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gged, crisscrossed in length.
参差不齐，长短交叉。
画室送画这件事不知怎么就被传入了“情敌”的耳中。她在一天傍晚的时候拦下刚走出校门不远的莉迪亚。玛利亚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弱弱地问了一声。
“丽莎，你有什么事？”
“如果你有其他追求者的话，就不要再对康奈尔抱有幻想。”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和汉斯在画室里画画，你们才认识几天，他就要为你画肖像！”
丽莎语气里夹杂责备与质疑，在玛利亚眼中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更让她感到疑惑的是送画像的事怎么会传到她的耳朵里。这并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可在丽莎口中有点别样的信息存在。
“为什么不可以，他愿意和我交朋友，送画像。这与我喜欢康奈尔有什么关系？”
丽莎还想再说什么，在两人争执时，汉斯直接从她们只见插过。
“抱歉，借过。”
说完之后，他并没有匆匆忙忙地离开，向后转身，眼睛直直看着丽莎。
“我有两只耳朵，更有一双手。如果丽莎同学欣赏我的话，我也能为你作画。”
丽莎想要嘲讽的话顿时停在嘴边，瞪大双眼看向汉斯，虽然说语气听上去还是稚嫩的，但是整个人看起来不同，他仿佛比上个星期沉默寡言的样子高了不少。丽莎心里的怒火发泄不了，直接跺脚走人。
“真够奇怪的。”
“这样诋毁人真的没意思。”
“总有人会喜欢，至少他们会高兴。”
汉斯回到家中，却看到一个陌生人在家中的沙发上坐着。他稳步走过去，礼貌地问候。
“请问您是谁？”
“我给你请的绘画老师。”
凯恩从屋里走出来站在他身边，指着沙发的人给汉斯看。那人穿着算不上得体但很自由，行动自然不拘束。
“没错。叫我萨尔老师吧。”
“好的。”
“你们好好聊聊吧，我要先回书房了。”
父亲转身就离开了，汉斯在老师的对面坐下。实话实话，他并没有什么要聊的。但是萨尔很高兴地接下聊天的茬。
“你这样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那你在你心里很有分量，不然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能想起他。”
“算是吧？但你比他幽默的多，明明看样子是个不太擅长讲话的人。”
“您说得没错，我已经竭尽自己的全力控制颤抖的双手。”
“是个会聊天的人，不像我那个弟弟第一次见面就要骂上几句。”
两人终结了聊天，萨尔站起身来跟在汉斯身后来到他的卧室，里面放满了画，可无疑全是黑白的素描。他随便拿起一张仔细端详。这些画的技艺上十分出彩，但不算是讨人的风格。黑白压抑的展现完全覆盖了所有生气。
“你很喜欢素描嘛！”
“因为这个学的最久，不想让心血付之东流。”
“还是有点爱的，否则不会坚持这么久。”
萨尔拿起一张白纸放在汉斯的眼前，白纸随窗外卷来的风向上翻动。汉斯并不明白他在做什么，只能顺着自己的意思专心致志看起白纸。
“告诉我这是什么？”
“一张白纸。”
“这是张白纸没错”
他接着将白纸翻转了个面，汉斯以前的一幅画展现在他的面前。萨尔又说道，
“这是你的心。绘画体现的不仅是单单一个人的风格，还有你的内心。你有很好的天赋，但你的心绝对不能在这里死掉。”
少年看着他，那副认真的模样。萨尔无疑对艺术，对绘画有着不同于一般人的情感，那是汉斯无法理解的。绘画本就是他手上的动作，喜爱？或许只能说的上上心。转眼，他盯向那张白纸。渐渐地，那张白纸变得不再只是洁白。
漆黑渲染了一片，脑海中全是看似有神实则无心的面貌。汉斯忍着难受，再不久后才渐渐看出一点颜色。
“我明白。”
“每个周末我都会来教你，但是我觉得你需要的只是指导。”
正如萨尔所讲，在每个周末他只是用语言来描述图画该有的画面。汉斯不缺功夫去练习，他正试着改变自己的过去。
在某一次授课，萨尔邀请汉斯来到他的家中做客。在一次次推托无果后，他根据地址来到老师家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门。门内很快就有了动静，不一会儿门被打开，意料之外的是开门的并不是他的老师。
门内站着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嘴里塞着牙刷，嘴边有点点泡沫。一手拿着水杯，还向他友好招手，神情却是一脸不屑，也许还没有睡醒。
“你好，这是萨尔先生的家吗？”
屋内的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就重新回到洗手间刷牙，等他再回到客厅看到的是不停扣手的客人。他缓缓走到汉斯的对面，手上的动作忽然停止。两人眼神对视。
“我记得我们见过。”
眼神再次对视，一年前的回忆涌现至脑海中。爱尔德自然地挑了几下眉毛，紧盯着对方的反应。汉斯也清楚这是一个熟悉又不熟悉的人，然而他恰好会和自己熟悉起来。
“你的声音似乎有了变化，索尔同学。”
“是吗？”
爱尔德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声带处，又快速放下。他瞥眼看向对方，眼神全落在自己脖颈突出的地方，便不自然地别过脸，紧张地抚摸后颈。和开门时的模样截然不同，失去了轻蔑又带来了青涩。
“也许吧。不过你怎么会是贝斯特的学生，我以为他现在全身心都用在做饭上。”
“萨尔先生是父亲给我请的老师，今天到访也是老师的邀请。”
“你说话不必这么官方，毕竟你对面坐着的并不是什么高阶人士。”
“有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有话聊但不算多。他们不是熟人也算不上陌生。不久主人回到家，脱下外套招呼两个少年过来。嘴角的微笑挂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温暖，他把爱尔德揽过来介绍。
“汉斯，这是爱尔德，我的儿子。你应该看得出来不是亲生的。”
“……嗯，我晓得。”
“你先坐下吧，时间不是很早了，我去准备准备午餐。”
贝斯特离开，爱尔德也跟随着进入厨房。要不是并非亲生，汉斯的脑海中不知要编织出什么样的故事。他见过许多奇葩的家庭，只差十几岁的父子，背景故事也可以有很多。
一道道菜搬上桌来，汉斯目瞪口呆，仅仅三个人的话似乎吃不完。于是他担心地询问道，
“这么多菜？”
“不要大惊小怪，以后一段时间里我都吃这些。”
“索尔同学有爱吃剩菜的习惯？”
“谁叫萨尔先生家里来人便是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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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头痛欲裂啊，万恶军训( •̥́ 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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