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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赐福9

天官:婚后小生活

台下的奇英错愕:什么!?

他赶忙挥手道,“师兄,我一直在,你要对我说什么?”

一旁的权一真:师兄叫的是我!但我也不知该和他说什么……没用呜呜呜呜。

引玉这才想起,此处人多嘴杂,便凑到谢怜身旁,两人轻声交谈了几句……

花怜两人本意是要趁此机会,在引玉夺冠,心情终于舒畅些时,与引玉说明聚灵笼的情况,毕竟,他心结不解,这些无辜的灵魂,便要一直被困在其中。

“殿下,城主也在一旁看着对吧。”引玉知晓那几人一直在旁看着,心情颇为复杂,毕竟自己对奇英的态度被窥见,他亦颇为尴尬。

“其实,我们都希望奇英能成功,大家也都很想你……” 谢怜道出心声。

“殿下,多谢,但你也看到了,我虽赢了,却高兴不起来,眼前的一真,还是从前那般,我亦没法子沟通。”

谢怜赶忙道,“你刚才不是说要与权一真说两句吗?我和三郎可以沟通,我来作那个中间人。”

现下的引玉,是那个经历诸多,最后还是为权一真而死的引玉,在他知晓权一真为复活他而一直努力的那刻,其实是有些难以接受的。

毕竟之前还能怨那个不谙世事的权一真,而现在却掺杂了太多复杂情感。

“这次比武,我有没有赢,已不重要,但我知道,我是个庸人,最高也只能走到那一步,我一直都知道的。”

“不,引玉,你一点都不平庸,你知道吗?你经历的那些,搁普通人,早就黑化一万次了,谁人能似你这般坚韧地守着初心?”

“你可是'平庸得',让那个天才权一真,一直心心念念都想要复活的执念啊!” 谢怜感叹,这是一件很不寻常之事。

引玉闻言,蓦地抬头,那双平平无奇的淡然双眸,终是亮了起来。

渐渐的,笼内的场景变得模糊起来,人脸亦变得扭曲……

风信:“我操了,我脸没变形吧!?”

慕情:“呵,你那张脸,变没变形,有什么区别吗?”

他又嗤笑道,“这都没看出来,引玉这是听了那番话,心境有变,我们应是快出去了……”

这时候,武台上的引玉,走了下来,靠近了他们。

因为现在,引玉已能看到那模糊人影,亦能听到些嘈杂之声,他便走向了权一真。

“恭喜你啊,有了完整的灵魂便能重塑肉身了。”

慕情便又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差点惊掉下巴,“这是什么鬼!!!”

花城黑沉着脸,正蹲在谢怜身旁。

谢怜还未完全醒来,那身白道袍早不知去向,替代的是一件花花绿绿的女衣。

那白皙的俊颜,还……还画上了红妆,只是这技术不敢恭维,口红涂到了唇外,眼影模糊脏得很,眉毛似两条毛毛虫般。

风信抽动着嘴角,似见鬼般赶忙躲到慕情身后,“卧槽了!我真是操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忆起了与君山鬼新郎那次,谢怜自己给画的新娘妆,两人现在都还有阴影。

谢怜被两人这叫声彻底唤醒。

“你们……这是怎么了?” 谢怜疑惑不解,两人指指旁边的铜镜,示意他自己去看。

“哥哥,没什么,不要去照,我给你去打点水。” 说完,花城冷眼瞪向另外两人。

谢怜还是忍不住去看,“啊!!!” 这是什么鬼。

花城已飞快赶回,替他擦去那奇奇怪怪的妆容,“你们还看什么看!?” 他冷道。

话音刚落,两人便讪讪转过身去。

花城给他换掉那奇怪衣服时,谢怜还有些懵,“三郎,难道之前,这具身体换的灵魂,是个女孩子?”

花城皱眉颔首,“哥哥,我们进笼后,那人便将我之前弄得禁锢挣开来。”

“可不吗?你堂堂武神,力气多大?有什么东西能完全将你绑住啊!?”

“就是这女子,审美不敢恭维。”

谢怜之前的道袍早不知去向,此时穿的是花城的外袍,有些太长了,垮着有些松散,乌发披散,眉目温和的俊颜上,还挂着水珠。

两人转过身来,看着谢怜和他旁边眼神冷厉的花城。

风信慕情立即拽着不明所以的权一真,“我…我们先走了!”

