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我的呼吸加快了，怀疑自己是否终于失去了理智。
[你最好保持冷静，]一个女人安慰的声音传来。[过度换气只会进一步加重你的伤势。虽然这不是致命伤，但最好还是让你尽可能保持健康。]
“你……你是什么？”我低声问道，声音颤抖着。我停顿了片刻，然后一只耳朵抽动了一下。
[也许终究还是需要解释一下。好吧。我是由你们所知的“天顶”外星种族创造的实体。至于我是什么，人类最接近的等同物是高度发达的人工智能。虽然正确的解释要复杂得多，但你可以把我看作是由魔法和无与伦比的技术共同形成的人工智能。我被创造出来是为了帮助人类对抗诅咒者。人类开始称我们为“使魔”。]
我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MG 似乎总是会有一些奇怪的小吉祥物动物作为广告。甚至我看过的几部《魔法少女》节目中，也出现了一些长相奇怪但可爱的生物，这些生物最终赋予了女孩力量。
一阵剧痛让我回过神来，我抑制住颤抖。我开始感到寒冷，浑身因为战斗和疼痛而冒出一层汗水。我回头看着那只兔子。
“我不明白，”我低声说。“为什么是我？我……我并不特别，也不强大，什么的。那为什么是我？”
魔宠的狐狸尾巴来回摆动。
[相反，天顶在不久前就确定你与魔法相容，能够担任魔法守护者的重要角色。否则，我就不会被创造出来。每个使魔从一开始就被个性化，以匹配他们的潜在守护者，你知道的！我甚至在过去的二十三天里一直在观察你，收集更多信息并进行最后的评估。在你最近的行动之后，我决定不再需要进一步观察。]
“哦……”我虚弱地回答道。肚子里的疼痛越来越强烈，让我的身体疼痛难忍。打斗带来的肾上腺素肯定也快要消退了，因为疲惫感开始袭来，小睡一会儿听起来真的很不错。如果不是因为剧痛，我肯定早就昏过去了。
[也许更多的问题应该等到以后再问。]使魔的耳朵微微竖了起来。[你受伤了，尽管在没有先签订合同的情况下，我无法判断伤势有多严重。我强烈建议你尽快对我的提议做出决定。]
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感觉不真实。没有大张旗鼓，没有逐渐铺垫，只是砰的一声，与 Anathema 战斗，差点丧命，现在一个外星生物正在向我提供大多数人会为之杀戮的力量。这太过分了，我想问上千个问题，掐一下自己，确保自己不是在做梦。
然而，魔宠说得对。我没时间考虑这些。我躺在地上，无助，浑身流血，怪物四处游荡。如果我想活下去，我就必须接受这个现实，继续前进。
所以我咬紧嘴唇，强迫自己思考当前的情况。
成为一名魔法守护者，嗯？这不正是每个人梦寐以求的吗？当然，除了腹部的伤口。如果我接受了，我就能使用魔法了。魔法，比如火球和飞行……嗯，实际上几乎任何东西。现实法则将变得更像指导方针，我可以嘲笑的建议。接受基本上会让我成为一个超级英雄，一个现代社会崇拜的偶像。
哦，根据魔宠的说法，我也能从致命伤中幸存下来。至于注册奖金，这相当不错。
当然，我只看到好处，我知道这其中一定有陷阱。没有免费的东西。没有。
“有什么问题吗？”我低声问道。
[契约有三项规定。第一项是人们不接受的最大原因。成为一名魔法守护者，你承诺用你的力量与诅咒者战斗，并在人类的斗争中保护人类。这意味着在你的余生中，你的命运将与痛苦、苦难和死亡纠缠在一起。你必须意识到，如果你不沉浸在同样的阴影中，你就无法成为黑暗中的一束光。即使你不直接与诅咒者战斗，你仍将以某种方式努力减轻他们造成的痛苦，并在此过程中，将你的灵魂暴露在永无止境的战争悲剧中。]
她的话让我不寒而栗，伴随着一阵痛苦的皱眉和嘶嘶声。我快速地在脑海里思考着这些话，只花了一秒钟考虑它们。这是一个如此简单的决定，当我意识到原因时，我感到喉咙深处涌起一股酸味。
“好吧。下一个条件。”
