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弗格拉夫点点头，对我们经过时停下脚步注视着我们的商人礼貌地微笑。
“同意。脱离糟糕的社区互动绝非明智之举。至于犯罪……说实话，最好还是交给警察处理。干预局势会让你承担各种责任，如果没有经过适当的培训，很容易犯错，尤其是在较低级别。重要的是要记住，我们不是执法人员，也不是戴着面具四处乱跑的义务警员或英雄。尽管表面上有相似之处，但我们是守护者，是抵御不断逼近的噩梦的捍卫者。”
“是的，”奈亚德点点头。“现在，你的重点应该是对抗 Anathema 并购买越来越致命的法术和武器。在更高的等级，你将有更多的回旋余地来选择一些非致命的致残法术，但现在没有太多理由去选择这样的东西，除非你专门走控制法师路线并专注于锁定敌人。”
我皱起眉头，只花了一秒钟就鼓起勇气提出了我的问题。
“那么，如果我看到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奈雅德皱了皱眉，无奈地耸耸肩，摊开双手。
“我的意思是，这取决于具体情况，但你通常只需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只要你没有做得太过分，没有严重伤害任何人，你很可能不会有事。哦！即使你真的被起诉了，你也会受到政府的保护。他们会为你处理案件和一切，即使你以某种方式输了，他们也会承担费用。除了严重的刑事指控外，法律几乎无法真正惩罚你。”
“魔法少女拥有一系列独特的法律豁免权，”Everglaive 同意道。“只要你记住，即使你能逃脱大多数事情，也并不意味着最终不会有后果。不过，我相信你的使魔已经向你暗示了这一点。”
Everglaive 斜眼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回应。我清楚地记得 Selene 说过黑魔法少女有时会被叫去做什么，以及当魔法少女越过法律界限时会发生什么。
我抑制住和其他魔法少女战斗的想法所带来的颤抖，转向叹了口气的奈亚德。
“我不会太担心。学院会教你法律方面的知识。只要你表现得像个半正派的人，就没什么可担心的。而且，实际上，遭遇街头犯罪的情况非常罕见。更常见的情况是警察寻求帮助，然后由监护人做出回应，但这最好留给更有经验的女孩去做。”
“同意，”Everglaive 投以怀疑的目光。“而且，鉴于你选择的武器专长，最好还是远离普通犯罪。”
“此外，尝试使用适当程度的力量可能会有点难以判断，尤其是当你达到更高的水平并且不习惯手下留情时，”奈亚德叹了口气补充道。
这听起来……有点奇怪。我正想问这个问题，Everglaive 和 Naiad 都停了下来，把头转向一边，看着街对面的屋顶。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到一个女孩站在一栋建筑上，穿着某种粉色的裙子，裙子上挂着闪闪发光的银色盔甲。
“那是——” Naiad 开口道，但被 Everglaive 一个尖锐的手势打断了。
“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吧。Moon，请留在Naiad身边。”
奈亚德向我走近，站在我和神秘人物之间。我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那人影就模糊地动了起来，一跃而过街道，在我还没来得及喘完气之前就落在了我们面前。尽管她跳跃的速度快得离谱，但她很快就自然地放慢了速度，轻轻地落地，脚趾优雅地向下拱起，用明显轻柔的力量碰到了混凝土，然后把脚后跟放低到地面上。
近距离观察后，我可以看出她的更多细节。她看起来十几岁，淡粉色的头发垂到肩膀。她的眼睛颜色与之相配，瞳孔看起来像被打碎了一样，但仍然保持着模糊的圆形。她的裙子让我想起了华丽的维多利亚舞会礼服，但胸部和裙子两侧有分段式护甲板。这种组合让她看起来像一个优雅的战斗公主。
她微笑着，用她光滑的心形脸看着 Everglaive。
“永远，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她用唱歌般的轻快声音欢呼道。“你也是，奈雅德！太久不见了。”