话音刚落,三人便不见了踪影,跑得真是比兔子还快……

这边权一真和引玉之事了结,又正巧抵达西部小镇——花城母亲的家乡,花怜两人必是要停留几日的。

他们计划去到沙漠中一处绿洲游玩,便只能选一家较为偏僻的客栈。

谢怜推开门,那门发出难听的吱呀声, “三郎,我们今天就住这里吗?”

这家客栈的条件,已是这边最好,但还是有些破烂,门已被修修补补好几次,和从前的菩荠观有得一比。

谢怜自是不会嫌弃,他是担心花城住不习惯,但当谢怜看到屋内那张床时,便有些害怕了。

是一张极狭窄的小床。。。。

“哥哥,你先去沐浴吧,我给你弄好热水了。”

就在谢怜还盯着那张小床发呆时,花城已行动力十足地,将沐浴所需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哥哥,这是里衣,皂角在那边,待会儿有什么需要,便唤我。”

“啊,三郎,谢谢。”

这边条件简陋,洗浴没有单独的小房间,是由一道屏风隔开来。

等谢怜褪去那身松垮的红衣,泡在热水中时,却听到了吱呀的开门声。

“哥哥,你先洗,我出去一趟,马上便回来。” 话音刚落,门便关上了。

谢怜看到那张小床,便想起那晚,两人紧紧贴着的画面,真是奇怪,西部小镇皆是如此吗?就没有情侣一起住的大床吗?

三郎这么晚了,还出去干嘛?

谢怜带着这些疑惑,泡完了热水澡,因为之前那具灵魂,借自己的身体将花城之前设的禁锢挣开来,现下手腕脚腕处都还有些酸痛。

泡了热水澡,总算是好些了,谢怜便起身穿衣。

但当他看清这件里衣时,脸上顿时发起烫来。

这件衣服,他有些印象,似是他更衣出事那日,在店里面,无意瞟到的一件。

当时他还想着,这衣服薄如蝉翼,布料十分节俭,该露的,不该露的,只要你穿上它,便能全露出来。

现在近距离观察,上面还串了些暗红的珊瑚珠子,将那些面积不大的薄薄布料,连接了起来。

谢怜手执这件衣服思考良久,门又吱呀地响了。

这门还真是,吱呀来吱呀去的,在这昏暗破旧又狭窄的小屋里,竟增添了种莫名的暧昧气息,他心跳加快,不觉捏紧了此衣。

“哥哥,洗好了吗?” 花城去而复返。

谢怜:真是要了老命了!我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哥哥,还没好吗?”

“来了来了……”谢怜说完,赤足走出了屏风。

他脚踝纤细,脚背微微弓起,脚趾圆润,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床榻。

那件异域风情的里衣穿在身上,随着脚步的起伏,微微发着叮当声,在静谧的夜晚中,挠得人心痒痒。

伴随着叮当声,谢怜终于挪到了床榻,他却只轻轻坐在床榻边,紧紧扶着那床框。

“三郎,要不要再多待两日?”

谢怜倒是想早些回到菩荠观,然后立即出发去应祈愿,这段时间,两人都腻在一起,他心里倒是极高兴的,就是这腰有些吃不消,每天都发困。

而且,在这处,花城每天心情都很好。

这里有娘亲小时候给他讲述的,广袤无垠的沙漠、珍稀的绿洲、还有一群用奇怪语言唱歌的异族人。

这让花城回忆起年幼时,倚靠在母亲怀中,她哄自己睡觉时,轻哼的摇篮曲。

“哥哥,他们刚才,夸我们好配,真是很有眼光。” 花城亦不逗他了,搂着人便继续往前走去。

谢怜:!?这边民风,还挺彪悍的……

两人继续朝回走去,又路过了权一真的宫观,宫观被信徒修得很华丽,宫观外围着一群人,里面似也挤得乌泱泱的。

谢怜站在外面看了几眼,疑惑道:“咦,三郎,怎么感觉里面又吵又打的?”