一阵意味深长的沉默之后，我回头看向那只魔宠，但它并没有立即回答。
【时间虽然紧迫，但或许你应该更仔细地考虑一下。】它小心翼翼地建议道。【对死亡的恐惧也许会影响你的决定，但——】
“我确实考虑过！”我虚弱地喊了一声，无力地把拳头砸在瓷砖上。“我想你不明白。我的生活……并不好，好吗？与 Anathema 战斗的想法让我害怕，但至少这是一场战斗！这一次，我将有能力做出改变，不再仅仅为了生存！”
泪水开始模糊我的视线，我咬紧牙关。
“每一天，总是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承受打击，随遇而安。我所能做的就是生存下去。我甚至试图为自己挺身而出，但结果却让事情变得更糟。你能想象那是什么感觉吗？面对自己是多么无助？这一切都是多么徒劳？真的想知道如果生活只是无休止的痛苦，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紧紧闭上双眼，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歇斯底里。我曾多少次欺骗自己，说一切都会好起来？有一天，一切都会改变？我最终不会再每天早上醒来时感到彻底的失望？
“我只是厌倦了这种无助的状态，”我低声说。“我不能……我再也不能了。我不能继续尝试却又失败。”
魔宠背后的狐狸尾巴垂到地上，它缓缓低下头。我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沉默了几秒钟后，它才用阴沉的语气继续说道。
[第二个条件比较模糊，但它规定你不会滥用你的新权力。例如不必要地伤害其他人类，无缘无故地妨碍其他魔法守护者，或以暴虐的方式使用你的权力。你应该成为希望的灯塔，而不是怪物。这条规则由于其影响深远的性质而更加灵活，如果被认为你可能会违反它，就会发出警告。]
“那好吧，”我摇摇头。“反正我也没打算称霸世界。”
[是的，]我脑海中的女性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嘲热讽。[不过你朋友对征服澳大利亚的渴望可能会令人担忧。]
我眨了眨眼。它刚才……等等，它怎么会知道——
[第三项也是最后一项规定，]它打断了我的思路，[就是你同意无论如何都不会试图破坏魔法法则。魔法法则有几条，但它们只是涵盖了你可以和不能使用某些魔法做什么。时间和心灵魔法就是例子。一般来说，不要主动试图摧毁现实或奴役他人，这样你就没事了。如有必要，将提供更详细的解释。]
合理。只是……是的。无论如何，所有这些听起来都像坏消息。
“好的……我同意这三条规则。”
[很好。要知道，违反任何一项规定都会导致你被剥夺权力，以及你担任魔法守护者期间获得的任何资产。如果三项规定都同意，那么我最后一次问你问题，你回答。然后我们就可以开始救你的命了。]
“等等，你说的‘我们’是什么意思？”我问道。“合同签订后具体会发生什么？”
[魔宠是魔法守护者的私人助理，不仅可以指导他们使用新能力，还可以帮助他们完成任何他们可能提出的要求。本质上，你的头脑中会有一个神奇的人工智能，它的唯一目的就是在你的余生中帮助你。这就是为什么魔宠会根据每个魔法守护者候选人进行个性化定制。我们进行了广泛的信息收集，以确保我们的性格互补，这样我就能了解你生活的各个方面。]
“哦……”我说道，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恐惧感。“你到底对我了解多少？”
一阵沉默之后，我感觉喉咙变得更加紧绷。
[毫不夸张地说，天顶比人类的能力高出无数倍。任何在网上发布或以电子方式保存的与您有关的信息都已被获取和研究。一旦开始主动观察，就可以肯定，如果有电子设备能够监视您，那么它就是被黑客入侵的。电话记录了谈话，相机记录了您的活动等等。唯一没有被我、法术或技术直接监视的地方是您的家，尽管互联网活动是根据与人类签署的协议记录的。]
