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到像是那么一回事。
不过很快唐幕就感觉肚子很疼,这和皮肉伤不同,它更让人痛不欲生。
唐幕扶着墙,努力让自己不滑下去,手被石头硌的生疼,部分伤口又被划开。
似景立刻又将他拦腰抱了起来,飞奔进小洋楼,随后把唐幕放在沙发上,在厨房拿起一瓢水和纱布,仔细用水清理伤口处的碎石,然后进行包扎。
“胃疼?”
唐幕疼得说不了话,脸色发白,不一会儿就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
“……嗯。”
这时候的似景又跑去厨房,捣鼓了一会后,他就端着一碗白粥出来了。
白粥很素,只有一点点葱花和肉在上面,似景怕他嫌恶心反胃,往里面加了点糖。
“张嘴,不烫的。”
似景非常耐心地哄,但唐幕肚子很疼,已无力张嘴。
“幕幕乖,松开牙齿,不要咬自己。”
“幕幕,喝一点点就不痛了,啊~”
过了一会儿,唐幕惨白着脸,慢慢抬手准备拿起勺子,还没拿到,嘴里就多了一点东西。
“唔……”
“我喂你。”他态度强硬,语气不容拒绝。
然后就成了似景一只手捧着唐幕的头,另一只手拿勺子喂。
忽然,对方一顿,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
“古雨槐呢?”
在楼下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古雨槐,他的房门敞开着,里面却不见人影。
“走了。”
“走了?”
“嗯,不在副本,应该是什么人把他弄出去了。”
“哦。”
他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好像只是在讨论今天在吃什么饭一样平淡。
……
“彩墨!你说,你是不是狼人!”原千岁把之前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都对众人说了一遍。
彩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里全是见鬼的表情。
“那天我没出去!”
“我看见你出去了。”澜简语弱弱地回答,彩墨简直要气炸了。
她帮他们寻找线索,他们却怀疑她,还倒打一耙!
可是她的脑子里却没有那天的记忆,她只记得自己很累,想要睡一下,结果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她睡了一天,起来时浑浑噩噩的,还以为没睡好。
不会是有人想借她手来害人,再栽赃吧?
她目光落在了原千岁身上。
“你怎么确定不是有人穿我的鞋子、冒充我?或者说,是你想陷害我?”
“不可能!”原千岁斩钉截铁道,“那分明就是你的,连走路时落下的深浅都一样。之前在前往寻找刘芳芳的路上,你走到前面,我恰好在后面,然后我记住了你的鞋印,有一个非常特殊的蝴蝶结,我之后还问过你鞋底上为什么会有蝴蝶结呢,你不记得吗?”
彩墨犹豫,她的确是有个蝴蝶结:“记得……”
“那不就对了嘛?如果你们还是不信我的,可以去看看她的高跟鞋,彩墨姐姐应该不会介意吧?”原千岁阴阳怪气,眼神意有所指。
“你们也不觉得蹊跷吗?为什么两次都恰好是彩墨发现的尸体?不觉得古怪吗?”
这个时候似景已经将吃饱喝足的唐幕抱到了房间,之后下楼,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于是说了这句话。
“偏偏又是在她惹了幕幕后动手的,不就是想把水推到唐幕身上吗?”
他面带嘲弄,目光轻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你们好好思考吧!”
似景搅浑了这趟水,把原本心思各异的众人内心最嫌恶的自私露了出来。
“没错没错!”原千岁点头。
“那等会投彩墨?”简次疑问道。
胡枝突然感觉恶心想吐,身体很不舒服,他眼神示意简次他想回去,简次立刻扶着他离开,临走前说:“我们投彩墨,你们随意。”
众人纷纷远离彩墨,目光毫不掩饰对投她的肯定。
“我是平民啊!”她崩溃大喊。
“被发现急着摆脱?没门!”段石曦一锤定音。
澜简语若有所思,她隐隐感觉不太对劲。
一切会不会太巧合了?
……
唐幕迷迷糊糊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黑蒙蒙的,一个人影站在断崖上,他四周很暗,唯有眼前是城市的灯火光明。
他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这座城市,暗淡的金发显得异常柔顺。
“004,你说一块金子落入虎口还有可能完整吗?”
又是那个男孩,他身上淡然的气质依旧。
“主人,我不懂,老虎还吃金子吗?”声音很熟悉,但却带着一点机械的声音。
男孩依旧是那副狼狈的样子,他看不清前方,或者说他本不应该拥有前方。
“金子是不可能完整的,贪婪是万恶之源。”
“主人,贪婪的人不就想要占据整块金子吗?”
“如果他们不想让更多人发现这块金子呢?”
“那他们就会共同分赃这块金子,直到它失去光泽或者没有价值。”
“独占会引人嫉妒,但如果既可以分一杯羹,还能明哲保身,这何乐而不为呢?”
“主人,你是这块金子吗?”004很敏感,它似乎明白了对方想说什么。
男孩没有说话,被白布蒙上的眼睛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救助,早已失去恢复光明的权利。
“那主人您想要恢复光明吗?”
“想。”
他的手也被摧残,不能再拿起画笔,他现在连握一下笔都会感觉痛苦难耐。
“您想重新拾起画笔吗?”
“你话有点多了。”他下了禁口令,004便不再询问。
可是对方越是平静,他内心的渴望就越强烈,004看见了他发抖发白的手和因为紧握而泛起红痕的胳膊。
那我来帮你。
004心想。
男孩身后的黑雾渐渐逼近他,却又在近在咫尺的时候停下。
“收回去。”男孩命令道。
黑雾褪去,隐隐只能瞧见黑雾里面似乎还有一个影子,它正在滋养催生。
黑雾在摆弄形状,它看了看男孩漂亮的长发,于是也捏了一个长发,可是却没法将头发的颜色也染成金色,于是就变幻成原来的颜色——墨绿色。
它似乎还有一点点傲娇,特意把自己捏的比主人还高。
然后再灌入自己的神识。
黑暗中,他缓缓睁开眼睛,黑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
中午十二点,众人齐聚一堂。
他们依旧在思考,投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