花城摊摊手,“或者是权一真在观里。”

“是引玉回来了吗!?” 谢怜不禁提高了声音。

两人对视后,便一齐朝着宫观走去。

“啊,奇英殿下,多亏了你!我老婆的灵魂又回来了。” 一汉子跪在宫观门口叩首。

很多人都是来还愿的,他们家人的灵魂,又回归了,奇英殿下,不愧是西方武神,强得离谱。

谢怜在旁有些哭笑不得,要是他们知道,是他们给宫观供奉的聚灵笼造成的乱象,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我也要祈愿,希望奇英殿下能替我壮阳!”一人大胆

道。

谢怜抽动着嘴角,他现在,好像知道为什么权一真老爱殴打信徒了。

这不,权一真确实回来了,他终于将宫观里面的信徒赶到门口,又欲将门口的信徒,一股脑全赶走。

这时,花怜两人终于见到引玉,引玉正负手立在权一真身旁,训道:“一真,你这样像什么话?他们是你的信徒,你能不能尊重一下。”

“师兄,他们太吵了,我只想安静与你待会儿。”权一真有些委屈,他边说着,边被引玉拉走了。

被猛地推开的权一真,一脸委屈样,“师兄,你为什么要推开我?我做错了什么?”

引玉一时气血上头,脚下都有些不稳,“我问你,为什么要…要那么做?”

权一真亦是满头问号,“师兄,我是在借法力给你啊。”

引玉彻底懵了,“借法力?谁告诉你,借法力需要嘴对嘴的?”

权一真:“我看血雨探花就是这样借法力给太子殿下的。”

在旁的花城闻言,憋着笑,谢怜赶忙捂住脸,“三郎啊,当着小haizi的面,就不应该那样借法力!”

引玉彻底傻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沉思片刻,他终是耐着性子道,“一真,借法力有很多方式,不是必须要嘴对嘴。”

何引玉会有些生气。

引玉被这话怔住,他开始思考,权一真一向爱缠着他,还想方设法地将他复活,真的只是将自己看作他最重要的师兄吗?

看着权一真那委屈巴巴的模样,引玉终是心软了,这个傻子,估计自己也不明白吧。

“好了,以后不要再这样借法力了。” 引玉无奈地摇摇头,拉着权一真,走出宫观,便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花怜两人。

“城主,太子殿下……多谢了。” 引玉颇为感激。

“引玉,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谢怜关心道。

“我,我打算到处走走,然后回到鬼市。” 引玉看向花城。

花城颔首,他尊重引玉的所有决定。

“师兄,你跟着我可以吗?你回到鬼市后,我还要去鬼市找你。”权一真扯着引玉衣袖。

“那我出去玩,你要不要跟我?”

权一真疯狂点着脑袋,引玉真是拿他一点法子亦没有。

想着谢怜还有事情,花城便使了个缩地千里,两人很快就回到了菩荠观。

一回去,便看到师青玄带着一帮乞丐,正埋头帮村长等人干农活。

师青玄正在水田中,衣袖裤腿高高捞起,见到谢怜,他咧着笑朝其招手,“太子殿下,好久不见!我想死你啦!”

谢怜很快反应过来,他和花城一走,菩荠观这边有事,师青玄便立即过来了,一时感动不已。

“青玄,谢谢。”

“太子殿下,你太客气啦,不知怎的,我们最近效率极高,轻松就干完巨多农活!” 师青玄颇为骄傲。

谢怜看向村长等人,众人却似有些沮丧。

“道长,小花,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怎么啦?”谢怜疑惑,青玄他们不是干活干得好好的吗?

村长指向不远处的桃林,痛心疾首道,“不知怎地,才三天,老夫栽的桃树,结的桃子,便一个不剩了!!!”

“是哪个好心人替我全摘了,我真是要好好感谢他!不过,他何时才能将桃子还给我啊。” 村长还是抱有一丝希望,毕竟村子里的人都是好的。

偷桃怪!?

谢怜扯了扯嘴角,看向毫不知情的师青玄,心里有了个猜测……

看着村长等人那略带痛苦,却又有一丝期待的小眼神,谢怜有些难以开口。

“桃子,桃子竟然没了!?” 师青玄搁下手中农活,眯眼朝远处看去。

那桃林原本是红彤彤点缀碧色,现在瞧,可怜得只剩下那孤零零的碧。

师青玄似已想到某事,肯定是贺玄,经历东海之事后,贺玄隔三差五便来找他,他现已能将对方当成友人相处。

没想到给村长他们带来了麻烦,师青玄脸色顿时变得红一阵白一阵。

“村…村长,不好意思啊,大概率是我一个朋友吃的,我…我争取…赔给你。” 师青玄捏着衣角,有些为难。

要是以前,他随便赔,但是现在……哎,算了,多乞讨些,争取全赔上。

村长等人闻言,惊掉了下巴:“什么!?你哪儿来的朋友,是什么妖魔鬼怪?三天不到,就收割了这么多桃子!他的胃是无底洞吗!?”

