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在漆黑的夜色里疾驰,隔着一张橡木条桌,路明非、芬格尔和古德里安教授对坐,温听杏正在另一间车厢换校服。车厢是典雅的欧式风格,四壁用维多利亚风格的花纹墙纸装饰,舷窗包裹着实木,墨绿色真皮沙发上刺绣金线,没有一处细节不精致。路明非和芬格尔都换上了卡塞尔学院的校服,白色的衬衣,墨绿色的西装滚着银色细边,深玫瑰红色的领巾,胸口的口袋上绣着卡塞尔学院的世界树校徽,学院的裁缝虽然从没量过他的身材,却把衣服做的贴合无比,路明非翻开袖口,看见了里面用墨绿色线刺绣的名字。
“咖啡还是热巧克力?”古德里安教授问。他背靠着墙,后面是一幅被帆布遮挡起来的巨画。
"有拿铁吗,教授?"
温听杏挤着路明非和芬格尔坐下,跟他们一样的墨绿色西服上装,只不过胸口前系着的是蝴蝶结,下身是黑色百褶裙。
"热巧克力,"芬格尔举手,"还有师妹这身很漂亮哦。"
“没问你,芬格尔,要严肃,我是你的临时导师,学校指派的,这是新生入学辅导时间,”古德里安教授看着路明非,“你也可以要一杯烈性酒什么的。”
在古德里安教授与路明非正经交谈期间,温听杏尝了车上的香草拿铁、热可可、一小杯清爽型葡萄酒、大杯果酒……芬格兰欣赏地看着温听杏灌下第二杯红酒,温听杏稳当地放下白兰地杯,芬格兰向温听杏树起大拇指。
“听杏,这里有份保密协议你签署一下吧。”古德里安教授递过一份文件来。
面对那份拉丁文混合着英文写的古怪文件,温听杏没愣一下,挥笔签了。路明非看的倒是一愣一愣的,不是,说签就签啊,完全不犹豫或者看一眼的吗!
"教授这……"路明非看着芬格尔又叫来了一杯伏特加。
"没事,听杏的母亲已经全告诉她学院的事了,我们继续,我说到神学院……"
直到古德里安教授起身把自己身后那幅巨型油画上的帆布猛地抖开,露出龙皇尼德霍格和路明非晕倒之前,温听杏还在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酒。
“你醒啦?”古德里安教授抬起乱蓬蓬的脑袋来。
"这是哪里?我们翻车了么?我只觉得轰隆隆一阵响。”路明非按着自己的额头,脑袋里似乎有根血管在突突地跳。
"到学院啰。"温听杏抱着一瓶空酒瓶斜着脑袋向路明非笑笑,路明非敢打包票她醉了。
温听杏感觉从未这么很棒过,路明非向教授嚷着什么,然后来了个小日本,他们又嚷了起来,温听杏嘿嘿笑了声。提龙磷的富山雅史听到笑声才注意到角落里抱着空酒瓶的温听杏,向古德里安示了个眼色,"温听杏?",得到肯定,富山雅史摇摇头说:"看来是扑了那个芬格尔的后尘啊。"还惋惜的叹口长气。
温听杏晃着脑袋,又开始啍调子,富山雅史的话她一个标点符号也没进脑子,最后被耷拉着头的路明非拖下列车。