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人之术,说是药其实是酒,酒中加入邪虫毒蛊,辅之以药浴,加速虫子繁衍,使人感知不到痛楚,成为一具任人驱使的傀儡,但古尘并没有要把更细节的东西讲给她听,易文君也在听到邪虫毒蛊时便打消复刻药人之术的念头。
不能复刻,倒是可以改良。
她盯着杯中的倒影,让人失去行动力简单,但让他为自己所用是个难题,如果用加强版的迷幻药剂辅之以惑音功,是不是能控制别人一瞬。
而时长就取决于药剂的剂量和惑音功的强弱。
“看来你已经有想法了。”
古尘见她眼睛一亮,斜躺在地上悠闲地喝着茶,邪虫毒蛊万千,他当年用的早已绝迹,也没有他酿的特殊药酒,能复刻但效果肯定不上。
“还有什么想问的便问。”
易文君神色纠结,欲言又止,听到古尘的话抿了抿唇,“先生留在结界中,不知乾东城的主人是否知道?”
如果知道,那镇西侯便是将把柄递到太安帝手上,到时事发只怕是说不清楚,昔年叶大将军只是延误军机便被扣上叛国的帽子,抄了九族。
轮到镇西侯恐怕会更甚。
“不知。”古尘捋了捋衣袖,身旁的百里东君嘤咛一声,两人同时看去,他翻了个身,没有醒来的迹象。古尘无奈地摇摇头,继续说道:“我收东君为徒也是意外,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牵连镇西侯府。反倒是你,怕是麻烦比起我来说也不遑多让吧。”
他猜测过易文君是因为被人逼迫从家中逃出来,对于她的家世背景并不清楚,但从她猜测自己是西楚剑仙,对药人之术的兴趣,还有不时对着百里东君露出的怀念,大致能猜到一二。
“我的事情,自然由我来解决。”
风吹落花瓣,两人相顾无言,各怀心思。
百里东君醒来已是第二日的上午,身下是柔软的床铺,阳光照射进屋内,让人浑身暖洋洋的不想起来,又躺了一会儿,脑袋清醒他猛地一骨碌儿翻身坐起。
他怎么回来的?不是在师父的结界中吗?
脑中回想起结界中的情形,他嘴角下意识的弯了弯,只觉得脸上烧得慌,用力的拍了拍脸颊,忽然,动作一僵。
师父不可能出来,只有易文君一人,这么说的话——
他是被心爱的姑娘扛回来的。
百里东君顿时身子一僵,满脸生无可恋的哀嚎着,温壶酒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己的大侄子跪在床榻上,哭的那叫一个感天动地。
“失恋啦?”
隐形的箭唰的一下插进胸口,百里东君动作一停,飞速的用膝盖转了个身,温壶酒好似回到自己家一般,悠闲地摊在椅子上,揪起桌上的葡萄放进嘴里嚼了嚼,一脸幸灾乐祸。
“你才失恋了!”
百里东君气愤的回他,温壶酒并不生气,反而慢悠悠地睨他一眼,恍然大悟般认错,说出来的话直接把他那颗少男心击了个粉碎。
“是我说错了,哪里是失恋。你从一开始就没恋上,少年,加把劲呦。”
“舅舅!”
温壶酒摆摆手,“我听的到,不过说真的,你再不加把劲可就彻底没什么机会了。”
“为什么?”百里东君眉毛垂下,歪着头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马上就要带着她回温家。”温壶酒边说边无辜的眨眨眼睛。
“怕是很长一段时间你们都见不到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