不好意思,确实是只鬼。

贺玄嘴里还叼着吃剩的半个桃子,扛着一把锄头,朝众人走来。

他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厚实的肌肉上,说实话,众人还没过他这副,刚干完农活的样子。

“不用你赔,我有钱。” 贺玄皱眉道,一把夺过师青玄手中的镰刀,“你去歇会儿。”

花城斜倚在门边,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村长还从没见过这俊俏青年,看着还有些书生气,怎么吃东西这么凶猛,干活嘛,倒还是很卖力。

对方说着有钱,半天却又掏不出半个子儿,村长无奈着摇摇头,“要不,这位小伙子,你就留在我们村子干活?用力气来还……”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摆手,“村长!不可,不可啊!”

村长,你还是掂量下我们村有几斤几两,依照这饭量,这笔生意是血亏啊!

花城掏出钱,放在贺玄身后的桌上,反正某人也看到那钱了,便搂着谢怜,打算离开。

“三郎,你这招好,咳咳,谈恋爱需要银子,这样又不失面子!”谢怜轻声笑道。

“太子殿下,你和血雨探花这就走了???” 师青玄在旁歇着,亦感觉不太自在。

“你们加油!”

加油,加什么油!?加油干农活吗?师青玄一头雾水,看向已大方掏出银子的贺玄。

“贺兄,你,你不是很…很穷吗!?” 师青玄错愕不已。

村长等人笑着接过钱,这钱可比那破桃子值的钱,多好几倍呐!

“小伙子,我们都是实在人,你给的钱太多了,要不要继续留下来干活呀?我们包吃的。”

师青玄扯着嘴角,这,这是什么鬼主意,花钱买活干吗?

贺玄闻言,轻咳着颔首,正中他下怀,他便又掏出银子,“再多干两日……”

师青玄:“???”

……

花怜两人抵达极乐坊后,换了衣服,便随意趴在毛毯上,堆了会儿金箔殿,又说笑了会儿。

这时,谢怜收到通灵阵消息,阵里说有要事,所有神官立即赶去仙京议事。

“哥哥,我陪你去吧 ”

花城说着,随手一捻,一对骰子掷出缩地千里,他们抵达仙京时,刚好遇到了一同赶来的灵文、裴茗、雨师篁……

三人行,瞧来有些奇怪。

灵文偏偏顶着个黑眼圈,走在裴茗与雨师篁中间,三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谈着,气氛颇有些尴尬。

这边灵文与雨师篁,谈完正事,又要谈些女人间的话题。

偏偏这两位又不是寻常的女人,纵横情场的裴茗,是一个完全不知该怎样搞定,一个则又完全不敢惹,怕她在雨师面前揭自己的短。

“我还没见过裴将军这副,颇为局促的样子。”谢怜奇道。

风信与慕情,还是一个从东门进,一个从西门进。

“对了,你们知道吗?昨天晚上,慕情是从南阳殿中出来的!”有神官开始低声议论。

“是去帮风信打扫卫生吗?”

“很有可能是去还他人情的,昨天早上,我见到风信,是从玄真殿中出来的。”

“???你再细说下……” 但很快便被打断了。

陆陆续续,众神官都到齐了,“什么事,说吧。”

君吾被压在铜炉山后,仙京一直没个主人,大家倒是乐得自在,很多事情,都丢给了灵文,都想早点议完散去。

灵文疲惫着,忧心忡忡道,“近日,铜炉山又现异象……”

众人闻言,脸色难看起来。

自从君吾被关押在铜炉山中,至今也没过多久,这尊大佛是一点都不消停啊,这是又要闹哪出?

而且,自铜炉山封印解除,应不会再出现之前开山那般的躁动异象了。

思及此,谢怜眸色顿沉,花城看向对方,只将人搂得更紧。

“什么异象?”

“铜炉山又开始震动,方圆百里,没有生灵敢靠近,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一股怨气……”

“我操了,君吾不会是又要出来了吧!?”

谢怜似想起一事,便又问道,“国师还在铜炉山吗?”