“纯洁的和平，”Everglaive 低头打招呼。“真是个惊喜。你是出去巡逻吗？”
“哦，你知道的。只是处理日常事务。说真的，我其实想知道我是否可以和你和 Naiad 私下快速谈一谈一些事情。这不会花太多时间。”
Everglaive 抱歉地笑了笑，稍微向一边迈了一步，向我示意。
“抱歉。恐怕我们目前正在和我们最新的后辈之一进行训练巡逻。月亮兔，我想向你介绍原始和平。我们一起去过学院。”
“很高兴见到你，”我赶紧说道，并鞠躬致意。
魔法少女盯着我，我们之间短暂的沉默中，她那愉快的笑容微微颤抖。她那双一眨不眨、破碎的瞳孔盯着我的样子让我不寒而栗。她的目光终于从我身上移开，飞快地环顾四周，我跟着她快速的目光。
街上大多数人都对我们这群人敬而远之，但也有几个人试图拍些不引人注意的照片或视频。我面前的魔法少女深吸了一口气，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同样，”她最终回答道，声音有些紧张。
我紧张起来，认出了她的语气。在我知道凯蒂散布的关于我的谣言和谎言之前，学校里其他女孩介绍自己时也用过这种语气，当我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但又不想让别人认为她们与我有关系时，她们也用过这种语气。
这与大多数不在我班上的其他同学和我说话时所用的语气完全一样。
我花了几个星期才真正弄清楚，当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时，一种恐惧慢慢地渗透到我的心中。回想起来，那几天是比较容易度过的。
现在，如果他们真的承认我，他们的声音里就充满了轻蔑和蔑视。
魔法少女转身面向 Everglaive，她不再关注我，我感觉自己的肌肉明显放松了。但我还是迈开脚步，把自己拉到 Naiad 身后。
“好吧，我知道你有点忙，”她再次用轻快、愉快的语气说道。“但这很重要。我相信月亮兔不会介意我带你离开一会儿，或者重新安排时间，如果——”
“Pristine，”Everglaive 温和地说道。“我知道你想谈什么，我向你保证，这没问题。”
另一个魔法少女顿时愣住了，眨了几下眼睛。
“没事吧？呃……你确定吗？”
普里斯汀·和平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夸张，而是充满了担忧。
“是的，”Everglaive 明智地点点头。“我可以保证。”
魔法少女咬着下唇，回头看着我。与之前不同，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紧张。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她看起来更像担心而不是吓人。
“我只是……之后……你知道……”
“我知道，”Everglaive 带着一丝悲伤的微笑点点头。“你只是担心而已。我很感激，但在这种情况下，我可以很高兴地说，你的担心完全是没有根据的。”
原始和平凝视着 Everglaive 的眼睛好几秒钟，最后叹了口气，从牙缝中发出嘶嘶的气息，然后变成一声呻吟，她用手捂住了脸。
“伙计，我真的把事情搞砸了，不是吗？”
“也许有一点吧，”Everglaive 的嘴角露出一丝愉悦的微笑。“但还不算太糟糕，不足以弥补。”
“正确的…”
我面前的魔法少女将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深吸一口气，然后转向我。
“我很抱歉，我们再试一次吧，”她伸出手说道。“嗨！我是魔法少女 Pristine Peace！很高兴认识你，小子！”
犹豫片刻，我握住她的手，握紧了。她的手轻如羽毛，仿佛生怕我稍有压力就会断掉。
“抱歉，我的第一印象不好，”握手结束后，她皱了皱眉。“有时候我就是想不通就行动，尤其是当我认为我的朋友是，呃……”
她尴尬地停住了话头，然后无奈地耸了耸肩，脸上泛起了红晕。
“无论如何，”她颤抖着说道。“我应该回去巡逻，这样我就不会再出丑了。永远，奈亚德，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月亮兔，很高兴见到你。我可能不如这两个人强，但如果你需要建议，请随时在 MGO 上给我发消息！待会儿见！”
