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丽,你在哪儿呢?"李大木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恐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翻腾。
他从前门找到后院,每个角落都不放过,可就是不见徐秀丽的踪迹。
一种不安的情绪逐渐蔓延开来,他焦急地念叨:"这大小姐究竟跑哪儿疯去了?真会让人着急"
忽然间,一个念头闪过李大木的脑海:"难不成回家了?"
没等多想,他立马往外冲。
刚迈出家门,拐到那条熟悉的巷口,一辆黑漆漆的小轿车映入眼帘,稳稳当当地停在那里。
"大哥,麻烦问个事……"李大木话音未落,猛然看到徐秀丽正在副驾驶上,笑靥如花。
"大木,你咋找到我的?是特意来迎接我的吗?"徐秀丽欢喜地跳出车门,一把搂住李大木腰,不肯松手。
司机误会了李大木的来意,猛地将他推开,眼神中带着戒备:"你谁啊?别碰我家小姐。"
李大木刚要辩解,却被徐秀丽抢先一步。
"小吴,你干什么呢!谁许你动粗的?大木是我朋友!"徐秀丽怒火中烧,神色严肃起来。
司机一脸愕然地望着李大木,心里直犯嘀咕:这么个衣着朴素的小伙子,怎么会和徐秀丽扯上关系,还这般亲近?
虽心存疑虑,但在徐秀丽面前,他乖乖服软。
"抱歉,是我鲁莽了,求您原谅。"司机毕恭毕敬地向李大木鞠了一躬。
李大木大度地说:"太客气了,太客气了,天太晚了,你赶紧送你家小姐回家去吧。"
"哎呀,你这是干什么,我才刚来,你就急着赶我走啊?"徐秀丽脚步踉跄,顺势倒在了李大木身上。
司机脸上写满了震惊。
李大木搀扶着徐秀丽,在车边缓缓绕行一圈,柔声细语地说:“转了一圈,回家吧,好嘛?”
“给我一个晚安吻。”徐秀丽眯起眼,身子倾向李大木。
“老子的初吻!”李大木一阵慌乱,徐秀丽酒后竟会提出这种条件。
他瞅了一眼司机,故意大声说:“啥?你要留下过夜?不行,你留下,伯父伯母得急坏了!”
司机立马急了,要是今晚不把徐秀丽送回家,挨顿训都是小事,搞不好饭碗都不保。
“小姐,我们还是先回家,徐总特意交代了,不管怎样都要把您安全送回。”司机小心翼翼地搀着醉意朦胧的徐秀丽,满是紧张。
“也行吧,我去和我爸打个招呼,马上回来。大木,你等着我哦。”
李大木朝着徐秀丽挥手笑道:“行,你先回。”
司机关上车门,两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唉,终于是送走了。”李大木想起刚才徐秀丽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这大小姐,傻乎乎的还挺招人喜欢!”
回家后,李大木见二柱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鼾声如雷。
“二柱,往里挪挪。”李大木推了推二柱,轻声说。
二柱毫无知觉,酣睡得更熟了。
“猪转的啊?睡这么死。”李大木一脚把二柱踢到床最里边。
烈酒的魔力让李大木一头栽倒,沉入了深深的梦乡。
床边那台老旧的钟表,像勤恳的老黄牛,嘀嗒嘀嗒地迈着牛蹄,悄无声息间,指针已悄然指向了六点的门槛。
“玲——”
仿佛沉寂了几个世纪的闹铃,今儿个却莫名其妙地扯开嗓子喊了起来。
李大木猛地惊醒,四下张望,发现他孤零零地一个人睡着。
“二柱呢?啥时辰溜的?”李大木搓了搓迷蒙的双眼,爬起身来。
“哎哟……”
二柱这一嗓子,响得像是要震落天边的云彩。
李大木精神一振,诧异地盯着地上蜷缩着的二柱,“好好的床不睡,非得跟地板亲热是吧。”
二柱捂着被踩的大腿,疼得龇牙咧嘴,“你问我,我问谁?”
“这是干嘛呢?大腿不舒服?”李大木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的“杰作”,满脸的不解。
“能为啥,你一脚踩出来的啊。”二柱疼得咬牙。
李大木一脸尴尬地说:“我真没注意到你在地上,没伤到你吧?”
这阵动静也把隔壁的刘阿梅吵醒了。
她靠在门框上伸懒腰,问:“你俩大清早地干啥呢?二柱,你怎么躺地上了?”
二柱一见刘阿梅出现,脸上的痛苦瞬间烟消云散,一本正经地说:“地上宽敞啊,还凉快,比床上舒服。”
“这家伙,是在给我演戏呢,还是想讨好刘阿梅?”李大木心里犯起了嘀咕。
刘阿梅拍拍额头,眉头紧锁:“昨天怎么回事啊?我咋半点印象都没有?”
“忘了好,省得见了秀丽不好意思。”李大木暗自思量,微笑着安慰道:“你昨晚喝高了,是不是头疼?我给你倒杯水去。”
自二柱喝了那神奇的甘霖后,李大木发现这玩意儿不仅能治百病,连解酒效果都出奇的好。
刘阿梅一杯下肚,脸上的苍白就被一抹红晕取代,精神焕发。
头疼减轻了,人像是重新充满了电。
“我这一回家就夜不归宿,我爸该操心了,我得先回家一趟,待会儿麦地里见哦。”刘阿梅喝完水,匆匆告辞。
李大木本想留她吃早餐,奈何刘阿梅坚决要走,只好作罢。
转头看向一旁的二柱,李大木问:“二柱,你是回家还是留下吃点?”
二柱早就把这儿当做第二个家,自顾自地去了厨房。
“吃啊,不吃没力气回去。”
“行吧,你随意,我还不怎么饿呢。”李大木其实早已饥肠辘辘,但就是懒得做饭。
二柱最受不了饿,百分百会主动下厨的。
果然,不到五分钟,二柱拗不过咕咕叫的肚子,只好认命地挽起袖子。
没多久,他就捧了满满一盆煎蛋,放在了桌上。
“你就整了这个?”李大木捏有点哭笑不得。
二柱挠挠头,傻呵呵地说:“我就会弄个煎蛋,其余不会啊。”
李大木心里嘀咕:“这家伙,这样能吃饱吗?这点量,他自己都能一个人吃了。”
虽心里吐槽,但他嘴上却说:“得了,这盆都归你,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