一想到他们会监视我，我的心里就涌起愤怒和恐慌，但魔仆的声音很快又继续说道。
[我知道人类非常重视隐私。收集信息的主要目的不是打探，而是确保你是一个合适的魔法守护者。如果不先确保他们不会滥用权力，那么赋予候选人的权力就太大了。如果这能让你感觉好些，我保证不会提起任何可能被视为越界的事情。我的目的是帮助你履行魔法守护者的职责，而不是评判或窥探你的私生活。你选择与我分享什么，让我参与什么，完全取决于你。]
我咽了口唾沫。我……真的不喜欢这个东西似乎对我了解这么多，但这很有道理。否则天顶怎么能确定人们是否符合他们的标准呢？这让我很不舒服，但最终，这并不重要。如果魔宠真的答应尊重我的底线……
“好吧，”我低声说，痛苦地皱起眉头。“我想这可行。”
这个生物的头上下摆动。
“那么，如果你接受之前解释过的规则……”温柔的声音催促道。
当我看到魔宠的眼睛时，我深吸了一口气。我能感觉到内心的恐惧，但我不太清楚为什么。我忽略了它，因为我知道这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做出了决定，所以我严肃地向这个愿意改变……好吧，一切的生物点了点头。它吸了一口气，然后问了问题。
[您要签订契约吗？]
“是的。”我回答道。
然后我就从地板上摔了下去。
坠落的感觉让我的恐惧涌上心头，我尖叫起来。阴影遮住了我的视线，我坠入了一片漆黑之中。我的后背无痛地撞到了什么东西，然后传来了碎裂的声音。我看到玻璃碎片在阴影中闪闪发光，它们开始跟着我坠落，但一切都突然停了下来，冻结在半空中。
然后我开始向着来时的路往回倒。我没有飞过撞破的洞，而是脸朝下摔进了温水中。水深只有一英寸，下面是一片平淡无奇的地面。我鼻子里充满了液体，喘息着。我撑起身子，咳嗽了几声，试图找到方向。我所能看到的只有一片黑暗，当我站起来时——
我瞪大了眼睛，迅速低头看了看肚子。肚子上没有伤口，就连衣服看起来也完好无损。我皱着眉头，轻轻摸了摸肚子，但感觉没什么不对劲。我试探性地向前走了几步，唯一的声音是鞋子周围水流轻轻分开的声音。周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望无际的空旷和浅浅的水。
一秒钟后，电流劈啪作响，一道紫色的光芒突然在阴影中绽放，强度堪比闪电。我举起一只手，遮住眼睛，让它们适应光线。眯起眼睛，我能看到一道模糊的柱状紫色光芒从水面升起，直冲云霄。那道光芒似乎在召唤我，示意我忘记自己的困惑，于是我朝它走去。
随着我逐渐靠近，我的视线也逐渐适应，我看到那根柱子是由形状像带刺藤蔓的电流构成的。这股能量的核心漆黑一片，边缘呈紫色，给人一种不自然的诡异感觉。虽然冰冷、完美雕刻的闪电很美，但每一道电弧的带刺藤蔓形状都让我产生一种深深的……孤立感，也许？空虚感？藤蔓紧紧缠绕在一起，几乎让人感觉它们在试图阻挡什么东西。
我凝视着紫水晶闪电藤蔓，发现自己正慢慢地绕着它们形成的柱状形状移动。尽管它们缠绕得很密，但我还是能透过柱子深处的部分看到东西，一个颜色奇怪的形状从洞里探出来。我终于到达了藤蔓没有聚在一起的那个地方，我凝视着藤蔓消失后形成的小窗口。
我的心跳停止了。
一个年轻女孩被悬在离地面几英寸高的地方，被带刺的电光缠绕着。她赤身裸体，娇小得近乎危险。她的皮肤光滑而苍白，就像一个瓷娃娃。尽管她什么都没穿，但缠绕着她的闪电却让她显得恰到好处，仿佛是经过艺术布置的。她的头发乌黑如鸦，直直的、柔滑的长发垂到臀部，黑色面纱衬托着她那过于柔软的睡脸。
我盯着女孩，想着该怎么做才能把她从牢笼中救出来。突然，她颤抖着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的身体在藤蔓上轻微抽搐，但藤蔓紧紧地抓住她，发出电击般的噼啪声。慢慢地，她的眼睛睁开，与我对视。
