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drift away with the sea,also took away the most desired answer.
我随着海漂流远航,也带走了最渴望的答案。
是上午遇见的人,没等我反应,他笑盈盈地拉起我的手朝着后台走去。
“I think I might know what you're looking for.”
舞台的幕后,有些缭乱。忽然间那位小丑出现在我的背后,重新给我戴上项链,又走开了。我才回想起他送气球时的举动,气球递到手上时,他向我展开双臂,我当时以为只是简单的拥抱。把视线从项链移开,抬起头来,父亲和一位陌生人坐在一起,他们在聊着什么,直到看见我后从身后将我抱住,模糊地说了一句话。
“我们之间应该做一个决定。”
我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说,随后又把我的身子转过去面对这位陌生人。那位先生给我的感觉很严厉,可能是表情的原因,让我觉得他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这是艾伦·格林先生,马戏团的团长,也是我的朋友,以后你将和他一起生活。”
“所以你把我卖了吗?”
“不,傻孩子。只是带你去旅行,很快就能回来。”
我幼稚的回答粘来几声笑,父亲的手捧在我脸颊上。
“但是我还要上学,旅行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
“我都处理好了。你要知道一个人的童年很短暂,我已经亏欠你太多了,我没有能力去弥补。”
在他眼里,跟着他生活的我像是没有生活乐趣的人,就像是其他的朋友那些清楚明了的愿望和稚嫩的话语。与其相比,我和父亲的交流方式,那样生疏。
“……好吧。”
“抱歉,我很愧疚没能早些跟你坦白这件事,让你觉得它来得措不及防。”
“不会的,我尊重你。”
他将一旁整理好的行李递给我。
“拿着吧,希望你能在旅途中有所收获。”
我接过行李,相较于我的体力,是能感受到行李重量的。他刚要转身走,又扭过身来。
“能给我一个微笑吗?”
我朝他微微上扬嘴角,他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视线一直落在父亲的身上,随着数秒的时间流逝越拉越漫长,直到这身影从模糊中消失,在简单的告别里,在我的茫然之中。是啊,他走了。
“欢迎你加入格雷斯马戏团!我是弗洛斯•格林。”
看着面前的男孩友好地向我伸出右手,我反应过来后做出回答。
“我是爱尔德•索尔。”
“好了孩子们,我们要在今天傍晚赶到附近的海港,走吧。”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让我迷惑,在我看来,这就是父亲已经安排好的,那么明显的,将我推出去了。
“路程有些远,我想我可以帮你提一会儿。”
“谢谢你,弗洛斯。”
走出这场马戏,那澄净的月亮没有了昨夜的浑圆,包围在黑夜里也能看得见的乌云中。或者我应该直白一点,今夜的月并没有出现在我的眼里。我们走了不是很久,行李在我们之间交换了两下,上了轮船再回头望向漆黑的土地,我多么希望在这之上是一道身影。海浪被推向远方,却不知何时才能再次回归故乡。
我和弗洛斯在同一房间里,虽然时间算得上晚了,但我依旧睡不着。我默默地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见我不睡,和我开始唠叨。
“你是想家了吗?”
“不,我只是睡不着。”
“是这样的话最好,毕竟这是你的长途旅行。”
“你的父亲很严厉吗?”
“不是,也许只是没刮胡子而已。与之相反是一个幽默的人。”
“父亲他们之间认识吗?”
“他们是老相识,在我父亲第一次演出时熟悉的,他跟我讲过的。”
“但是我父亲从来没有说过,他总是这样,什么事情也不说。”
“嗯……如果你想知道他们更多的事情,那就等你学会讲英语之后吧。”
“学习英语?”
“是的,毕竟在不同的国家不能只讲自己听得懂的话。就比如说我学习你们国家的语言来和你交流。不过在此之前,我可以让你先了解一下我的家庭。”
“嗯。”
“我的父亲,格林先生。喜欢旅游和马戏,因此他建立了一个马戏团,但马戏团里大多是些流浪者。我也十分喜爱像父亲这样自由的生活,而母亲却并不想让我在外面逗留太长的时间。母亲总担心我在外面磕着碰着,虽然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但我并不想这样下去,再几次和母亲讨论,她终于肯让我和父亲在一块了。”
“哈哈,不过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我可以把自己照顾的很好,所以我可以随心地玩耍。所以爱尔德你也要学会照顾自己!”
“好的,我一定会的。”
我们之间聊了很多,可惜却在聊天之中睡去。对于我来讲,几天之后将迎来的是新的生活。
其实我想了很多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脱去他以后的日子。但好在弗洛斯就像是我的哥哥一样,总是热情友好。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我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家庭。但不行,我的家只会在慕尼黑,琼斯•索尔永远是最爱我的亲人。
在渡轮上的小几天里,我不愿出去观海,一种被吞噬的恐惧在看到澎湃的海水时油然而生,我恨不得只在房间里呆着,以便于我不会内心充斥慌乱。弗洛斯曾几次拉我去看海上的景色,我都回绝了。如果前几次他会觉得是因为接触时间的问题,往后几次就真的觉得我不是很喜欢看海。他试探性地问我。
“害怕海吗?”
“嗯。”
“不用担心,大海很美,习惯了应该会好些。深海里面有许多的鱼,甚至我有的我还说不上名字。”
他顿了顿,又说到:“还有精灵,如果有困难它会拯救你。”
我呆呆看着他,听他为大海编织的神秘纱衣,对一切未知都是那么憧憬向往,无忧且自在。
“父亲说了,我应该照顾你。不过我都知道,即使他不说。你是我的客人,我应该对你有照顾。”
【每个人都要有适应的过程,我们要做的是尊重,或者适当照顾。】这句话他一直放在心上,很重要的样子,像是一种默认的责任。我真的很需要被照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