甚至不等对方回答，她就转身跳起，在空中划出一个高高的弧线，落在街对面的屋顶上，然后再次跳跃，消失在视野中。
奈雅德咯咯笑着摇了摇头。埃弗格拉夫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开始以我们之前的速度快速移动。几个一直在闲逛的旁观者迅速给我们让路。
“说实话，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奈亚德高兴地说道。
“Pristine 是个好人，”Everglaive 耸耸肩。“也许她并不总是想得周全，但她的用意是好的。”
精灵魔法少女回头看着我，脸上露出一丝皱眉。
“至于你，你还好吗？我希望普里斯蒂娜的失误没有给别人留下太坏的印象。”
“我……我没事，”我撒谎道，我的神经边缘仍然因焦虑而刺痛。“呃，到底……”
“那是关于什么的？”Everglaive 说完，我点了点头，尽管我本来想问我做错了什么。
我确信我已经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这种情况太熟悉了。我心里有一部分希望我是错的，但我不会屏住呼吸。
“嗯。如果 Pristine 认为她的朋友可能处于危险或不舒服的境地，她总是会向他们求助。这让她过去陷入了误会，我相信她还会再次陷入误会。”
我困惑地皱起眉头，但塞勒涅在跳跃过程中用尾巴拂过我。
[她看到她的两个朋友和一个不知名的黑魔法少女一起巡逻，并认为她们可能不是自愿和你一起巡逻的。要么你因为某种奇怪的原因跟着他们，要么她们被迫和你一起巡逻。所以，她试图把 Everglaive 和 Naiad 拉到一边进行私人谈话，以确保他们没事。]
听到塞勒涅的话，奈阿特斯畏缩了一下，我咽下喉咙里的哽咽，点了点头。
正如我当时所想的那样。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种解脱。如果普里斯蒂恩因为其他原因而关心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接受。不过，处理我无法控制的谣言和私语对我来说很熟悉。这是一个已经结痂的旧伤口。从新方向再戳几下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此外，普里斯蒂恩并没有对我表现出明显的敌意，而我对一些同学却没有这种敌意。
紧张？有一点，但那是因为她担心朋友。我实在不能因此责怪她。
但她甚至不认识我……
我忽略了胃中灼烧的酸涩感，试图不去想普里斯蒂恩对我的反应。
我们继续前行，Everglaive 瞥了我一眼，而 Naiad 则一直盯着我。一分钟内没有人说话，随着时间的流逝，Naiad 的表情迅速变得更加沮丧。
“嗯。你还好吗？我知道我们谈论过黑暗的耻辱，但经历它......”
“没关系，”我撒谎道，声音平静。“她是好意。”
Everglaive 斜眼看着我，眉毛扬了起来。
“这并不能成为她行为的借口。如果她花点时间考虑一下情况，就会发现我和 Naiad 都没有遇到麻烦。由于我们的等级很高，有着共同的历史，而且我们一直和最新的魔法少女一起进行训练巡逻，所以不应该对发生的事情有任何疑问。相反，她跳到了最糟糕的情况，即我们被迫与黑魔法少女配对一起巡逻。”
“这太荒谬了，”奈雅德叹了口气。“如果我们不愿意，任何人都不可能甚至会强迫我们和别人一起巡逻。即使是协会也不会愚蠢到试图这样指挥魔法少女。提出要求？当然。强迫她们花时间和她们不想合作的人一起工作？那只是灾难的根源，尤其是涉及到一些自负和权力水平的人。”
当我们经过一家露天咖啡馆时，埃弗格拉夫点了点头，望向远方，六位顾客迅速拿起手机。一位比我大几岁的时尚金发女孩露出灿烂的狡黠笑容，兴奋地跟旁边的朋友低声说着话，她的朋友身材高挑，长着一头卷曲的黑色长发，戴着眼镜，她对朋友的兴奋轻轻一笑。金发女孩疯狂地向我们打手势，玻璃瓶般的绿色眼睛兴奋地睁得大大的，她的朋友点了几次头，沉默不语，但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们。
