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来得不巧。”
苏昌河的视线落在易文君的脸上,易文君轻笑,“不,很巧。”
易文君朝着苏昌河勾勾手指,“过来。”
苏昌河停顿一下,着魔般的缓缓朝她走过去,手中多了一抹冰凉,他低下头,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散发着淡淡地酒味。
易文君侧过身子,露出肩膀上的伤口,苏昌河眸子一凝,他竟然没有发现她受伤了,伤口已经溃烂,淌着脓血,看起来十分可怖。
“我不太方便,刚好劳烦你帮我把烂了的肉刮下来。”
易文君语气平淡,就像是在说你吃了吗?如此这般平常的事,见苏昌河许久没有动作,她眉毛一挑,催促道:“快点。”
苏昌河皱眉:“不用麻沸散?”
“我不会让自己失去意识。”
起码在一个杀手面前,简单来说,易文君不信任他,如果萧若风是温润如玉的君子,那苏昌河就是伺机而动的狼,她不相信他会善良到可以轻松放过给他下蛊的人。
苏昌河显然也想到她的顾虑,嘴角闪过一抹苦笑,随后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你可得忍着点,杀人我在行,给人刮肉却是头一次。”
“轻了重了,我可不保证。”
易文君刚要回话,刺骨的疼痛将她淹没,面容煞白,额头全是冷汗,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却固执的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苏昌河淡淡地瞥她一眼,手上动作不停,易文君的手紧紧的攥住他的衣袍,血液顺着她的胳膊浸湿了衣襟。
半晌,易文君虚弱的被靠在苏昌河的身上,任由苏昌河为自己包扎。
“你可以走了。”
翻脸无情的女人。
苏昌河被她气笑了,没想到才用完自己就开始赶人,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大手一捞,易文君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没有多余的力气挣扎,任由他的手在肌肤上游移。
苏昌河低下头看着眼前雪白的肌肤,眸子暗了暗,“救他受的伤?”
虽然是疑惑的语调,但苏昌河格外肯定。
易文君摇头,“不是,运气差,那么多箭完美的避开萧若风,射中了他身旁的我。”
说到这件事,她就觉得好笑,明明那些人手里的箭大多数对准萧若风,对准自己的稀稀拉拉没几个,但就这般稀疏的箭,奇迹般的命中自己。
或许该去望城山拜拜,去去晦气,易文君迷迷糊糊的想着。
倦意袭来,她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睛,苏昌河静静地抱着她,忽然,她瞪大眼睛,蹙着眉捏紧苏昌河衣襟。
“你是属狗的吗?”
肩头一个清晰的牙印,易文君反手一巴掌,没有太大的力气,好似挠痒痒一般,苏昌河侧过脸,舌尖顶了顶后槽牙,唇角翘起。
把他给打爽了。
易文君明显的翻个白眼,苏昌河躬身又在她脸上捏了一把,“这是报酬。”
说罢,大摇大摆的从屋门走出去,只留易文君气得捶榻。
鲜红的牙印留在肩头,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易文君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懈怠了。
下一次一定拿针扎他!
作者最近犯懒,过几天三更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