“太子殿下,你提到梅念卿,又是此事另一疑点。”

灵文上前几步,继续道,“梅念卿,他失踪了……”

谢怜闻此,眉头越拧越紧……梅念卿牌瘾再大,亦不可能离开铜炉山去约人打牌,有那些空壳子陪着他,再加上他一把年纪了,哪儿来的牌友?

谢怜怀疑,梅念卿失踪,与铜炉山异状有关,他甚至怀疑,梅念卿去了之前的乌庸国地界,为什么突然离开又不说一声,怕是为了压制铜炉山异象。

君吾究竟怎么了?

涉及君吾,这件事不太好办,众人沉思片刻,竟又纷纷看向谢怜。

“太子殿下……”

“你们看什么看?” 花城冷道。

“三郎,无妨……” 谢怜便对众人道,“各位,我先去铜炉山一探究竟……”

“真不愧是太子殿下啊!” 众人复又笑道。

“殿下,此去或许凶险,有需要,请随时在通灵阵中发话,我们定当全力配合。”灵文行礼道。

其实,众神官中,已有几人打算跟过去帮忙了。

“你们有人愿意去以前的乌庸国地界,看看有无异象吗?”

沉默片刻,风信与慕情还是沉着脸“自告奋勇”了。

于是,花怜两人很快抵达了铜炉山,他们先去了趟梅念卿在铜炉山旁边搭的小房子。

刚进屋,谢怜便步子僵在原地,瞳孔骤缩,他…他竟然看到了,躺在梅念卿床上的……君吾!?

“哥哥,是空壳子!” 花城已拔出腰间厄命……

谢怜仔细看去,确实是个壳子,这壳子捏得,倒足够以假乱真。

只是瞧这君吾周身装扮,不似曾经高高在上的天庭帝君,而更像是个贵族少年。

那壳子已被厄命一刀砍作两截。

“三郎,看这穿着,似是乌庸国那边的装扮。”

谢怜已围着屋子仔细勘察一番,发现国师还捏了两个壳子,这两个壳子倚在牌桌边。

三缺一啊,难道国师捏个君吾,是陪着他一起打牌?

桌上牌还没打完,依照这好牌,国师是难得赢一次,竟中途匆匆离去,究竟是遇到何事?

“哥哥,要去吗?”花城看向他。

谢怜知晓他所言何事,自从君吾被压在铜炉山下,谢怜便再未踏足过那处,说心里没有一点阴影是不可能的。

“三郎,去,现在就去。” 谢怜深吸一口气。

花怜两人离这座光秃秃的山愈近,愈是能看清,在山顶处,似缭绕一股黑气,让本来寸草不生的火山,显得更加诡异。

“三郎,我记得,山顶以前没有这团黑气。” 谢怜刚说完,两人便感觉脚下传来震动,细碎山石因此滚落。

谢怜被对方牢牢扶住,“应该和山里关着那位有关。”

花城继续冷道,“他整这些有的没的,就能出来吗?”

自君吾被关押在铜炉山中,只有梅念卿偶尔去探望他,和他说两句话。

谢怜抵达后,在山门外伫立片刻,才走进去。

君吾浑身被那黑气笼罩,黑气还源源不断地朝上窜,他见到谢怜,一言不发,只呆呆地坐在断桥上,拿着那碎成几片的白无相面具。

“太子殿下?” 谢怜察觉有异,渐渐走近。

“哥哥,小心!”

好家伙,竟根本靠近不了君吾分毫,有一道无形的屏障,设在距离君吾几米外的地方。

“是梅念卿设下?”

“这屏障,从未见过,亦从未听国师教过我。”

谢怜又隔在这透明屏障外,喊了君吾几声,朝他挥挥手,君吾都没任何反应,仿若魔怔般。

君吾脸上,有时又显出那三张朋友的脸来,他神色茫然,似感觉不到痛苦,嘴里还喃喃道,我可以一个人,我不需要别人,瞧来令人唏嘘不已。

“三郎,我怀疑,国师便是因此离开了铜炉山。” 但现

在头疼的是,联系不到国师,不知风信慕情那边如何。

两人又将铜炉山仔仔细细检查了个遍,暂时没发现其他异象,有银蝶看着,应也闹不出什么岔子。

花怜两人刚想离开,地下又猛地一震。

谢怜错愕地看向身后君吾,竟是他使出全力,朝那屏障使出一招,震得四周碎石散落。

而这一招,说来谢怜自是再熟悉不过,正是他最后击败君吾的——胸口碎大石。

谢怜顿觉有些哭笑不得,哎,就是不知道,这么久了,究竟是什么,还将君吾困在那时……想必应是他自己吧。

这时,风信慕情通灵了谢怜。

“殿下,我真的操了,我们在之前乌庸国地界,轻而易举便找到国师了!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吗?我觉得你可以猜猜。”

风信觉得有些无语,本来以为国师这般神秘地失踪,肯定是摊上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结果……

谢怜:“他不会真跑出去打牌了吧!?”