我不知道当我们和莉莉出去玩的时候是不是这个样子。
我忽略了思考带来的渴望，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 Everglaive 上。
“同意，”Everglaive 继续说道，听起来有些心不在焉。“我很高兴 Moon 的第一次经历是遇到一个出于关心而不是恶意的人。我真的希望……”
Everglaive 的话音渐渐淡去，她把手放在耳边。片刻之后，她脸上绽放出一丝微笑。
“太好了，谢谢你通知我。你能不能帮我们标记一下我们在路上，并设置警戒线？哦，还有警察护送我们到目的地。是的，咖啡馆。太好了。哦？她表现得很棒，不过你应该亲自问她。不，我不认为那会是个问题。当然。谢谢你。”
过了一会儿，她放下了手，微笑着转向纳伊阿德和我。
“好消息。Error 检测到了低级篡夺者并为我们标记了它。它有点远，所以我们有一辆警车正在路上。”
我的血液凝固了，耳边突然响起巨大的心跳声。
然而，控制自己的表情以显得被动是一项我已经练习了很多次的技能，所以我简单地点了点头。
Everglaive 审视着我的脸，她平静的面容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然而，她脸上的表情却有些紧张，让我原本就很焦虑的情绪更加激化。
值得庆幸的是，我也知道如何处理不必要的关注。
“叫交通工具很正常吗？”
“在较低等级，如果篡夺之地离你很远，”Everglaive 耸耸肩。“或者如果你缺乏敏捷性，无法直接跑到那里。”
奈雅德愉快地哼了一声，远处传来了警报声。
“您可以召唤许多这样的支援选项，尤其是在 Arcadia 这里。我们甚至有像 Error 这样的远程支援守护者，他们可以向较低级别的 Usurpations 施放魔法。护盾、召唤构造、增益，等等。它们实际上不能用于较高级别的 Usurpations，但它们在较弱的 Usurpations 中非常有效。您稍后会学到更多关于召唤这些东西的知识，但不要害怕询问。”
“那么，Error Machina 能独自解决一些篡夺问题吗？”我问道。
“当然。他召唤的生物非常凶恶。唯一的问题是，这会阻碍像你这样的新女孩的成长，所以这类事情只用于紧急情况，比如，如果我们看到一个平民没有及时进入避难所。即便如此，他们通常也只会采取最低限度的措施，让他们安全，然后撤退，让等级合适的守护者获得经验和积分。”
“确实如此，”Everglaive 点点头。“说实话，只要新来的女孩不害怕寻求帮助，那么城市中较低级别的篡夺者就相当安全了。”
“为什么有人不这么做呢？”
“击杀经验会根据贡献程度由每一位参与的守护者分享。除非你先与其他女孩组队，否则只有击杀了 Anathema 的人才能获得积分。如果高级守护者提供这样的支持，系统很可能会给他们大部分奖励。”
“贪婪和荣耀杀死的守护者比真正的英雄要多得多，”Everglaive 平静地说。“永远不要忘记我们都在面对同一个敌人，你并不是孤单一人……无论我们的一些同志如何试图说服你。”
她语气的严肃令我胸口一紧，我点了点头。
警笛声越来越近，我们周围的人兴奋地四处张望，少数拿出手机的人转向警笛声源。出乎意料的是，短短的时间内，一辆大型全副武装的警车拐过一个拐角，停在我们面前。Everglaive 打开后备箱，毫不犹豫地爬进了警车。
我跟在后面，塞琳娜也跳了进来。面包车的后部是空的，只有两边墙上的软垫长椅。我爬到 Everglaive 和 Naiad 对面的一个位置，找到一条小安全带，我笨手笨脚地系上，Naiad 在我身后关上了车门。一位秃头的中年警官从驾驶座上转过身来，瞥了我们一眼。
“那大家呢？”
“是的，警官，”埃弗格拉夫点点头。“您知道地点吗？”
“是的。好吧，女士们坚持住。这不是跑车，但我会在二十分钟或更短的时间内送你到那里，否则退款。”
然后我们就出发了，车内的警报声出奇地低沉。Everglaive 向我倾身，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
