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老天爷听到了她死前的愿望,愿意让她重来一次?一想到这里,宁扶桑心里便涌起一阵心酸和想哭的冲动。
不一会儿,宁扶桑镇定的接受着这个天方夜谭似的结果。只确定一件事---她还活着!只要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
正当她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几声聒噪的嬉笑声,伴随着些起哄声。
甲小子从我裤裆下爬过,爷就不计较今天的事饶了你!
乙臭小子,快爬过去啊!
丙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句句聒噪的杂吵声吵的脑袋生疼,小手扶着头,轻吟:
宁扶桑可儿,带我出去看看。
宁扶桑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可儿拿了件披风披到宁扶桑身上,轻推开门,扶着巍颤颤的她出了门。
“嘎吱。”木门被推开,刺眼的阳光透过缝隙照了进来。扶在门框的宁扶桑心突然抽痛了一下。
只见一个瘦弱的男孩,看着约十五岁模样,被一群高大的孩子一脚踢倒,男孩被踢倒在地,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反抗或恶言相向,瘦弱男孩顾不得划破的衣裳与伤口,快速爬起来卑微的磕着头,阿喏奉承的喊着:
幼年封赢都是贱奴的错,脏了各位爷的脚,贱奴给您擦擦。
说着正打算捧起为首的男孩的脚,掐媚讨好的神情贱如尘埃。
宁扶桑见状,门外被大哥打倒在地的封赢,刚满心欢喜的心情瞬间凝结,如同见了鬼神恶煞般,小脸煞白。
皇上!封国历史上最阴狠手辣但成就最高的帝王!
哥!你们不可以欺负他!你们可知你们现在所做的事他将来会千百倍奉还!可知我宁家上下几千人和整个封国的命都攥在他手上!你们可知不但是你,包括所以看不起、欺负嘲讽过他的人,全被残忍的杀死!你们可知……
我们都错了,错的离谱!错的荒唐!错的嘲讽!
宁扶桑全身止不住的颤抖,恨意、恐惧瞬速冲击着她的大脑,险些晕了过去。
自己心里是还爱着他,还是恨?爱她在自己孤苦伶仃时不离不弃,恨他的粗暴的心狠手辣?
不过,反应过来了,心里只冷冷的笑,已往不过自己笨,识人不清,现在的她只想冲过去杀了那个狼心狗肺的骗子,但她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封赢虽是庶子,但毕竟也是皇子,表面的客气也是要的,嘶哑的声音从宁扶桑的嘴里传出,
宁扶桑大哥,别打了。
宁辰瞧见自家妹妹,赶紧跑过去扶着,带着一些责备语气:
宁辰身体还没好,不好好养病,出来做什么?
宁扶桑轻按住自家大哥宁辰的手。
宁扶桑哥,我没事,不要打了。
宁辰冷哼一声,却也只好依着宁扶桑的意思,僵僵的点点头。望着其他几个富家公子:
宁辰你们先回去吧,等一下我去找你们。
封赢看着安然从房间里出来了,按着伤口急忙跑了过去,
幼年封赢桑儿,你醒啦!怎么样,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听着这句关心语气似的‘桑儿’,脑海仿佛也继续上幕了那幕精彩的‘封后大典’和他温柔唤‘溪儿’的场景。
宁扶桑藏在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状,表演的技术一天一天提高,也苦了他十几年的屈辱。不过,她已经经历了前世各种愚昧事情,岂会再次被诱导?不能让这对狗男女这么痛快的死去。
她理了理情绪,眼中稍带着些欢快,轻嗯了声。
宁扶桑哥,我休息了,你们先出去吧。
宁辰看着自家妹妹对封赢的态度,提着的心又放不下了,妹妹再过几日可是奕王妃了,如果对这小子心仍存有情,按妹妹的性子是不可能会嫁给奕王的,这可是抗旨不尊,可要诛九族的!不过现在看着对他的态度,又该如何是好?
宁辰想到如此,看着封君侥眼神又是多了一丝厌恶。他辰目送安然走进了屋,狠狠推了把封君侥
宁辰我妹妹已经去休息了,你可以滚了。
封赢握了握手,袖下的手早已攥成了拳头,又松了下来,唯唯诺诺的垂下脑袋。
幼年封赢小的立马滚蛋。
按着受伤的手臂连忙跑出了露依园。
宁辰,待本王夺得这江山,必让你不得好死!
回了厢房,进了里屋,宁扶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心里一直想着前世往事,前世似乎遭受了更大的打击;也有最爱的人;可惜旧事难记,何况,前世的她只关心封赢关心的事,在乎封赢在乎的事,早已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