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C这个喜好攻斯哈
老大的画好美
还是那句话 我是个搞笑作者 『王泥喜君』
『嗯？怎么了成步堂先生？』
『如果要你比喻自己，你会把自己比喻成什么呢？』
『我想，可能是太阳吧』
『太阳啊……真是个和你一样的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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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阴暗的角落容不得忽视，某些被掩藏起来的心思也容不得放纵，否则哪一天等到阴暗完全吞噬，放纵的心思也化作吃人的鬣狗时便会把他剖腹大口朵颐他的心脏，他或许还有余力能看见那鬣狗是个比任何人都要无辜的模样，于是自己也就认为他是无辜的，心甘情愿被鬣狗吃干抹净
他做了一个很怪诞的梦
梦中满是荆棘和刺，这些东西深深扎进他的血肉里，生根发芽，用他的身体为养料开出绚烂艳丽的花，比任何色彩都要梦幻，又比任何花朵都要美丽却如同寄生兽一样吸食着他的生命，这样的花还美吗？
唯独有一朵，是超越这一切的血红色。它长在成步堂的心口，成步堂感觉他的根深入他的心脏，而从中汲取的养料便全是那鲜艳的血，开出的花自然也是血红色。当花把他的血全部吸取了个干净后，便开始有什么东西在啃食他的心脏，成步堂看见自己全身都被荆棘与花纠缠的旖旎景象，这还不算什么，重点是他的心口被啃出一个空空的洞来
他被惊醒过来，下意识摸了一下心脏的位置——那儿还完好无损，没有想象中的鲜血淋漓，他的掌心感受着心脏与他隔着一层血肉跳动，仿佛这一切都在他手中运行。他大口呼吸着，头上蒙着一层薄汗，刚才血肉被撕裂的痛感似乎还停留在这个位置，但是这里并没有他所想的什么空洞，这是他还好好活着的标志
成步堂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缓了一会儿才开始嘲笑起自己的愚蠢来。反正现在他是睡不着了
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成步堂睡不着，他现在可以说是很清醒，可是美贯还在睡觉，他并不想惊醒美贯，便蹑手蹑脚地开门想要出去溜个弯。现在正是秋老虎正猖狂的时节，昼夜温差不是一点大，成步堂没有穿正装而是套了一件卫衣和休闲裤就出去了，那个样子活像一个入室盗窃的小偷
街上没有多少人，可以说是十分冷清的，风不是徐徐的，相反甚至可以称之为狂风。成步堂默默地用卫衣把自己裹紧了一点，但还是不免地打了个喷嚏，随后他就这么顶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和乱糟糟的心态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
该去哪儿呢？他想去那个航空中心的案发现场看看，可是晚上那里不会开放的，而且自己也没有打理一下就出去见人也太不体面了，好歹他还是个所长嘛。索性去一趟便利店买点美贯说过想吃的东西好了
他站在货物架前挑挑选选，准备拿一瓶水，那瓶水在比较高的地方，就在他踮起脚尖直起身子努力去拿水的时候，却瞥见了拐角处的一抹匆匆走过的蓝色
是何时存在于那处，又是何时才离开？成步堂匆匆跟过去，站在刚才那人离开的拐角探头去看，却发现那只是一位穿着海军蓝外套的客人罢了。他悻悻地放下一口气，便很是不愉快地继续在货物架上拿东西，最后也只拿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不知道美贯会不会喜欢的东西。或许他只是想要赶快离开这里，但是出去之后他又不知道该去哪里
现在成步堂不想回家，晚上很是凉快，可是提着塑料口袋每行动一下都像是在扰民的他只能尽可能小声一些，慢慢地往人情公园走去
他坐在公园里靠着河的椅子上。他记得旁边就是当初泷太准备杀掉那个院长而站的位置，可他最后还是落荒而逃了。成步堂摇摇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晃出去，开始坐在那里不知道该该干什么
他该干什么，他能干什么？
他一事无成，是个糟糕的上司，救不到自己的部下，他是个没用的所长
该怎么办呢？好像已经走投无路了呢。或许他是不是该打个电话给别人，但是他又没办法在这大半夜骚扰别人还只是为了自己的一点迷茫。他承认他是有些想那个人了，那个牙琉雾人
如果一定要说谁在他最无助的每一次出手相助，他不得不说是牙琉雾人。然而现在，那个人已经死去，他亲手把帮助自己，可以尽情骚扰的家伙送往了天堂，现在已经没人会听他的牢骚了
他记得牙琉雾人说过他还是会失败的，现在是来自牙琉雾人的复仇吗？由他的弟子，以前是雾人的徒弟来打败他。成步堂想他的确是输了，被王泥喜打得一败涂地。他无聊地拿起地上的一块石头，转过身跪在椅子上双手趴在靠背上，把石头在自己手里掂了又掂，虽这块石头并不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光是拿着它就已经足够让他疲惫的了。他闷闷不乐地把这块石头掷进面前的河里，细细听着石头砸入柔软的蓝带的声音，静静看着在月光的作用下被溅起来的亮晶晶的水花
水声很清晰，水也很清澈。它看上去很浅，成步堂这样嘴上打趣自己刚刚萌生的想要跳进去的想法，自顾自笑了一下
“您在看什么？”
突然出现的人声把成步堂吓了一跳，他着急忙慌转过身去坐好，试图掩盖自己刚才类似小孩子般的举动还有他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以及傻笑
身旁的人又问
“您为什么大半夜还在这里？”
成步堂提起自己手中的塑料袋，表示只是出来给美贯买些东西。王泥喜的目光仍然冷冷的，连同他说出的话也是。有时候成步堂居然会从这个孩子身上看到他的旧友牙琉雾人的影子，但是现在被那阴影笼罩的不是他，是他的部下
