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算是一个好天气。只是光走着,柳不负就觉得头痛欲裂,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柳月经常为她请江湖郎中看病,可得不到什么因果。只是见的郎中多了,她自己竟也会了些医术。
但除去身上的头疼,她觉得自己浑身都是毛病。反应总是莫名其妙的比别人慢些,眼睛也时常会看不清人,有时就是光用清水洗把脸,都觉得像是抹了辣椒一般疼的厉害。
这些病就是折磨,柳不负太想摆脱这些痛苦,可偏偏没有任何办法。她想从记忆中找到过往解决,但她脑袋空空,只有近两年的记忆。
毕竟她是从现代穿到这具身体里来的,一醒来就是在树林葳蕤的山中,这具身体的记忆什么都没有继承,连属于这具身体的名字她都不知道。
只是后来想要离开山中,却在途中遇到了着急寻人的柳月。对方话没多说,只是告诉她他是她哥哥,甚至出示了和她腰间一样的玉佩,柳不负就自然而然的信了他的话。
后来,她就和柳月生活在一起。柳月这人挺好的,对她不算差,就是有时她多说几句,少说几句,柳月就会的对她冷脸。时间久了,她还是搞不清规律,只能少归家尽量避着他。
只是这次,柳不负逃出来的时间有些久了,两个多月了。她想回去,又不敢回去;她不想回去,又不得不回去。扭扭捏捏的,又在外多待了半个月。
现在这个时间点,还是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回不回去的肯定不好过,既然如此,还不如在外多过几天快活日子。
这般想着,柳不负心里那扭捏劲就好了许多。但是她在外的日子其实并不快活,她本就嘴馋,结果这个地方还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那些名贵糕点她是真吃不下去,又干又甜。唯一能够她消遣的就是酒了,可偏偏这一路上遇到的酒肆都不怎么滴,喝起来不知是兑了多少水,一点醇香味都没有,难喝极了。
此下她来到了西南道第一大城柴桑城,老远她就闻到了一股醇香的酒味。顺着这味儿,她步伐有些轻飘朝着源头走去。一路上光顾着幻想这酒有多香,她都没有注意到这座本繁华的第一大城,却空旷无比。
在一家名叫“东归”的酒肆前,柳不负停住了脚步。酒香到这里是最浓的,那肯定就是这家店。
柳不负刚想进去,谁知那坐在门槛上嗑瓜子男子,却突然“嗖”一下起身。两个人就这样打了照面。
百里东君“来喝酒?”
率先说话的是刚才在嗑瓜子的男子。男子长得俊美,玉面白净却又不过度,实在忍不住会让人多看两眼。
柳不负“是的。”
柳不负坦坦荡荡的回应了他。
只是对方的目光看起来并坦荡,有些古怪的探究在里面。
百里东君“外城人吗?”
男子转过身,率先往酒肆里面走。柳不负也是跟上,并赶忙回应道:
柳不负“是的。”
百里东君“你先找个地方坐下。”
说完这句话,男子并没有先去给他拿酒。反而将窝在另一张桌子上睡觉的另一个男子叫了起来。
百里东君“司空长风来客人了赶紧干活,哪有店小二比我这个掌柜干的活还少。”
男子拍了拍桌子,很有节奏一下接一下的,终于在这节奏中那叫司空长风的男子醒了过来。
司空长风头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眼神迷离。在掌柜的催促下,终于站起身来去拿酒了。
见自家小二有了行动,男子却径直的走向柳不负坐在了她对面的位置上。
柳不负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男子却解释道:
百里东君“怕你不知哪种酒好,生了差错,我陪着,方指点一二。”
柳不负没多说话,却还是觉得不对劲。
百里东君“你名什么?”
柳不负没有回答,不太懂问一个萍水相逢的客人名什么是干什么。
见对方并不回应自己,男子先开了口:
百里东君“我叫白东君,你和我一个朋友长得挺像的,我有些好奇。”
朋友?无中生友吧。这么老土的搭讪技巧,居然还有人用。
对方都介绍了自己,柳不负也不好意思不说。
柳不负“柳不负”
白东君点了点头。内心却觉得这个名字并不好听,还不如原来的薛明烛,虽然以前他也嫌弃过这个名字。
但白东君还是不太明白,那么多年的交情,为什么对方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亏自己当初以为她死了,年年给她上坟烧香。
柳不负“那你那个朋友呢?”
等得无聊,柳不负随口问了句,想看对方怎么狡辩。
白东君毫不在意的回答了句:
百里东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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