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也别管,反正就是配这首歌看就对了
『某一家的茶话会』真的超好听
好有故事感,来来来上菜(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行啊不想写了后面全是靠敷衍过去的
只有开始我是好好写了的,后面全是海啊
1.
非常好的下午。太阳被乌云半掩着,透下层层细碎的光,照耀在纯白色的陶瓷杯上,反射到桌面。桌子上还残留着一支笔和一个干干净净的笔记本,此时阳光落在这上面就像是神圣的光辉一般赋予了它们新的意义
深红色的葡萄汁在陶瓷杯中轻轻摇晃,随后被拿起来貌似喝了又好像没喝一样地抿了一口
门打开,门边的风铃被这动静弄得紧凑着相互轻凑发出清脆空灵的美妙响声,就像由风中带来的空灵编奏出的一首随性的曲子
来人看上去匆匆,只是用一只手捏紧了挂在肩上的海军蓝外套便随着风而来,快步走过去,淡淡瞧着所长云淡风轻地喝下一口带有酒精的葡萄汁,就像他的到来不足以让他动摇,只是平静的,就像平静的风在妄想吹走一个机器玩偶
所长示意他坐下来。他坐下之后还是谁都没有开口,他正在犹豫,可是所长是半点没有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意思,他看上去甚至都不想搭理他。他也就理所当然地选择了沉默
喝酒伤身。喝了七年喝垮了身体,本来已经戒了,何故又犯戒?他提醒过的,提醒了很多遍的,但是他总是笑着敷衍,将他当做小孩子去玩耍,而他真的就像个玩偶一样放纵着这个人胡闹,而后又抱怨着去收拾残局
但是在这个时候,他们谁都说不出话来了。就干坐着,任由所长给自己摄入酒精。用酒精去麻痹也好,至少能暂时将烦心事抛之脑后了不是吗?
不是哦。对方略微有些正经的神情似乎在这么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哦王泥喜君,就算暂时忘掉了,不还是一直都在吗?它们从未消失
他的眼眸暗沉下来,不可否认地认同了所长的观点一直都是这样,从未改变过什么。想要保护的还是失去了,想要维持的还是破裂了,想要追寻的也还是越来越遥远了
为什么他无法做好每一件事,得到想要的东西,哪怕只是很平常的很平常的东西罢了。就比如与自己的挚友喝下午茶聊聊天那样,或是与父母闹闹矛盾谈谈心也好,他都得不到。现在就连为自己的挚友找出真凶,他也还是做不到
他的所长看着他迷茫崩溃的模样,缓缓笑了。将陶瓷杯放回桌子上,杯中已是干净一片,只有残留在杯壁的痕迹以及在最底下的残渣才能看出这刚是所长喝完的
嘛……如果不知道能去做些什么,那来吃块蛋糕吧。所长说着,拿出一块黑色的巧克力蛋糕,上面有一个金色的叉子插在里面,闪烁着刺眼的光。对方笑颜如常,只是平静地搅动着热咖啡,然后加入了三块方糖递给了他。放心吧,世界今天也一如往常地旋转呢。对方就仿佛在这样告诉他,安慰他
他只是痴痴的将这些尽数接下,似乎是对这个行为感到不解。很糟糕的话,吃点这些吧,心情会好起来的。所长还是这样说,劝导着他去将这些心意尽数吃下。很抱歉,可是,我不明白。您的用意到底是什么,您究竟想表达什么,我看不透您。他摸着自己手上的手镯发问
放心吧。所长眯起眼睛,眺望着古老的摆钟晃呀晃,每晃一下就有一声清脆悠扬但又有些沉重的“咔”。你就算不用你的能力,现在也能看透我
他拿着刀叉,沉下眼底的神情,冷漠地切开蛋糕,就仿佛在优雅地用刀叉切开人体一样
王泥喜君,你讨厌我吗?
唔……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问?
没关系,就算恨我也没关系,因为这是放了三颗方糖的苦咖啡
难道只是往苦咖啡里放方糖就能解决吗?
他的所长温柔地笑着,眼睛也眯着,只是这么看着他,没有再说话。这个问题的答案,就留给他自己寻找回答了
2.
少女轻轻地笑着,活泼生动,她就是最伟大的魔术
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笑,但是今天从学校回到家却不言语,看上去有些难受
少女咬着嘴唇,垂着头单手紧紧攥着书包的肩带,鼻尖红红的偶尔泻出两声很难听到的泣声
爸爸才不是骗子,他是最厉害的律师。她在学校中这样反驳他人的声音现在还印刻在脑海中似乎有些破音,她无论将这话说得多么诚恳多么大声,都阻止不了任何人的恶意言论
骗子律师,以及骗子律师的女儿
她的父亲并没有多问,而是轻轻从椅背上微微直起身子,略过小姑娘绷直的手,柔声叫她过去并递给她一杯杏茶
没关系,这是比什么都要温柔的杏茶,喝吧
可是爸爸,它好苦……
泪水滴进去的晕开模糊了她清澈的脸,也模糊了父亲的声音
没关系。她听见对方这么说着,因为长期打牌与牌面摩擦而生茧的大手轻轻拂过她柔软的发顶,拿出了四颗方糖放在茶里慢慢搅拌直至融化
没关系。父亲又重复了一遍,随后微笑着擦去她眼角不知何时溢出来的泪水,因为这是加了四颗糖的茶
糖吃太多也不好哦。他们都这么说,也笑一块儿去了
因为她就是最伟大的魔术,她的父亲也是最伟大的律师
3.
两个人相对着,明明是一身的灰,却还保留着一些灼眼的蓝色
他们就像两个一样的人
一样都很伟大。因为挽救人的生命和清白而伟大,同样,也都很卑劣
为让更多人遇害而卑劣
从来没人否认他们的能力,那是理所当然的。有能力的人就是货真价实的,他们都是如此,无论是作为律师,还是演戏的人
一个不甘愿下场以做配角,一个表面君子独占舞台以做新时代的主角
他们是朋友,是的是的,至少在别人眼里,他们都是互相帮助的朋友
但是要躲过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又不能够暴露出来,作为朋友,这倒也不是朋友该干的事
他以为他能独裁统治,或许让法律为他本末倒置也可以。可是事实上,完完全全被人看在眼里,却被人忌惮那偏执的疯狂而放纵
捧杀。亦是绝杀
无论他有多么谨慎,将局势把握得多牢靠多稳固也无法抵挡住捧杀
心急成了他的缺口
而成步堂则以这个缺口为切入口,缓缓往里面埋下定时炸弹,只等待一个好的时机将他的一切都炸个粉碎
破碎的骄傲总是需要弥补,可是在他眼里,成步堂的骄傲早就被他自己踩在脚下,碾碎,灰飞烟灭
控制一切的感受对他来说,简直如同神一般。操纵生死,躲在幕后,暗中看戏,然后——
成步堂递给他一杯水,无色无味
喝吗?
不喝
害怕我下毒?
成步堂往里面放了五块方糖,随便摇晃两下就喝了一口,似乎是证明自己并没有下毒
放那么多糖干什么?这个人一定在谋划着什么
他的心理总是这么多疑,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发自内心的恐惧对方也用同样的方法对自己
真奇怪,为什么都这样了还能怀疑别人?
杯里倒映着模糊不清的蓝色针织帽,他似乎实在审视成步堂,这样责问这样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