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 your zeal without reservation
毫无保留地展示自己的热情
一棵树下,一位穿着校服的少女扒着一棵树看着进入校门的学生,她的眼神始终追随着一个人,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高兴且有一股冲动。
“啊,真没想到他会和我在同一所学校。”
“那是谁?”
“怎么还有人!”
女孩一惊,从树后面跳出来。扭过身去看,竟然是一个看上去比自己小的男孩。手里拿着放大镜对着自己,穿着和自己大差不差的校服。
“你怎么能偷听别人说话!”
“我没有,我只是站在树一边,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而耳朵长在我头上。”
少女试图靠近男孩,他却急忙地逃走。少女也不去追赶,只是慢慢走到他刚才的位置,捡起掉落的钢笔。
“你别跑啊!”
汉斯跑回到教室,来回翻找自己的钢笔时,却发现怎么也没有找到那一支。升入高中的第一天就这么倒霉,等下课后他回到原处寻找,也不再见踪迹。他失落地来到操场,这节课是体育。
所有人都站成一队,简单地进行体能训练。而作为第一节课,内容非常简单——跳绳。学生们在老师的点名下被随意两两分成一组。
听到自己被点名后,汉斯开始寻找另一个被点名的人。可老师的速度有一些快,没等到他找到搭档,其他人也纷纷走出队伍。
“玛利亚……”
汉斯小声念着搭档的名字,找到一个落单的女生。安心地朝她走过去,他害怕自己的脸盲会惹出什么笑话。听到对面喊自己的名字,虽然那语气有种莫名地失落。
“汉斯?”
“我是。”
没等自己再说什么,玛利亚就把跳绳递过来,他顺着接过,而玛利亚却盯着另一处的一个人。
“你先跳吧。”
“行。”
汉斯自顾自的跳绳,看着对面的搭档的眼神一直向远处望,似乎还带有一种奇怪的感情。他知道玛利亚不会帮自己计数,还有几分嫌弃自己。他也不再多想,本就是临时组的搭档,一节课很快就能过去。
跟随玛利亚的视线瞧去,她的眼神久久跟随着不远处体高貌美的男同学。她看对面朝自己招手,露出自己甜美的微笑。忽然间她举起的手上多了一条绳子,她诧异几秒,不舍地接过跳绳。
“100下,到你了。”
“好的。”
讲实话,汉斯心里有些不高兴的,他抱着腿窝在草地上。想到了什么,又抬头去看玛利亚刚才看的人。第一眼看上去,汉斯就得知了原因。对面一个美男子让花季少女迷的神魂颠倒,也在情理之中。
休息时间,玛利亚累得做到草地上,一支笔不慎掉出来滚回到原主人的手边。汉斯惊喜地拿起钢笔,被玛利亚撞见。
“我的钢笔,太好了!”
“你是说你的钢笔?”
“是我的,上面还有我名字,我父亲专门刻上去的。”
“所以……早上说我那个偷听我说话的人就是你!”
“我没有!”
“那你把钢笔还给我!我还要找嫌疑人。”
“这是我的!我承认我听你说了什么,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汉斯见玛利亚的手掌朝自己抓过来,把钢笔放在身后挡着。玛利亚将手收回,打趣道,
“你就跟个小孩一样,声音是,身高也没有他高。”
“……我知道你口中的他是谁。”
听到自己被用来作比较,汉斯报复式地宣泄自己的不满, 玛利亚不以为然一笑。
“那你说说是谁?”
汉斯并没有说话,在玛利亚准备一笑而过之时,他举起自己的左手指向那个男生。玛利亚急忙拍下汉斯的手,恼羞成怒,小声质问。
“你怎么知道?”
“你的表情太明显,如果你喜欢他的话还是算了,毕竟这样的人身边不缺喜欢他的。”
“不一样的,我们认识的,他是我的邻居。而我是他的……”
“狂热追求者?”
玛利亚像是被戳穿了心思,想要辩驳的声音戛然而止,其实她也知道除了邻居的关系,他们之间实在扯不上什么了。
“是……又怎么了,你个小孩知道什么……”
“是小一岁,但不是什么都不懂。”
听到小一岁,玛利亚又不淡定了。从五岁上小学,到高中的话是十四岁,这么说汉斯也就是十三岁。也只能是跳一级才能顺利上高中。原本以为他只是比别人晚一步生长,没想到是晚一年发芽。
“天哪,你还真是小孩!”
得知汉斯比整个班上的人都要小一岁,玛利亚对他也来了兴趣。
在同一个班上,汉斯本就因为还未褪去稚嫩的嗓音,被其他同学注视。可每次抬头看这些面庞时,让人感到格外地眩晕。在炎炎夏天,汉斯戴上帽子,压低帽檐,躲避所有视线。
就当他下课把头埋进胳膊里时,他感觉头上吹来一阵风,伸手去摸头顶,帽子不见了。
“夏天带帽子不热吗,诺尔盖同学?”
他抬头仰望,竟然是玛利亚喜欢的那个人,康奈尔。他的手里正拿着自己的帽子,汉斯一想到他和玛利亚的关系,脱口而出地把玛利亚带了出来。
“玛利亚……不是不是!”
“我可不是玛利亚那个漂亮姑娘,我是康奈尔•迪朗。”
“迪朗同学,把我的帽子还给我吧。”
“好的,夏天的话还是不要常戴帽子。”
康奈尔微笑地把帽子还回去就离开教室,汉斯又继续埋头睡觉。而刚刚在教室外,玛利亚听得一清二楚。她害羞地捂住了脸,出门的康奈尔看见玛利亚礼貌地挥手,但她根本没有看到,整张脸被双手覆盖。她的男神只好收回了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抱着这只手尴尬地笑。
(他竟然夸我漂亮!)
(她怎么没有理我?)
当你认识几个人,那么就将会有一堆事情朝你奔来。午后两点这个最炎热的时刻,汉斯躲在画室里,坐在画板前用铅笔细细描摹。突然有人推开了门,他放下笔,那人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