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梦,易文君简单洗漱,用了送过来的早膳,便一直窝在房间里看书,天气转凉,坐在院子里有些冷。
咯吱一声,窗户从外面被人推开,紧接着一个人翻了进来。
“有门不走,非得翻窗户。你们暗河对窗户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
苏昌河站定便听到她悠悠地调侃,唇角一勾,转着手中的指尖刀,不动神色的打量她一番。
“看来你过得不错。”
“吃了睡,睡了吃,如果不是一直困在这里,确实不错。”
撂下手中的书,易文君斜靠在软榻上,看着苏昌河轻松的模样,“看来你给我带来了好消息。”
“不,是我们的好消息。”
苏昌河执起易文君的手,动作一顿,手怎么这般凉。自顾自地把她的手包裹进自己的手心里,他才继续说道:“大家长动心了,我适时的提议在你大婚时动手,没过几天他便同意了。”
“所以,他便派你过来了?”易文君轻笑,眸子一转,“除了你还有谁?”
“四大家族的人,还有新任傀。”
“好大的手笔。”易文君歪了歪头,“不过,还不够。”
大家长不来,戏怎么唱得起来呢?
“放心,他会过来的。”
“那我便等你的好消息。”易文君抽出自己的手,继续拿起书,“我这里不便多留你,早些离开。”
苏昌河捏了捏空了的手,撇撇嘴吐槽道:“你还真是翻脸无情,用了就扔。”
“我这可是关心你。”
易文君毫无负担地说着安慰的话,苏昌河对于她知道的清清楚楚,自然不信,猛地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就这点出息。
易文君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继续低着头看书,没一会儿,房门被人推开,冷风顺着缝隙灌进来。
她不自觉地打个哆嗦,以为又是苏昌河,“你怎么……”
话说了一半,她堪堪停下。
是李长生。
“怎么?看到我不高兴啊?”李长生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场景,一个陌生的男人从她的房间翻进去又翻出来。
“怎么会?”易文君敛下眸中的猜测,手指着身旁的位置,“先生请坐。”
没想到李长生还真会过来,还过来的这般早。
他没事干吗?
还是说因为天下第一,所以为所欲为。
思绪翻飞,但最重要的是李长生听到多少,易文君脑子里飞快的重复几遍她和苏昌河的谈话,只言片语,应该猜不到吧。
“你有心事啊。”李长生漫不经心的问道。
“对啊。”易文君直接承认,反倒弄得李长生一愣,“先生品行高洁……”
才说出一个词,易文君便摇了摇头,“先生能在此,便与这个词搭不上边,文君才疏学浅,词语实在匮乏。”
这是再说他品行不行。
李长生没想到一见面就被怼了,她是吃枪药了吗?还是说景玉王府待着心中怨气满满,路过的狗都得被她骂一句。
“咱们彼此彼此。”李长生从嘴里挤出一句。
“文君年幼,怎比得上先生?”易文君给他倒了杯茶,“先生不必谦虚。”
“我可没有你谦虚。”
易文君只当没有听见,“看先生火气旺盛,气虚浮躁,刚好文君想到音疗的法子。先生要不试试?”
不等李长生拒绝,她径直起身走至琴边,直接强行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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