“呵,时间很宽裕吗?卖什么关子?国师是来这边挖墓,当盗墓贼来了。”慕情忍不住直言。

谢怜:“什么!??”

旁边的国师彻底无语了,他搁下手中的活儿,指着风信:“我说你这个年轻人,能不能文明点,每天都把我操了挂在嘴边,不损阴德吗!?”

国师又转过身,指着慕情:“我说你,都几百岁人了,还和从前一样,阴阳怪气的,什么盗墓贼?啊,不仅眼瞎,还一点礼貌都不讲,我毕竟教过你,你你你……”

谢怜在另一边,已能想象那个画面,国师肯定是捂住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你们具体在哪儿!?” 既已找到国师,花怜两人便速速赶去。

抵达时,只见国师还在“挖墓”。

因君吾之故,曾经的乌庸国地界,已是与外界隔绝。

隔三座山怪不远处,是一处荒郊野岭,确实是一片陵墓的构造,但是没见到什么棺材,只有被国师挖出的厚厚黄土,和被扔在一旁的“随葬品”?

额,谢怜觉得,这根本算不上什么随葬品,不是珠宝玉器便罢了,竟然是一些不太值钱的玩意儿。

有一副再寻常不过的发黄麻将、还有几把生锈的刀剑,还有些黑漆漆的竹简,上面刻的,应该是乌庸语,竟都还保存得不错。

谢怜对这些刀剑更有兴趣,便多瞧了两眼,刀剑大大小小,能看出,这是根据练剑之人的不同年龄段,量身定做而成。

“国师,好像风信慕堇他们也没说错,你确实……”

“太子殿下,你现在跟这个狡猾的年轻人混久了,怎么对你师父说话也没大没小啦?”

花城摊摊手:“那敢问您老人家,现下在干嘛?”

“这陵墓是我建造的,里面没有尸骨,算是我的旧物贮藏地,我回来取自己的东西,难道是盗吗!?” 国师边说着,便继续挖土。

慕情扯着嘴角:“国师您老人家,还真是很有想法。”

“国师,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突然离开了铜炉山?君吾为何困在屏障中,看不到我们,还浑身裹着黑气?” 谢怜一口气全问了出来。

“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大惊小怪的!那我们来说说,君吾是不是还好好地待在铜炉山中?”

在旁几人:“……”

国师才终于无奈地开口道:“哎,我出来,还不是为了平息他的怨气,你们又不来看他,偶尔我去瞧瞧他,与他说两句话,每次说不了几句,他就不耐烦了,难道我话很多吗?”

在旁几人瞧他的眼神,是无比肯定的。

国师有些尴尬,轻咳着继续道,“哎,铜炉山那个封闭的鬼地方,管你是鬼是人,一个人呆久了,多少精神都会不太正常。”

风信:“等等,你的意思是,君吾精神失常了?”

国师扯着嘴角:“你小子还真会抓重点的,人家那多半算是,被憋出来的怨气。”

“反正我解释不清的,我就不讲了。” 国师终于挖完了,站起身来。

谢怜:“国师,那个屏障是你设下的吗?”

“是啊,怎么了?”

谢怜:“你之前都没教过我。。。”

国师摸摸鼻子:“我觉得你用不上。” 国师腹诽:教你这些,还不如当初教教你怎么防男人。

“所以,这些破烂玩意儿,便是君吾在乌庸国的旧物?” 花城猜测道。

国师:狡猾啊狡猾,呵,但你能猜到我要用它们来干什么吗?

徐于思博好了10697字了

徐于思博一共45章,我更新到30章了,这个作者后续会继续更的,我也是的,不想下载fj的,就看我这个吧˙ᵕ˙ᰔᩚ但是你得等˗ˏˋ ♡ ˎˊ˗

徐于思博我一天更新的话了最多三章,最少两章

徐于思博要是更多的话就4张吧

徐于思博这个随机更新的

徐于思博

徐于思博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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