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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鹰

—恶果—

Flying goshawks will also be injured and decadent.

展翅高飞的苍鹰也会受伤与颓废。

晚上,拿到信的菲尔德夫人开始读信,这让许久未见母亲的紫罗兰很开心。这位名义上去“创业”的女人又究竟去哪里旅游了?

我亲爱的女儿:

在菲尔德阿姨那还开心吗?没有和弗洛斯一块惹麻烦吧?很遗憾没能看见你最新的成长,礼物也没来得及准备。在这里我要说明一下原因,本来是满怀着梦想去曼彻斯特“创业”,无论是你认为的旅游也好。去的路上是非常的顺利,但是到了那里就非常不幸。这座大城市的环境和家乡那边有些大相径庭,虽然有着高楼大厦,但环境真的算不上好,有许多的工厂,那吹上天空的黑气不知道会偏向哪里。我不得不承认我该回去,或者说去找一个小乡村歇几天,毕竟不能白来一趟。也许是我倒霉,在混乱中被一辆马车给撞了,我的那些钱也不知道到了哪去,一只腿也骨折了。不过万幸,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是过去,一位好心的医生救了我,见到他时真的令我惊讶,他和你的父亲简直太像了。就说到这里,过几天我就会回去。放心吧宝贝,我们会给你准备最棒的惊喜。

爱你的父母

“夫人,母亲她还好吗?”

“看来应该好多了,不过你不应该注意到一些特别的地方。”

“什…么?”

看着紫罗兰在犯疑,弗洛斯拿过信件,指着落款,放到离她眼睛较近的地方。

“看好了,是你的父母。”

紫罗兰不可置信地结果信纸,怔怔的,一动不动。我们有些担心她的状态,下一秒她就抱住了身边的弗洛斯,激动的泪水沾湿了整张精致的脸。

“太好了,是父亲!太好了!”

“是……的,但我……需要呼吸,小……姐……”

紫罗兰小姐的父亲找到了,意味着五年消失的亲人终于被找回,她又有了幸福的家庭,真是可喜可贺。往后的一个月里,她总是笑盈盈的,期盼着她的父母,期待已久的父母。也许我不会高兴,不是因为他人美满的家庭,而是因为我注定不会有一个美满的家庭。

我和马丁聊了很多。他告诉我的家庭是样的,令我震惊的是,他告诉我他的父母是有血缘关系的真真实实的亲兄妹,他的家里有很多孩子患有不同的病。有的生来长相奇怪,有的和他一样对痛觉无感,有的孩子生来残疾。家里也仅仅只有一个健康的孩子,但不久就消失了踪迹,被卖掉到了哪里。同情他家中的不幸,但我意识到可能那位红发女人,她到底会与我有更近的关系。

那天晚上,我拿起那张相片,月光洒在上面,女人的笑容越来越清晰可见,我的心突然感觉到一丝刺痛。我不愿相信她和我的亲缘会更近一步,我的表姑,我的母亲。狠狠地闭上眼睛,想让自己睡下。睁眼闭眼一个黑夜结束,但我全然没有睡着。

之后,我的眼眶下总带着些黑色阴影,菲尔德夫人注意到了,时常让我早些睡觉,有什么麻烦的事不要在睡时想起来,保证好睡眠。但我好像忘不了了。我好想回家去,去认认真真地问一遍父亲:我的母亲是谁?家里没有她的痕迹,他却从未跟我提起。

一个月后,紫罗兰的父母——罗曼夫妇到来,她开心地拥入父母的怀中。第一次南希女士的丈夫,我知道如何去形容一个人。待我学会描写之前,总之他是一个很体面的男人,现在是曼彻斯特的一家医院的医生。他们的到来就说明了紫罗兰要走了,庄园也就又剩下我们两个孩子。道别那天,罗曼小姐亲吻弗洛斯的额头,这是朋友道别的一种方式,但我更喜欢抱一下或者是握一下手。接下来的时光会有些枯燥,但好在有只鸟做陪伴。

这只鸟是我和弗洛斯从后山上找到的:

当天,我们上山决定要来挖开那泥土下的秘密,但是越挖越不对劲,木头盒子很长,当抛开上层的土时,又急忙盖了回去。那是棺材,我们知道自己干了错事,诚恳地道了歉,急急匆匆地便跑远了,但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怎么办啊!只道歉真的有用吗?”

“不知道,但愿他会原谅我们。”

我和弗洛斯瘫坐在一个树墩旁,我瑟缩着身子,手里尽管拿着铲子,也不停地颤抖。

“不用害怕,也许我们只要做一件和这性质相反的好事,这样应该算是抵消了……”

弗洛斯这句话无疑是在安慰我,尽管他也有些慌张,但还是把胳膊从背后环上我的肩膀轻拍了两下。我顺着他的话思考着,脱口而出一句话。

“刨……刨坟对应的是……活……活埋吗?”

“额,活埋可不算一件绝对的好事,小兄弟。”

我们承诺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决定再在山上坐一会,不过要离这片地远一些,免得打扰到一些。在我们另一片休息区不远处,我们又听到了一声低声的鸟叫,好奇心驱使我们寻找来源,只扒开一旁树丛,我们就看到一个男人,身旁还有一只放在笼中的鹰,他眼紧闭着,但手里攥着枪,是一位猎人。

“嘿,瞧那是只老鹰!”

“好像受伤了,要不要救它?”

我们达成一致,蹑手蹑脚地穿过树丛,轻轻地靠近猎人,看到了一旁的树墩上有一盒东西,弗洛斯拿起小盒子观察,我又迅速拿起鸟笼,耐不住小老鹰受到惊吓突然叫了一声,猎人醒了。我们慌忙逃窜。

“啊啊啊!”

“嘿!你们俩个小鬼什么意思?!”

一直到我们跑回庄园旁,菲德尔夫人恰好出来,像是遇到救星,我们快跑到身后,躲藏起来。男人放慢脚步,喘着粗气。

“太太,请让您的孩子们归还我的东西。”

“你们俩干了什么好事?”

“只是看一只鸟可怜,拿了来。”

“还有一盒子弹,那很危险的,孩子们。”

“非常抱歉,跑得太急,忘了放下了。”

在我们的认错下,猎人看在我们的诚恳,那只小鹰被我们留了下来。该怎么说,当时那只小鹰其实并没有什么危险。鸟笼没有锁着,不过是它自己进了去,还贴心的关上了门。但是同时收到了惩罚:不能再随意去庄园外的任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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