“月兔。作为签署了导师合同的人，由于我对你所选的专业没有实际经验，因此在向你提供武器选择建议时，我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幸运的是，有一个简单的解决方案。我碰巧和该特定武器的专家关系很好，我想邀请他们来参加篡夺，把你们两个介绍给对方。我相信他们可以成为优秀的导师，我个人相信他们会保守秘密。”
我咬着嘴唇，转身向塞琳娜征求意见。她的身影随着隐身效果的减弱而闪烁，她的头转向了 Everglaive。
【请问此人是谁？】塞琳娜问道，这让埃弗格拉夫露出了笑容。
“他是我的好朋友，但更重要的是，他是一位监狱长团队领导。”
[啊……]塞琳娜转向我。[我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守卫者是魔法士兵中的精锐特种部队。他们拥有从魔法少女那里购买的高品质 Zenith 装备，并且相当强大。老实说，我想不出比你更好的导师了。]
我消化了一下这些信息，然后点了点头。
“好的，”我告诉 Selene 和 Everglaive，同时压制住自己的忧虑，这时 Everglaive 拿起了手机，开始发短信。
说实话，这让人困惑又沮丧。一路上，似乎塞勒涅或其他魔法少女都在警告我不要相信任何人，但后来我却不断陷入不得不依赖他人话语的境地。
在我看来，这通常是一个糟糕的主意。 Geas 契约消除了我的一些担忧，但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我只是在等待另一只鞋子掉下来。
更糟糕的是，到目前为止每个人都很友善。尽管 Selene 和 Error 警告过《黑暗魔法少女》的声誉，但除了 Pristine 之外，我还没有遇到任何问题，但即使是这样，问题也并不大。
不，这是一个糟糕的结论。到目前为止，我只见过另外六名守护者，其中一人愿意根据这些谣言采取行动，尽管她认识 Everglaive 和 Naiad。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六分之一的人采取负面行动令人担忧，尤其是当其中四人是 Error 推荐的，并且是同一支队伍的成员时，这意味着他们显然会有类似的反应。
真的，这意味着我与守护者的两次随机遭遇中，有一次被黑暗势力的谣言所影响。我与 Error Machina 的运气很好，可能比我完全意识到的还要好。
我需要保持警惕。我相信 Everglaive 对这位 Warden 的判断，但只是因为 Everglaive 曾为我冒着生命危险，而此时背叛我似乎适得其反。我想完全信任她和 Error，但……我做不到。我知道一个人变化的速度有多快。
毕竟，凯蒂一开始也想成为我的朋友……
“我们到了，女士们！”突然响起警官的声音，把我从沉思中拉了回来。“祝你好运，狩猎顺利！”
“注意安全，”Everglaive 回答道，警官惊讶地转过身，然后露出一抹狼一般的微笑。
“保持危险！”他回答道，Everglaive 点点头，打开后门跳了出去。
我和 Naiad 紧随其后，发现自己身处一条有警车路障的街道上。几名警察在警戒线周围执勤，手里拿着造型优美的自动步枪。他们向我们点了点头，Everglaive 大步向前，仿佛她是这里的主人，警察为她移开了路障。我和 Naiad 紧随其后，尽量低下头。
“去抓住那些混蛋...”一名年轻警官低声说道，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但充满怨恨。
纯粹的仇恨让我停顿了一下，我抬头看到她正怒视着我们，眼睛里闪烁着仇恨和失落。
这是我太熟悉的表情了。
突然间，我焦虑的锋芒似乎钝化了。它仍然随着我心脏的每一次跳动刮擦着我的骨头，但现在感觉不那么重要了。
她因诅咒之魔失去了一位亲人。诅咒之魔是怪物，是威胁每个人的怪物。
那些伤害我并试图杀死我的怪物。
那是试图杀死布莱恩。
那样的话莉莉就会死的。
我咬紧牙关，血液中充满了钢铁般的意志，警察终于注意到我停了下来，看着她。她惊讶地眨了眨眼睛，脸颊因我无意中听到她说话而尴尬得通红。
我只是向她慢慢地深深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赶紧追上另外两个人。
我们三人又走了两个街区，我饶有兴致地环顾着周围的城市。这里的大部分建筑都不超过两层楼高，这意味着我们离市中心更远了，可能在真正的中外区。这里似乎主要是住宅区，有几栋公寓和一些有草坪的漂亮房子。真正的绿化和空间将建筑物隔开，使周围的环境更加开放、宜人。
