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晨曦中,公鸡的啼鸣悠悠扬扬,将沉浸在梦乡的徐秀丽轻轻唤醒。
她慵懒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心中暗自呢喃:“哎,如果能梦想成真就好了。”
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在她的眼眸中闪烁。
“秀丽,起床了吗?快来吃早饭!”李大木那响亮如钟的声音穿过门缝,直击徐秀丽的耳膜。
一见李大木,徐秀丽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嘴角还挂着藏不住的傻笑。
面对徐秀丽这突如其来的异样,李大木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满眼疑惑。
“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李大木关切地伸手轻触徐秀丽的额头,又摸了下自己的,奇怪道:“也没发烧啊,怎么一觉醒来傻了?”
“李大木!一大早地就说我傻,什么意思嘛!”徐秀丽嘟起嘴,不满地抗议着,心里却偷偷想着:“这个大木,要是能有梦里一半温柔就好了。”
“小傻瓜,快来吃饭啦。”李大木爽朗一笑,飞快逃离房间。
“你!”
徐秀丽举起拳头无力地挥了挥。
徐秀丽带着牙杯去院里刷牙,远远见到刘婶,便甜甜地喊了一声:“刘婶,早上好呀!”
刘婶笑得一脸狡黠,直勾勾地盯着徐秀丽。
徐秀丽被盯得满脸通红,害羞地问:“刘婶,我脸上……有东西?”
刘婶佯装咳嗽几声,才开口道:“我活这么大岁数,没见过像你这么水灵的姑娘,真是太俊俏了。”
对于女人来说,同性的赞美是最高级的称赞。
“刘婶,别夸我了,再夸我要飘了。”徐秀丽心里乐开了花,害羞地抓着揉着衣角。
与此同时,后厨飘来一缕缕诱人的香气……
“哎哟,今儿天上下红雨了?大木居然亲自下厨做早饭。”刘婶调侃着,边说边坐到餐桌旁。
李大木捧着热腾腾的面疙瘩从厨房走出,往刘婶面前一搁,笑道:“快趁热吃,堵上你的嘴,省得老爱瞎说。”
刘婶白了他一眼,转而冲着徐秀丽挤眉弄眼地说:“你看见没,大木那小子向来不沾早饭的边儿,天天到我家混吃的,现在为了你,都愿意亲自做了。”
徐秀丽偷偷瞄了李大木一眼,既开心又害羞,低头美美地享受起面疙瘩。
李大木呢,一对眼珠子往上一翻,手里的面疙瘩一端,打趣道:“刘婶,您老不饿?那我可不客气了啊。”
刘婶哪里吃这一套,一把掐住李大木的胳膊,道:“你这坏小子,胳膊又欠拧了是吧?”
李大木赶紧求饶:“哎呀婶,我错了我错了,您吃,您吃。”一边说,一边把面疙瘩往回推,还不忘对着发青的胳膊吹气。
徐秀丽看着这一幕,笑得前仰后合,一口面疙瘩不小心飞溅到了李大木脸上。
“啊……”李大木瞬间石化。
“大木,抱歉!”徐秀丽急忙上前帮他擦去面疙瘩。
李大木端着碗,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自言自语着:“行了行了,我认输,我躲远点总行吧。”
徐秀丽心里七上八下的,暗想:“我要不要再道个歉啊?”
刘婶见状,笑眯眯地安慰徐秀丽:“别瞎想,他就那臭脾气,晾他一会儿自个儿就好了。”
徐秀丽嘴上应着“好”,心里还是忐忑。
她鼓起勇气,坐到李大木旁边,小声嘟囔:“大木,真对不起嘛,你实在生气,骂我两句呗。”
李大木仿佛受到了惊吓,猛地往后一跳,两人中间顿时空出了一条“安全线”。
他苦笑着:“哎哟喂,我的小祖宗,咱俩这觉也睡了,饭也一块儿吃了,您是不是该走了呀?”
徐秀丽一听这话,心想自己都这么低姿态道歉了,他还这态度,不由得火冒三丈,大声喊道:“李大木,离那么远干嘛,过来!”
李大木一怔,旋即咧嘴坏笑:“我偏不,怎样,来呀,打我试试!”
“李大木……”徐秀丽一急,拔腿追了出去。
院落里,两人笑闹着,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不远处,宫直带着一副大官模样的人,说说笑笑地进了院。
见李大木和徐秀丽正打闹调情,宫直轻咳几声,喊道:“大木啊。”
李大木转头,满脸笑意地问:“宫伯伯,这么早过来,有啥事啊?”
徐秀丽瞥见宫直身边的那人,如同受到惊吓的兔子,连忙躲到了李大木背后。
“今天给你引荐个朋友。”宫直注意到躲在李大木身后的徐秀丽,疑惑道:“这姑娘是……”
没等李大木回答,徐秀丽已从他背后探出头,尴尬地说:“伯伯,您怎么也来了。”
这位被徐秀丽称为伯伯的,名叫徐国强,与徐秀丽同姓,按家族辈分她得叫他伯伯。
“秀丽,你咋跑这儿来了?你爸为了找你,都快把地皮翻过来了,你也太不让人省心了。”徐国强上来就是一顿责备。
李大木乐不可支,心想:“这不赶巧了,总算能摆脱这祖宗了,快让伯伯带回家。”
“哎哟!”
李大木刚想说话,却被徐秀丽偷偷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下,疼得叫出了声。
“你们俩咋认识的?”徐国强见徐秀丽和李大木之间气氛微妙,心中满是疑问。
徐秀丽勉强挤出笑容,回道:“他是我的供应商,我那些麦子都是从他这儿进的货。”
见徐国强一脸不信,徐秀丽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撒娇说:“伯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的德行,我不躲起来,他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哎,你呀,都是被你妈宠得没边了,长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耍脾气。”徐国强嘴上责备着,眼里却满是宠爱。
这时,李大木在一旁起哄:“对对对,伯伯,我看等回去了让叔叔好好教训她一顿,保准从此乖乖的。”
徐国强惊讶得下巴差点掉了,难以置信地看向宫直,问道:“别告诉我,你说的牛人就是这促狭鬼,你看这儿像样嘛?”
徐秀丽在一旁气得直磨牙,暗自决定回头非得找李大木算账不可。
而李大木呢,完全不理会这些,他抬头远望,一本正经地吟诵起来:“东方出日便是缘,行色匆匆为求人;若问来者何所求,前路官运可亨通!”
这话当然不是他能想出来的,而是刚才脑海里莫名蹦出来的词儿。
李大木收起远眺的目光,认真地对徐国强说:“伯伯今天来,是有事儿要问我吧。”
“天呐,这哪是大师,简直是神仙转世!我话还没出口,他就知道我想干什么。”此刻,徐国强看李大木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原先的怀疑早已烟消云散。
除了佩服,还多了一丝不敢小觑的神色。
“老徐,咋样?满意吧。”见李大木一句话就让徐国强心服口服,宫直脸上也浮现出几分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