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刘芳芳喊出去买鸡,她说她想吃烤鸡,但是我不肯,她趁我没注意把我推出大门,还说没买到就不开门。没办法,我只能出去,然后我就遇到了镜景,你说对吧?”刘森看向似景的目光暗含期待。
似景随意一瞟,从喉咙里挤出个字,“嗯。”
“后来呢?”彩墨忍不住催促。
“我当然没给她买,我反正也闲着没事,就出去逛逛,然后和镜景他们回去了,刘芳芳那时候还特意来看我手上有没有鸡,结果她没看到,暴跳如雷,回来的时候我就去房间,因为我东西没整理。”
刘森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全盘托出,他心脏狂跳,随后又看了一眼彩墨,才想起来她似乎并没有说她下午干的什么。
“你呢?”他厉声问。
彩墨突然不说话了,沉默半晌才道:“……化妆。”
“化妆?!”段石曦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不是,你画七个小时的妆?”
唐幕也沉默,他是个画家,一幅画能画上七个小时是正常的,但是谁会把时间花在画七个小时的妆身上啊?
彩墨感到不好意思。
“这不是做兼职嘛,当网红化妆博主,我在研究新的妆容,哦对,我有证据!”
说完,她掏出手机,点开相册,就看到了第一张鬼画符一样的妆容。
浓密且粗如树干的眉毛,烈焰红唇,紫色的眼瞳,脸蛋上还铺有粉色的粉底和闪粉,睫毛纤长,带有血珠。
就连一向沉着冷静的澜简语也无语地看向她,眼神示意:这真是你画吗?
彩墨恼羞成怒,嗔怪:“哎呀,不是有些剧组需要画一些诡异的妆容吗?我这是在试试,你们不知道吗?完成一个副本后,可以回归现实,但是你不能提及副本,只有等待下一个副本开启,你才能回归失真世界。”
唐幕这才知道,他原来还可以回归现实世界。
“知道知道。你就只画了这一个吗?”刘森不耐烦地问。
接着彩墨又拿了几张堪比神颜的的装容,她十分骄傲地说:“这才是我的水平!”
众人明了,便不做过多的探究,他们又将目光放在陵陵身上。
“我……我也在睡觉。”陵陵似乎因为心虚,无意中将花瓣抖落,但众人似乎对她的话没放在心上,段石曦目光意味不明,她总感觉对方身上有很重的维和感,就好像把笔芯从黑的换成白的,说它没有笔墨的感觉。
唐幕对陵陵的说法不相信,虽然不记得似景是否在他身边,但是他可以确定陵陵出去了。
他可记得那时候,雨由倾盆变地淅淅沥沥,淡淡雾气弥漫在花间,一抹白色身影穿门而过,画面似乎就定格在了这一瞬间,他还为此做了一幅画。
“幕幕,想什么呢?”似景突然出声,打乱了他混沌的大脑。
“没什么。”淡淡的声音仿佛一吹就散。
“不然先睡觉?明天再说,现在信息很多,难辨真假,不如消化消化,明天上午做决定。”似景表面上是为了对方好,实际内心隐隐期待和对方睡觉。
他想好怎么把沙发泼湿,然后装可怜上床了,或者趁他睡觉偷偷摸摸爬床。嗯,下药好像也行。
不行不行,幕幕知道要生气的。嗯,就爬床了。
唐幕冥冥中似乎感觉到了似景的小算盘,淡蓝色的眼睛里面蕴含了别样的情绪。
他对他的接触似乎不讨厌,还有点,喜欢?
似景的话让唐幕冷静下来,他看向众人道:“你们认为呢?”
其实不管他们赞不赞同,他都会上去睡觉,晚上八点睡、早上十点起是他的生物钟。
段石曦一拍桌子,十分不满:“这么重要的事,你要睡觉?”
“我们看看尸体去吧?”原千岁悄无声息地替唐幕解围。
“反正今天你们也找不出什么,不如早点睡,养足精神,小心落单下一个刀的就是你。”似景反驳,并且用威胁的语调暗暗戳点段石曦,这也给众人提了个醒:他们中间还有狼人。
唐幕起身上楼,才发现古雨槐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上楼了。
他面色苍白,额头有虚汗冒出,但是一只手却死死地将剑抵住,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向房间,忽然一具蓝色的身体缓缓显出实体,祂一把抱住古雨槐,将他的头埋进祂的颈窝。
祂在古雨槐额头落下一吻,郑重而虔诚,如神明的馈赠。
快要走进房间时,祂回头挑衅地看了一下唐幕,用嘴型无声地炫耀:“我的。”
唐幕对这种幼稚的行为感觉无语,淡淡的表情立马又被惊恐代替,他感受到背后有具温热的躯体在靠近他,他的身体紧绷,直到鼻尖闻到了一股青柠的味道,他才渐渐放松身体,一向冷淡的脸再次无奈且带着一点点愠怒。
“下次,不!准!抱!我!”
似景低头,像狗狗一样在他的脖子那里四处又闻又蹭,唇瓣似有似无地蹭着他的脖子,用撒娇般的语调不停地说:“幕幕香香,想贴贴。”
唐幕想要挣扎,但却被禁锢的不能动,被迫带着大型挂件开门,他的脸色很差,板着张脸抬头看似景,嘴唇无意间擦到了对方的脸。
两个人都僵住了,似景手足无措地放下手,唐幕脸色更黑了,“睡你的沙!发!去!”
好软,还凉凉的,好喜欢!
似景慢慢回过神来,不停的回忆刚才那个不小心擦到的吻,如果直接亲呢?会不会更软?好想好想!
唐幕不知道似景内心变态的想法,用冷水洗个脸后,便拿起睡裙去洗澡了。
似景眼神幽深,抱着枕头魂不守舍。
是睡裙!!!!
他像个痴汉一样望着浴室,内心渴求唐幕快点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似景却觉得度日如年,明明就五分钟,他硬生生觉得过去了五个世纪。
直到砰的一声,有人摔倒了,似景猛然瞪大眼睛,他破门而入。
入眼就是如瓷玉般雪白的皮肤,因为洗澡,泛出淡淡粉色,睡裙是露肩的吊带款式,裙底被扬翻,再往下……
他还没看见就被人那沐浴露砸到额头,鲜红色的血水从额头冒出,那人愤怒地说:“给我,滚出去!”
唐幕咬牙切齿,想要努力站起来,却又扑通一声摔倒。
他正懊恼,忽然他被猛地抱起,下意识环住对方的脖子,那人不顾自己头上的伤口,一步一步平稳地把他抱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