最后我们转过一个弯，我看到了篡位事件。
这很奇怪，就好像有人在那片区域上方放了一个巨大的玻璃碗。我可以看到里面，但图像模糊扭曲，很难分辨出细节，只知道我看到的是一栋两层楼的建筑，而且面积很大。这栋建筑有些眼熟，但我记不清是哪里。
另一件引起我注意的事情是停在泡泡边缘的未来派黑色跑车。灯光照在车上，显得有些奇怪，不像它应该的那样闪闪发光。它看起来比我见过的其他跑车更大，但仍然很时髦，看起来很危险。汽车的这些额外部分让我想起了装甲。
我们朝那辆车走去，车窗完全是黑色的。我们走近时，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了，一个身影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套未来主义风格的黑色盔甲，从头到脚都包裹着她，光滑的曲线和分段的板甲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身体。它看起来就像科幻电影里的某种东西，某种散发着危险的贴身动力盔甲。头盔的设计更像骑士的头盔，一个纤细的黑色面罩，眼睛位于 V 形面甲上方。盔甲上的深红色线条起到了点缀作用，巧妙地强调了女人高挑纤细的身材。
这个轻盈的身影带着一种漠不关心的自信向我们走来，我看到奈亚德平时开朗的表情短暂地闪烁了一下，变成了一种类似于皱眉的样子，然后又恢复了原样。
她停在我们面前，Everglaive 微笑着向她点点头。
“中士。”埃弗简单地向她打招呼。
“女孩，”那个身影低吼着回应道，女人的声音因为电子音而略微失真。
他们两个互相凝视着，一动不动，沉默持续着，我感觉自己也变得紧张起来。
然后，在某种无声的信号下，女人大笑起来，伸出一只手，Everglaive 笑着握住了她的手。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Glaivy，”她说道，而 Everglaive 则微微有些恼怒地叹了口气。
“你也是， Sanguine。”
“还有你！”典狱长说着，从 Everglaive 身边走开，抱起 Naiad，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小女孩尖叫起来。“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你帮助 Pixie！顺便说一句，她现在恢复得非常好。脚一点也不刺痛或虚弱。你真的知道如何重新接上一些肢体，姑娘！她也一直在问你的情况。我想她想给你一份‘感谢礼物’，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
纳伊阿德震惊的表情很快被一片深红色的红晕所取代，红晕深得像被晒伤了一样。纳伊阿德气得喘不过气来，终于被放开，跌倒在地上几英寸。
然后监狱长转向我，双手叉腰。
“而你……”她停了下来，歪着头。“一个天生守护者？我想我还没见过你。”
“Guin，”Everglaive 指着我说道。“请允许我介绍一下魔法少女 Moon Bunny 和她的使魔 Selene。她是新来的，我们的团队目前正在向她介绍情况。”
“哦？ 那我就好好介绍一下自己吧。”
她挥了挥手，头盔上方闪过一道红光，然后消失了，就像我见过其他物品被放入储物箱时那样。一个年轻女子的脸回头看着我，皮肤苍白，鼻子和上脸颊上长着雀斑。她的头发染成猩红色，盘成一个发髻，几缕头发散落在脸部周围，她的眼睛是与之相配的红色，散发着人性的鲜亮光泽。
她向我伸出手，脸上露出苦笑。
“特莎·凯利中士，”她眨眨眼介绍自己，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爱尔兰口音。“我的典狱长代号是 Sanguine，简称 Guin。很高兴认识你，月亮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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