其实王泥喜是有些喜欢自我内耗的，他不会把自己心里想的和他们说，也不会表现出来自己究竟是在想什么，于是他们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王泥喜是个最可靠的人，即使被心事困扰也会自己解决，用不着他们去操心。可就是因为不想让他们操心才会这样不开腔，导致现在这个家伙正站在刀尖上承受着挚友的离去和对朝夕相处的后辈的怀疑
“能聊一聊吗？”
年长者墨蓝色的眼睛闯入视线，才让王泥喜回过神来。他似乎忘了，有一个更加无辜的家伙也正在为他们的事而困扰，他们站在同一把刀上。透过平静的没有波澜的蓝眼睛，他似乎看见的是无尽的疲惫与自责，眼下的黑眼圈代表对方为此到底有多么在意，在意到连觉都睡不好，可能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大半夜他们居然能在这里偶然遇上吧
他默不作声，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任由成步堂揣测他的心思——当然，成步堂自然是当他默认了，便撩了一把额前的碎发把不体面的样子放到后面，虽然他看上去还是很糟糕就是了
“那你呢？你怎么也出来了？”
“…………我，想看看星星”
见披着海军蓝外套的小律师又沉默地低下头，成步堂似乎也是知道为什么了。或许他现在并不想聊这个话题，成步堂在心里这么说，点点头刚开口打算把话题转换一个方向
说些什么呢……现在的气氛似乎还是很僵硬，甚至可以说比刚才更僵硬了。他从来没有和部下如此尴尬，他们两个简直就像是一个哑巴一个瞎子，都在眼神四处乱飘，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以往会讨论工作和庭审，可是事实上他们现在的沉默就是因为那审判，现在聊起来都是在撕伤疤，根本没必要把本就破裂的关系再打击得破碎一点。但是若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这样逃离，附着在开裂的冰层上的那一层薄冰只会让他们每一个人更加痛苦
“……嗯，以后早点睡”
年轻人双手抱臂点点头，随后回应了成步堂再转身准备离开
“您也是”
他的脚步轻缓，亦如来时那样安静，就连离开也是默不作声。对长者的话语依旧是他固执的敬语，语气很是冰冷，连他话语中到底是否存在如同他的敬语那样固执的尊重也听不出来。他的的确确很尊敬仰慕他的所长，但是该选事务所的朋友还是一生的挚友，他还是固执的选择了后者，成步堂支持他的选择，但是同时也在否定他的选择
现在对成步堂来说，这种手心手背都是肉的痛感，哪怕割舍掉一个都会让他自责不已。他相信王泥喜，他也相信心音。这如同看见自家两个孩子不停吵架争执那样，但是重点在于他的无能，没办法帮到忙
王泥喜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是他现在固执的样子让任何人都无奈，碰不得，话也少，也不爱笑，别扭的拧巴小孩不愿意把心里的想法透露出去，也不愿意让别人看看他的内心，听听他的心声
“……王泥喜君，请等一下”
王泥喜闻声回头，映入眼帘的是成步堂有些别扭的样子，手里拿着一朵开的正艳的玫瑰花。不要问他从哪里来的，问就是捡的。他似乎有些诧异，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看着那朵艳红的玫瑰花许久都没有动作，久到成步堂手都酸了，他头左右转转反正就是不看王泥喜，可是仍然没有收回手
“啊…不喜欢吗……好吧，那我就收回来了……”
“不”王泥喜当机立断抓住成步堂想要瑟缩回去的手，握着手腕，在意识到力气有些大有些过激时他又悻悻松了手，可是落下的手食指与拇指指腹捏着袖口的衣料有些紧张地摩挲，垂着脑袋，出口的话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成步堂先生，您相信我，还是相信夕月”
果然还是扯到这上面了……成步堂默默在心里叹口气，他早就知道他们之中肯定会有个人扯到他们最关心的事上来，不是他就会是王泥喜
成步堂呼吸一口气，缓慢的眨眼，他的声音因为缺水而显得嘶哑
“我相信希月心音，我也相信你王泥喜君”
“您无法同时相信一个人无罪和有罪”
“你说的没错，我相信心音无罪，我相信你会在法庭上为了自己死去的挚友全力以赴。我想想，他叫葵大地是吧”
“您这只是空想的海市蜃楼，而我有实打实的证据，证据就是比什么都有有力的真相”
“向日葵可和玫瑰不一样，它是朝着太阳走的，玫瑰没有它们这个能力每天追逐太阳，有一些甚至会喜欢阴暗与潮湿”
“您不明白，已经有那么多有力的证据了您为什么还要这么坚持，这么固执”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学某些玫瑰，靠人血生长”
“我不会后悔”
他们的对话很是莫名其妙，最后仍是以不愉快而告终。王泥喜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在他看来刚才的所有对话本就是一次对决，可是这场对决谁输谁赢，显而易见，成步堂依旧败下阵来，他无法说服王泥喜，也代表他们必须针锋相对了。王泥喜拥有的绝对优势以及足以反驳他的那些证据他都没有，若是上了法庭他还是用的嘴皮子功夫，可是会输的一塌糊涂的
他疲惫地揉揉眉心，眼下的黑青似乎又加重一分，眼中的干涩逼迫他不停眨眼来湿润，随后深呼吸几口气才好不容易打起精神来。他坐在椅子上发呆了好一会儿，无神的眼睛似乎想起什么才又点上一丝光亮，然后拿上买的东西把被遗忘在地上的玫瑰捡起来。他忽略掉花已经开始枯萎，把花放在长椅上让其等待黎明过后的阳光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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