一双湛蓝和猩红的异色双眼与我相遇，我意识到我所注视的这个女孩就是我的倒影，只是她的头发更长，皮肤洁白如雪，而且——
她的瞳孔。形状像新月，其深邃的光芒吸引着我。
突然间，我躺在了商场的地板上。一阵刺痛袭来，我痛苦不已，我紧闭双眼，呻吟着想要摆脱这种感觉。
脑海中浮现的信息以刺耳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使魔激动的女性声音响起。不知为何，它的文字也像字幕一样出现在视野下方。
[获得魔法守护者初始奖励！欢迎来到魔法世界！]
[获得150积分]
[拯救：1名无防备的孩子]
[奖励：10积分]
[牺牲自己，拯救他人，获得的成就奖励！]
[奖励：100积分]
[击败（弗莫利亚猎犬-等级1）]
[奖励：10积分]
[总分：270]
[独特增强可用！]
随着疼痛和脑海中的信息逐渐消散，我看向左边，看到那只使魔仍然坐在同一个位置。令我惊讶的是，它纯白的面容已经变了。在它的每条尾巴和耳朵的尖端附近，都有一圈黑色的毛发，形成了一个环。在它的眼睛之间，更多的黑色毛发形成了新月的符号，它之前七角星形的瞳孔也变成了相同的形状。
[契约成功，]我的魔宠说道。[作为你的魔宠，我将开始扮演同伴和顾问的角色，根据你的个性、背景和要求回答问题并提出建议。我现在与你的感官建立了联系，所以请给我一点时间来查看你的生命体征——哦……]
一片寂静，我扬起眉毛，恐惧感油然而生。
“什么？”我惊慌地问道。“有多严重？”
[伤势本身很严重，但可以控制。只是……你的疼痛耐受力相当高。]
我感觉自己的心率变慢了，我怒视着这个差点让我心脏病发作的生物。但它似乎没有注意到。
【好吧，我认为最好的办法是跳过当前的介绍，用你的部分点数购买可以治愈你伤势的物品，之后我会进一步详细解释你的新能力，可以吗？】
“我想是吧？”我皱起眉头。“但你说的购买是什么意思？”
[魔法守护者可以通过各种活动获得“积分”，例如击败 Anathema、完成任务和拯救处于危险中的人们。有了这些积分，你可以访问所谓的“奥术系统”，购买从法术和能力到更普通的实物等一切东西。现在，你只需花费积分，就能获得超乎想象的衣服、武器和技术！]
“等等，”我结结巴巴地说，“任务？打败怪物？而且之前的通知不是说我杀的那只 Anathema 有等级吗？这不就像电子游戏吗？”
[确实如此！事实上，我认为你很快就会对你新力量的某些方面感到惊喜。无论如何，你的健康和安全是最重要的。距离第一个裂隙形成还不到十三分钟，距离你击败 Fomorian Hound 也只有两分钟。尽快让你痊愈并送往避难所是最理想的。]
两分钟！？这不可能！我们进行了一整场对话，但解释却没有那么简短！
[我感觉到你的困惑，]我的使魔有些得意地说道。[由于我们处于时间紧迫的状态，我选择将我的话以即时信息块的形式发送给你，让你的大脑像正常交谈一样处理它们。这意味着我的部分对话基本上是以思维速度“说”出来的。因此，唯一消逝的时间就是你说话或考虑选择的时候。对任何观察者来说，你正在与自己进行非常快速的对话，只是被短暂的沉默打断了。]
“哦，”我结结巴巴地说，“这……实际上非常有用。”
[这确实会让你的大脑有些疲劳，所以除了战斗情况之外，我会像平常一样和你“说话”。不过，我们可以稍后再讨论。现在，让我们从拯救你的生命开始。]
“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做呢？”我问道。“你能教我治疗咒语吗？”
[不，]女人的声音毫不掩饰地高兴地回答道。[目前我们只有一个方法可以救你。]
我扬起眉毛，对我的魔宠兴奋的语气感到好奇。
[我们去购物！]
第三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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