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多大。”
张道离问道,他面色平常,眼神似是打探。
岁卿轻挑起眉梢,道:“二十四,怎么。”
张道离忙摇头,“没没,有,方便…制制,药。”
不知是不是错觉,岁卿分明看到张道离听了自己的话后,脸上再次出现了短暂的惊异表情。
自己年少有成,短时间内就已经是一峰之主,还有众多弟子,以及一个出类拔萃的亲传徒弟。关键是师徒二人还有加分项——容貌绝佳!确实挺让人艳羡的。
岁卿想着便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抚了抚垂落胸前的长发。
不过,制药跟自己的年龄,这二者并无关联吧?
这时童漠拿着一只小匕首进来,按照岁卿的示意递给了张道离。
童漠好奇地盯着张道离看,双眼睁得大大的,岁卿也打消要一问对方年龄的想法,不言语,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张道离被迫接受二人十仔细得近乎监视的目光,颇为不自在地扫了他们一眼,默默走向一旁的烛台,随后把刀子放在火上烤。
“不是要开膛破肚吧这!”童漠心里一阵害怕,仿佛马上要被刨开的是自己。
“啊?”
岁卿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张道离拿着烧好的匕首靠过来,嘴里道着:“得,得,罪。”下一秒就提着岁卿的手在腕处飞快的划了一刀,滚烫刺痛,血珠子刹时不断线地沿着手臂流下。岁卿还没喊疼,童漠就替他惊呼:“你做什么!”
小孩儿立马要跑过去处理伤口,就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拐抵住了额头,张道离往后毫不费力地一碰,童漠后退几步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
张道离没理他的叫喊,只对岁卿道:“给,给我。”
岁卿沿着他的视线看去,是自己手中捏着的药瓶,心中了然,便给他递过去。
张道离放下刀子,一手提着人家胳膊,一手拿过药瓶接住血液。
下手真狠啊,看着血从药瓶溢出来,岁卿不理解有必要划这么深吗,需要这么多血吗,伤口的肉好像下一秒能跟血一起翻出来。
其实,若是无人在此,岁卿肯定是会叫出声的。他出生就没有娘亲,舅舅也早早的没了亲阿姐,所以沈荣把他唯一的侄子当祖宗一样供着……岁卿手掌有层厚厚的茧,是年少习武所得,其他地方却细皮嫩肉,是舅舅惯养所至。
所以每次在战斗中受伤,岁卿肉疼,沈荣心疼。这要让舅舅看见,想必又会被他进行一场关爱。
似乎准备完毕,张道离走到床边,南宫铭又昏睡过去,药瓶中的物质混和,在张道离的控制下化为赤红色烟雾从瓶口冒出。
烟雾从南宫铭鼻道进入,童漠这才凑过去看,发现南宫铭胸口上的其中一个凸起在慢慢缩小,直到变为往常的平坦。
药完了,可另一条蛊虫却安然无恙,岁卿皱眉,童漠问道:“张宗师,这是怎么回事?”
张道离看起来却并不意外,“这这,这条,失,败败,品。无,无,无……”
“无解,对吗。”岁卿道。
张道离点头。
有瞬间岁卿想杀了始作俑者谢宏。可这照样无济于事。
童漠见峰主沉默,也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儿。
“有什么危害。”岁卿已经没了耐心听这人结巴,却又不能不问。
转眼却见张道离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书案旁,岁卿的话音随他手中的毛笔一同落下。
他拿过来一张纸,密密麻麻一板字。张道离大盖是知道自己说话慢惹人嫌,就把岁卿想问的都写在了上面。
“谢宏夺走的名为真言蛊,入体如万虫啃食,使人口吐真言,但若被控者意志坚定,则难以有结果。第二条被偷走的是废品蛊虫,入体则使被控者困于自身的幻境中,把眼前人错认为心中最…信任之人。方便被套话。”
“此蛊败在,被控者若心境繁乱,会时常被困幻境,易走火入魔。我不知解法,可找灵峰峰主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