然季鸣麟不开心,那他就勉为其难哄一下吧。
季鸣麟送过他一个玉佩,他应是要送些别的玩意。
耳坠、腰带、项链?这些都不像是送朋友的。还有什么可送的呢?
“唉!算了送了就行!”
“让本世子看看有什么漂亮的小玩意。”
瞅了半天,他看上了俩耳饰、一玉佩、一玉手链。
耳钉精巧红润,耳坠青色淡雅。手链清雅翠竹色。玉佩透白刻有雪莲,倒是令他想起另一个人。
玉佩不能送,手链与他不适配。倒是觉得红玉耳钉与他相配,季鸣麟衣裳常带有些许红色,这红玉与他傲娇的性子也适配。
他让晓春付了钱,拿了许多银子给他。
“晓春姐姐,你将这些东西带回去。”他单独指了指红玉耳钉,“此物送给季鸣麟,让他莫丧着脸了。”
随后他去玉花楼找到了莲儿,拿回了耳坠。洗漱完时辰还早,他在莲儿房间里听琴聊天。
他路上看过去,院子里房间算不少,却也做不到每人一间。莲儿姐姐又说,他是她的第一个客人。未接过客为何能有独立房间?
“莲儿姐姐你们都是几人一房间?为何你是单人间?”
“不清楚,只有价位高的人才有单人间,其余人都是多人一间。”莲儿神色暗淡,“我原是这卖艺的乐师,唯一的乐师,本是说好赚着银子就不用卖身。但后来也有了几位有才艺的女子,我这只卖艺不卖身的就赚不着银子了,这就来卖身了。房间过几日便要搬出去了。”
“原是这样。莲儿姐姐琵琶弹得如此悦耳,为何要来玉花楼,不去好地方寻个乐师作?”
似是提到莲儿痛处,莲儿红着眼,“家道中落,急需用钱,便来了……”
“莲儿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别伤心,都过去了,以后会好起来的。”
莲儿看着少年略带歉意的脸庞,不知多少年没有人如此关心自己了,忽然间这么年的心酸都想倾诉出口。
“原先家中富裕,我对琵琶感兴趣便求着学了。后来家道中落,吃饭都难,弟弟还要上学,父亲将我卖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