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钱钱,没啦!
阿念哭得格外伤心,比方才多了几分真情实感,相柳埋首处理事务,帐帘掀开一位士兵端着饭食进来,送至相柳的桌前,随后退下。
相柳笔尖微顿,不知何时烦人的哭声消失,他微微侧首,便看到方才还伤心欲绝的人,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冒着热气地饭食。
专注到连他走过去都不知道,随手解开她身上的绳子,手不可避免地碰触,冰冰凉凉的触感让阿念回过神来。
“我可以走了?”阿念脸上还挂着泪珠,揉着发麻的胳膊,被捆了大半夜,身子都僵了。
相柳轻轻“嗯”了一声,下一秒,咕咕的叫声在营帐里响起,阿念忙捂住肚子,面露尴尬,打了一架,又哭了两场,饿了也正常。
“看什么看!没听过肚子饿的声音吗?”阿念瞪了一眼相柳,丝毫不惧他冰冷的眸子。
“如果不想死,就乖乖听话,我会派人把解药给你。”相柳负手而立,叫进来两个辰荣士兵,一番威胁后才摆摆手让他们送她离开。
*
海棠焦急地在屋里徘徊踱步,不时看看屋外,没有半点动静,忽然窗户外发出咚咚两声。
她脚步一停,下一秒冲向窗户,阿念探出脑袋,从窗户翻身进来,海棠放下的心在看到她额头上鼓起的红色包后马上又提了起来。
立马转身去找药膏,边找边问阿念,“王姬头上的伤是怎么弄得?可是遇到了危险?”
阿念乖巧地摇摇头任由海棠帮她涂抹药膏,不时龇牙咧嘴痛呼,“夜里黑,不小心绊了一跤,磕到了一颗又臭又硬的大石头上。”
“那王姬夜里便不要出去了。”
阿念想到那位白衣白发的人,气得挥了挥拳头,点头答应。经此一遭,她所有的念头都没了,也不得不承认玱玹除了娶了一个又一个妃子登上王位还是有自己的个人魅力在的。
起码是她比不上的。
辰荣这条路还是放弃吧,自己应该好好想想如何能登上皓翎国王位,然后不让自己成为亡国之君。
不过,阿念眨眨眼睛,为何在她的梦境中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那位白衣男子,听士兵的称呼,那人还是辰荣的军师。
应该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为何她只记得主将洪江,不记得军师的存在。
还有,小夭是怎么回来的。
阿念叹了一口气。
看来梦境并不完整,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
“海棠,天一亮你就拿着钱庄的总牌子,把所有的钱都给冻结了。”
想取钱,没门!
她又不是做慈善的,虽然他们很可怜,但又不是她造成的,如果追根溯源,只能怪自己的将军太恋爱脑,怪辰荣王没有骨气。
至于毒药,她身上带着的避毒珠亮都没亮。
怕个鬼!
有本事就冲到酒铺中杀了她,正巧玱玹也在,说不定能帮她一个大忙。
海棠点点头,并没有问阿念缘由,在她眼中不论王姬做什么都有她的道理,看了眼微微亮起的天际,她对着阿念说道:
“王姬你先休息吧,熬了一整夜对身体不好。”
阿念看了眼海棠泛红地眼眶,有些抱歉,“让你也陪着我熬了一整夜,以后如果我不回来你便休息,不必等我。”
说着她又指着梳妆台前的木盒子,“正好带了玉容膏,你带回去吧。”
海棠感动地笑着点头,等到阿念躺下才肯离去。
但她并没有回房间休息,拿着腰牌早早去钱庄等着,事关王姬的小金库,她怎敢懈怠。
王姬好,她便好。
小金库在,王姬和她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